直到此時,李天賜的面色才恢復如常。
他笑眯眯道:
“其實天家主給這套甲冑估值十個億,我覺得很合理。”
“這畢竟是天家的鎮族之寶,價格太低就沒有牌面了。”
“沒想到剛剛嗓子癢,不小心嗯了一聲。”
“天家主竟然直接就降了五個億。”
“天家主不愧是省城第一家族的家主,果然大氣。”
“這五億現金,我們就笑納了。”
說完,他看向秦郎,笑罵道:
“臭小子,天家主這麼豪氣,還不謝謝天家主?”
聞言,秦郎看向天涯,笑道:
“謝謝天家主。”
天涯尷尬一笑,無奈地點點頭。
看着天涯欲哭無淚的樣子,秦郎心中大笑不已。
老李太噁心了!
拿了人家的東西,還反過頭來噁心人家,着實噁心。
李天賜看了看大堂外的天色,笑道:
“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們就不再打擾天家主了。”
“後會有期!”
說完,他示意沈復提現金,他自己也伸手提起幾個裝着現金的大口袋,大步朝大堂外走去。
見狀,秦郎連忙手捧甲冑,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他身後。
沈復則提着幾個大口袋跟在二人身後。
見李天賜終於捨得離開,天家衆人對視一眼,同時吐出一口濁氣。
隨後,天涯連忙帶着天家衆人跟上,將秦郎三人送到大門口。
沈復打開越野車的後備箱,幾袋現金就將後備箱給裝滿。
其餘的現金,則被放到了越野車車頂的架子上。
而後,在天家衆人的注視下,秦郎三人拉着滿車現金,緩緩離去。
此次天家之行,算得上滿載而歸。
車上,李天賜好奇道:
“臭小子,你怎麼選了這麼個破玩意兒?”
“這東西看起來很普通啊!”
秦郎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
他想了想,笑道:
“只是看這東西順眼,所以就選了它。”
聞言,李天賜也就繼續這個話題。
他微笑道:
“省城的事情已經幫你擺平了,我便要離開省城了。”
“你以後注意一些,儘量不要暴露身份。”
聞言,秦郎微微一怔。
他不捨的道:
“你這麼快就走了啊?”
“就不能在省城多留幾天?”
李天賜搖搖頭,笑道:
“我還有很多事,沒時間在省城逗留。”
“放心吧!”
“咱們過不了多久又會見面的。”
秦郎癟癟嘴,無語道:
“你天天遊手好閒的,有什麼可忙的?”
李天賜:“......”
李天賜十分無語。
自己在這小子心中的印象,似乎還是不怎麼高大啊!
他沒好氣的道:
“你知道個錘子。”
“懶得和你小子瞎扯。”
“你不是有個什麼公司嗎?”
“這五億現金你拿去,說不定有點用處。”
“別他孃的一天天就知道花富婆的錢。”
李天賜大致瞭解了一下秦郎現在的情況,知道他和濱海首富宮柳住在一起,宮柳還送了他一家公司。
潛意識裏,李天賜便認爲秦郎這是傍上了富婆。
雖然他很欣慰秦郎能有這份喫軟飯的能力,但是一個男人,也不能天天喫軟飯。
打鐵還需自身硬。
男人該剛硬的時候,還是得自己硬。
...
李天賜的意思,秦郎自然明白。
他無語的道:
“老李,你這個思想有點齷齪啊!”
“那是我認的姐姐。”
李天賜癟癟嘴,斜眼道:
“老子就是在花叢里長大的,你和我說這些?”
“都他孃的住在一起了,能沒有點乾柴烈火的時候?”
聞言,秦郎扶額無語。
他也不能說這些姐姐都是系統抽獎得來的。
這要是說出來,天知道會被當成什麼瘋子。
而且,說出來也沒人信。
良久,秦郎無語道:
“老不正經,隨你怎麼想。”
見秦郎滿臉無語,李天賜笑呵呵道:
“省城的比試完了,早點到帝都去。”
“聽說帝都有一個身材好到爆炸的大美女,身世不凡,人也漂亮得不像話。”
“雖然年齡比你大了一些,但是也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而且,你把她拿下,她的家族以後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到時候我託關係讓你們見一面,你爭點氣,爭取把她拿下。”
李天賜的笑容十分怪異,像極了一個哄小孩的壞叔叔。
聞言,秦郎好奇道:
“你在帝都也有關係?”
李天賜胸膛一挺,高深莫測的道:
“你別管那麼多,按照我的指示行動就對了。”
“老子還能坑你不成?”
秦郎癟癟嘴,嘟囔道:
“你坑我坑得還少了啊?”
“三歲教我攆狗差點被狗咬,五歲按着我的腦袋教我學游泳差點沒把我淹死,七歲忽悠我喝酒差點把人喝沒了,九歲騙我學開車結果把油門當剎車踩......”
“你說說,這是正經叔叔該教的事?”
聽到秦郎的抱怨,李天賜滿臉尷尬。
他尬笑道:
“那不都差一點嘛!”
“往事如風,都過去了。”
“我給你說的那個美女,絕對漂亮。”
“不過,她的哥哥有點多,你當心一些就行。”
秦郎直接擺手,無語道:
“別說這些,我是不可能再聽你的瞎指揮了。”
聞言,李天賜呵呵一笑,笑得十分神祕。
聽不聽,那可由不得你小子。
迷藥一倒,孤男寡女扔到一個房間,孃的就算是柳下惠他也坐不住啊!
...
半小時後,越野車來到秦郎所住的酒店門口。
李天賜將一袋袋現金拿下來,笑道:
“臭小子,我走了!”
“遇到什麼過不了的坎,記得給我打電話。”
說着,李天賜從兜裏摸出一張名片,交給秦郎。
名片上沒有過多的內容,只有一個“李”字和一串電話號碼。
隨後,李天賜坐上車,朝秦郎揮手道:
“注意安全!”
說罷,他猛踩油門,發動機咆哮一聲,車身猛然前竄,快速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秦郎看着遠去的越野車,張了張嘴,最終微微一嘆,壓下心中的離別愁緒。
他提着現金回到總統套房時,套房裏靜悄悄一片。
他看了看時間,這才發現已經是凌晨一點過了。
他將甲冑放在牀頭櫃上後,直接撲到牀上,倒頭就睡。
睡夢中的秦郎沒有發現,破爛甲冑在月色的映照下,竟然像液體一樣緩緩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