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王猛殺了不少人,心中也是有些疲憊。
諾大的山寨,百十號人。
王猛沒有抹脖子的只有十一個頭目,一個大寨主,以及兩個寨主的夫人,共計一十四人。
將這可能活下來的一十四人全部使用繩子捆綁起來,用抹布堵住嘴。
一個房間一人的隔離開來。
配合上之前被挑斷的手腳筋,自覺地保險之後,王猛纔是尋着一處房間好好的休息。
……
第二日,天色微微亮起,正是破曉時分,一道雞鳴之聲想起。
王猛猛然睜開雙眼:“嗯?山上還有畜牲?”
又是搖搖頭,想這個幹什麼,難道還當真是趕盡殺絕,雞犬不留?
想着,王猛嘴角一揚:“也是到收穫的時節了,去看看還活着多少人。”
昨日王猛的統一動作都是手刀砍後頸重擊,造成第二次昏迷,方便動刀。
由於經驗不足,力量沒有輕重,也不知道還能活多少人。
“不求太多,一半就足夠了。”
推開第一道門戶,這是一個捆綁頭目房間。
此時的頭目依舊倒在牀上,王猛眉頭一皺,走上前去,一探鼻息,沒有半點的呼吸。
“是個倒黴的,居然死了。”
王猛遙遙頭,微微嘆氣。
“補上程序吧!”
手上的匕首依照着昨晚,一抹脖子,形成一道血痕。
王猛轉身離去,走到第二處房屋,那個頭目依舊是安靜的躺在地上。
“難道是又死了?”王猛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自己下手太重了?
不會都死了吧?
立即上前一探鼻息——只有半點若有若無的鼻息。
“幸好,沒死,應當只是還沒有甦醒。”
王猛心中稍稍放鬆。
啪!
啪!
王猛左右開弓,兩個耳光甩到這個頭目的臉上。
只見得,頃刻之間,這頭目的臉頰便是腫起來,兩個手掌印很是明顯。
“嗚嗚嗚……”
這頭目在王猛的兩個耳光之後,頓時驚醒過來,感受到以及自己的狀態,手上也沒有氣力,頓時掙扎起來。
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看着蒙面的王猛,眼神之中盡是緊張。
王猛倒是稍稍點頭:“安神散過了大半夜,效果也消退了許多,兩個耳光便是叫醒了。”
王猛猛然扯開這個頭目嘴裏的抹布。
這頭目頓時有些急切的開口道:“你是誰?”
“想要幹什麼?放開我,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王猛看着這頭目的表現,倒是點點頭。
雖然表現很是着急,但是沒有大喊大叫,心理素質過關,說話很有邏輯,這是一個聰明人。
“嗯?還差點意思,這樣的情況下怎麼能威脅我呢?”
“這不是相當於在被綁架之後激怒匪徒嗎?”王猛心中想到。
此時的頭目也是慢慢冷靜下來。
觀察着王猛的反應,一覺醒來,便是發現自己被一個蒙面人捆綁着。
現在的狀態對自己很不友好,而且這個黑衣人竟然直接扯開抹布,似乎是根本不拍自己喊。
這頭目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是山下的人攻上來了,外面的人都死了、都被制服了?”
“或者根本就是寨里人造反?”
“不對,是山下的人,山上的人造反也用不着蒙面。”
“沒有殺我,必定是有求,難道是那一批貨的消息外泄了?”
……
一瞬間,這頭目的心中出現萬種想法。
王猛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頭目心理素質這麼過關,醒來之後。
只是通過簡簡單單的幾個細節便是注意到這麼多。
王猛開口道:“不用喊,外面的人都死了,我和我的兄弟們昨夜親自動得手。”
“現在只有幾個頭目和你們大寨主活了下來,你應該是知道我想要什麼吧?”
這頭目聞言頓時心中一嘆,也沒有懷疑。
甚至知道懷疑也沒有用,難道還能真的喊?
若是假的,一喊就沒命,逼得這蒙面人殺人。
若是真的,喊了也是沒有意義,而且還給這個蒙面人一個不配合的印象。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配合就好了。
良久之後這頭目心中有了決斷,頓時誠懇的開口道。
“閣下是爲了前些日子那批貨來的?那批貨是大寨主親自動的手,我瞭解細節不多。”
“但是閣下想要知道什麼,問就是了,我一定知無不言,句句屬實。”
“而且閣下蒙着面,我們彼此也有緩解的餘地,希望閣下能看在我足夠配合,能放我一條生路。”
聞言,王猛眼睛越來越亮,看着這個頭目滿臉的誠意,心中有些暗歎:“當真是人才啊!”
看稱呼、態度的改變,言語之中流傳出來的意思。
這頭目懂得進退、能屈能伸,知道利用自己的優勢,能利用蒙面瓦解王猛必殺之心。
還能在不知不覺之中推卸責任,當真是一個大大的人才啊。
王猛都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山寨頭目之中居然會出現“臥龍鳳雛”。
王猛搖搖頭:“不!不是那批貨的原因,我和我的弟兄們只是單純求財的,不過既然說起那批貨,想來你也願意讓我明白一二。”
“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這頭目聞言,頓時心中一緊,有些無奈,老子當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既然對方不是爲了那一批貨來的,自己將責任推卸給老大,也沒有意義。
不過若是單純爲了求財的過江龍,不含報仇的因素,自己的生機又是大了許多,張玉心中暗道。
“閣下,鄙人姓張名玉,正是這虎口寨的頭目,在頭目之中排行第四,添坐着虎口山第五把交椅,山上的東西大都很瞭解,一定能幫到閣下。”
張玉的言語之中說出了自己的價值。
王猛點點頭:“倒是個不錯的名字。”
“而那批貨便是數月之前,一路商隊過境,露了財,大當家動了心思,親自帶人在臨縣劫道,將人殺完,得到的一批貨。”
“那一批貨盡是紅貨、黃貨,據說是送給朝中某位大人的生辰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