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郎的話,武媚輕輕轉頭。
看着李英那無比油亮、顯眼的大光頭,武媚眉頭一皺。
這人的級別不低,和雷爆、左小天一樣,也是一位戰王級武者。
此人隱藏氣息,想幹什麼?
難道真的想偷襲弟弟?
混賬東西!
想到這裏,一股冷冽的氣息從武媚身上透體而出。
這時,武神殿其他人聽到秦郎的話,同時轉頭看向東洪門大門口。
感受到武媚身上的氣息,衆人知道殿主有些生氣了。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血衣踏步上前,沉聲道:“殿主,這個人交給我吧!”
血衣滿臉冷意,酷酷的,給人一種十分神祕的感覺。
武媚看了看血衣,點點頭,冷淡道:
“死活不論!”
血衣微微一躬身,沉喝道:“是!”
隨後,血衣抽出背後的長刀,腳尖一點,猛衝向東洪門大門口。
血衣高高躍起,只在廣場上幾個起落,便已經趕到了東洪門大門口。
大門口的東洪門武者看到這一幕,瞬間亡魂大冒。
“快跑!”
“又來了一個殺神!”
“武神殿到底來了多少高手啊?”
“媽的,不要擋路,老子不想死。這女人身上的殺氣刺得我臉疼。”
“這是一個絕世兇人,快跑!”
......
東洪門武者們沒有半點遲疑,拔腿就跑。
在血衣來到東洪門大門口的時候,東洪門的普通武者便已經一鬨而散。
這些武者一跑,立即就將大門口的李英和一羣東洪門堂主給露了出來。
感受到血衣身上的氣勢,李英的面色漸漸沉重。
李英能夠感覺到,血衣比他強橫。
特別是血衣舉手投足間的殺意,更是令人心驚。
而東洪門的幾位堂主看到血衣,早已經嚇得面色慘白。
要不是李英還站在身邊,他們已經忍不住要扔刀投降了。
因爲,他們心中的恐懼,早已經將他們心中的勇氣磨滅。
這種恐懼,是人類在面臨強大生物時自然而然出現在心中的感受。
向強大的生物示弱,以此來博取那虛無縹緲的憐憫。
...
李英從身後取出一副寒光閃閃的拳套,沉聲道:“太乙宮,李英!”
然而,血衣並未與他說話,舉刀便斬。
血衣手中的戰刀,與其它戰刀有些不同。
整個刀身,呈現一種妖異的紅色。
彷彿是被鮮血染紅的一樣。
說是戰刀,更確切的稱呼應該是——血刀!
“嘭!”
只是一刀,李英的身體便被一刀砍飛。
“轟!”
李英的身體撞在東洪門的大門上,發出一聲令人心驚的巨響。
“咳咳!”
李英飛快起身,而後警惕地看着血衣。
他瞥了瞥自己的拳套,心中震撼莫名。
他那由特殊材料打造的拳套,此時竟被砍出了一道白印子。
李英心中大駭,連忙催動自己的壓箱底絕技。
他知道,不拼命是不行了。
若不全力以赴,他很有可能會被一刀斃命。
他在心中沉喝一聲:“太玄護體功!”
隨後,李英身體中的熱流在全身流轉,令他的皮膚出現一種不正常的粉紅色。
與此同時,李英的身體像是充了氣一樣,變大了一些。
當然,這絲變化很細微,一般人很難用肉眼看出端倪。
李英剛剛準備好,血衣的血刀又已經劈來。
“轟!”
又是一聲轟響,李英的身體再次橫飛了出去。
於是。
除了雷爆與左小天的兵器交擊之聲,廣場上空又出現了一陣陣轟鳴聲。
時不時還傳來建築物坍塌的聲音。
廣場中央。
秦郎看着壓着那個大光頭打的血衣,驚歎道:“血衣也太猛了吧!”
“東洪門的仿古城牆都被生生打斷了一大截。”
“而且,裏面的建築物也不知道毀了多少。”
看着秦郎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武媚笑着解釋道:“戰王級別的打鬥,大多是這個程度。”
聽到這話,秦郎才瞭然的點點頭。
這時,秦郎突然想起了秦風之前的形容。
秦風說,幾十年前,秦家被滅門的那個晚上,拒北城外發生一場驚天大戰。
拒北城高大而古老的城牆都被打塌了。
那種用於城市防務的城牆,應該比東洪門的這種仿古城牆牢固許多吧!
這麼一來,是不是就是說,二十年前那個晚上,出手的人大多是雷爆、血衣這樣的戰王級高手?
想到這裏,秦郎微微側頭,輕聲問道:“姐,擁有戰王級高手的勢力,是不是都很大啊?”
武媚見秦郎突然問這個問題,納悶道:“弟弟,怎麼了?”
秦郎笑眯眯道:“沒什麼,就是好奇。”
武媚點點頭,解釋道:“擁有戰王級武者的勢力,最低都是一州之內聲名赫赫的門派。”
“戰王級武者越多,該勢力的戰力就越強。”
聽到這話,秦郎趕緊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只不過,他的心中卻在暗暗驚歎。
也就是說,當年那個毀滅秦家的勢力,在當時便已經是一州之中的頂尖勢力。
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人家應該也已經有了進步。
想到有這麼一個龐大的勢力藏在暗中威脅自己,秦郎的心情就很沉重。
奶奶的,自己什麼都沒幹,莫名其妙就背上了這麼大的因果。
靠!
......
秦郎嘆了口氣,收束心神。
算了,不想那些。
該來的始終會來的!
還是看眼前的戰鬥吧,還能學到一些寶貴的實戰經驗。
看了一會兒,秦郎發現了一個問題。
血衣一直處於優勢,卻一直解決不了李英。
李英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管受了多重的傷,他總是能頑強的站起來。
看到這一幕,秦郎心中十分疑惑。
他側頭問道:“姐,血衣明明比那個光頭厲害很多,爲什麼一直解決不了那個光頭呢?”
“那光頭挺抗揍啊!”
武媚柔聲解釋道:“那光頭練出了一副烏龜殼,確實抗揍。”
“他不敢主動出擊,是怕露出破綻。”
“只要他不露出破綻,便一直可以硬扛着。”
聽到這話,秦郎嘀咕道:“這傢伙不是在拖延時間嘛!”
猛然間,秦郎腦中靈光一現。
就是在拖延時間。
秦郎剛剛看向武媚,武媚便好似知道秦郎要說什麼一樣,提前說道:
“我知道他在等援兵。”
“我們也在等他們的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