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蛟龍島。
秦郎不知道,他的一條消息,令整個清虛軍都動了起來。
此時,他正在和武神殿衆人議事。
衆人齊聚一堂,圍坐在一起。
秦郎輕咳一聲,沉聲道:
“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吧?”
衆人靜靜點頭。
秦郎繼續說道:
“現在,蛟龍島附近的海域,不知道藏了多少黑武者和浪人。”
“如果貿然出海,還可能會在海上被圍攻。”
說着,秦郎看向那位負責航行的武神殿高手,沉聲問道:
“如果咱們在海上航行被圍攻,能夠衝出去的概率有多大?”
那武神殿高手略一沉吟,而後無奈地搖搖頭:
“少主!”
“這個真的說不準。”
“如果對方攜帶了重型武器,對方隔着很遠就會把我們的船轟沉,我們根本沒機會和他們硬拼。”
“如果對方沒有攜帶重型武器,咱們自然無懼。”
聽到這話,衆人紛紛開口:
“少主,咱們這次出門沒帶武器,現在蛟龍島避避風頭吧!”
“我也覺得應該先避一避風頭,在海上沒武器,只會被人當活靶子。”
“在蛟龍島上,那些黑武者和浪人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但是在海上就說不準了。”
“......”
聽到這些話,秦郎點頭道:
“那我們就在蛟龍島上見識見識無極門的手段。”
“我倒想看看,有多少黑武者和浪人藏在千島聯盟。”
“大家先去休息吧!”
“明天可能會有一場戰鬥。”
聞言,衆人同時起身,快速離去。
......
翌日。
清晨。
在槓精的“關懷”下,秦郎早早起牀練功。
將拳法打一遍之後,秦郎穿上空仙兒的反重力器材,開始在房間裏訓練。
一陣乒乒乓乓的悶響後,秦郎被摔得腰痠背痛。
不過,付出終歸是有收穫的。
摔了這麼多次,他已經摸索出一點訣竅。
只要能夠穩定的控制體內熱流,便可以平穩的懸浮在空中。
如果控制得當,還可以在懸浮在空中時打出拳招。
發現了這些小訣竅,秦郎越實驗越興奮。
他的腦海中,已經腦補到自己在萬人注視之下緩緩升空的場景。
到那時,必定會引起無數的驚呼。
...
直到項昊前來敲門,秦郎才停止試驗。
“秦郎,快走,聽說鎮海神將已經來了,咱們快去看看。”
“這可是清虛軍赫赫有名的神將啊!”
項昊的聲音中帶着顫音,有些激動。
聽到這話,秦郎心中大驚。
自己不是已經通知了清虛軍了嗎?
怎麼鎮海神將還是來了?
還有,千島大比不是應該推遲或者延期嗎?
難道還會如期舉行?
一瞬間,秦郎滿腦袋問號。
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吱呀!”
一聲輕響,秦郎打開門,走出房間。
看着滿臉激動的項昊,秦郎沉聲問道:
“小昊,你說鎮海神將已經來了,確定嗎?”
“按理說,他不該來的啊!”
項昊古怪地看了秦郎一眼,驚訝道:
“秦郎,你是不是發燒了?”
“怎麼淨說些胡話啊?”
“每次千島大比鎮海神將都會來的。”
“今年又怎麼可能會缺席?”
“快走,咱們快去看看。”
聞言,秦郎也有些好奇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點點頭,沉聲道:
“行!”
隨後,除了兩位看押無極門武者的武神殿高手,其他人全部離開酒店,前往舉辦千島大比的地方。
走在路上,秦郎看到往來的行人比昨天多了很多。
這些人大多是武者裝束,看起來,應該是千島聯盟各大島嶼的武者。
走了大約二十分鐘,衆人來到一個巨大的露天體育場館外。
此時,體育場外人頭攢動,人潮洶涌。
體育場館門口有荷槍實彈的戰兵守護,所有進去的武者,需要排隊進入。
看着這黑壓壓的人羣,秦郎有些無奈。
同時,秦郎心中也有一些失落。
他感覺,他昨天晚上的通風報信沒起什麼作用。
清虛軍可能並沒有怎麼在意他的話。
一想到蛟龍島外的黑武者和浪人,秦郎心中涌現出一股無力感。
他知道,他現在要是開口大吼,讓這些武者撤離此地,人家不但不會相信,還會把他當成神經病。
這時,一絲淡淡的清香涌進秦郎的鼻尖。
秦郎側頭一看,是劍仙站到了他的身旁。
秦郎小聲問道:
“怎麼了?”
劍仙輕聲提醒道:
“注意一下安全!”
“這些人裏,隱藏了不少東瀛浪人。”
“他們的眼神,騙不了我的眼睛。”
“另外,這些武者中,有很多人身上有一股鐵血殺伐之意,應該是清虛軍的人。”
聽到劍仙的最後一句話,秦郎眼睛一亮。
清虛軍的人也藏在人羣中?
這說明自己的示警是奏效了的。
秦郎揉了揉下巴,在腦海中理清思路。
一瞬間,秦郎恍然大悟。
他在心中暗道:
“鎮海神將可能是假裝不知道有人要襲擊他,故意引無極門的人上鉤。”
“這樣一來,就可以將隱藏在千島聯盟裏的黑武者和浪人一鍋端了。”
“臥槽!”
“雙方都想把對方一鍋端了,都在算計對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些清虛軍隱藏在人羣中的戰兵,就是那隻黃雀。”
想到這些,秦郎暗歎,自己的格局還是小了點。
就在這時,一道男聲傳到秦郎耳中:
“老大!”
“你終於來了。”
“跟我來。”
“我帶你們進去。”
秦郎循聲看去,一擡眼便看到了自己新收的小弟、蛟龍島少島主李飛龍。
此時,李飛龍臉上滿是笑意,全然沒了昨天的傲氣。
看到李飛龍的樣子,秦郎知道李飛龍是要給自己開後門。
秦郎笑着點點頭,微笑道:
“好!”
隨後,衆人跟隨李飛龍走向體育場館的一個側門。
路上,李飛龍小聲問道:
“老大,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啊?”
“我聽說,護龍醫院那一層樓被打得稀爛,這種破壞力,也太恐怖了。”
秦郎微笑道:
“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李飛龍微微一怔,隨後無奈地點點頭。
不過,李飛龍心中,對於秦郎的身份卻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