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前些日子,徐壽輝也派人來拉攏我等,若不是念在彭祖的顏面上,早就被俺們趕出去。”
胡惟庸聽到消息,心中有些緊張。
考慮一陣,問道:“寨主能保證我家主公在水寨的安危嗎?”
趙普勝灑脫一笑:“自然!”
胡惟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不信。”
“嗯?”趙普勝頓時皺眉。
“就像寨主所言,這水寨之中還有一個正牌的寨主,況且其餘的統領,寨主當真能控制得了嗎?”
趙普勝聞言,有些沉默。
的確,現如今很多東西都變了。
王猛當日什麼也沒有,可謂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現如今,王猛成了瓷器,敢來水寨,想要離開,可沒有那麼容易。
很多東西也不是雙刀趙一人可以控制的,尤其是人心。
胡惟庸一見趙普勝明白,頓時點頭,“寨主若想見我家主公,可約定時間,共同乘小舟與湖心相見,你我皆可安心。”
趙普勝沒有出聲,依舊在沉默。
半晌之後,趙普勝纔出口道:“何時何刻?”
胡惟庸一笑,成了。
……
和州,此時的王猛聽到胡惟庸傳來的消息,頓時一笑,“他是想要見咱?”
胡惟庸開口道:“臣看那雙刀趙頗有些江湖豪氣,對於主公當年單刀赴會、獨戰羣雄,言語之中極其的欽佩。”
王猛聞言頓時一笑:“彭和尚的那些門徒大都信這一套。”
別說,歷史上在陳友諒設計除掉了趙普勝後,丁普朗重義氣要爲之報仇,於是投靠朱元璋,與陳友諒戰於康郎山,身被十餘創,頭斷,仍屹立不倒。
再說那明末第一名將的張定邊也是崇尚這一套的漢子。
在自家義弟陳友諒死後,張定邊不願做朱元璋的降將,遁入泉南靈源山隱居,削髮爲僧,自號沐講禪師。
最後比老朱多活了二十年,完成了打不時你,熬死你的成就。
沒能在戰場上取得勝利,但是在壽命上取得壓倒式優勢。
不過,回想起多年之前的單刀赴會,王猛也是有些懷念。
當初敢去,第一是因爲事業初創,身無長物,的確需要涉一些險,纔能有快速的發展。
第二則是藝高人大膽,同時他早有準備令周勇等人在外接應,兼之他精通水性,逼急了隨意朝水中一遁,便可以脫身。
王猛沉默一陣,“不想咱在這雙刀趙這裏,這般有面子,既然定下了,那就去!”
……
湖泊平靜,明月光輝之下,隱隱起了一成薄霧。
王猛操舟朝着湖心而去,他只是孤身一人。
不同人用不同的法子,趙普勝喫這一套。
湖心寬廣,以王猛的水性,即便是遇到突變,也很容易遁走。
……
兩人於湖心見面,溫酒交談。
一夜過去,無人知道王猛和趙普勝談了什麼,只能聽見不時傳出的笑聲。
半月之後,巢湖水寨出現內亂,李普勝死在內亂之中。
而後雙刀趙帶領着廖永安、廖永忠兩兄弟、俞廷玉父子、張德勝、葉升、華高上湖來投效王猛。
王猛封其爲水軍都督,其餘的幾個頭領,也都是受封水軍將領。
於此同時,周勇領兵清除四周的流寇,營寨,也漸漸有成效。
無數的流寇前來投效,當然也有良家子弟前來。
其中馮家寨馮國勝、馮國用兄弟仰慕王大總管威名,也帶着數千鄉勇前來投效。
桑世傑率領鄉里年輕力壯之人八百人前來投效。
於此同時,孫驍、常遇春兵鋒直指橫澗山,將繆大亨一夥兩萬餘人的流寇降服。
就此一來,濠州、定遠、滁州和和州四城,連同其餘的小縣連城一片,周圍都被肅清。
王猛坐擁二十萬將士,這淮西之地,當真是被王猛經營的恍如鐵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