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峯好不容易把陳娜住校的事安排停當,還耽誤了一天課程,才抽抽身回到自己的學校。
不過此次回鄉,他總覺得有什麼隱患……想着想着,他突然發現中巴車已經停在了西川美惠他們家的鎮上,於是突然想到美惠上週請假了好幾天,據說病了,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於是便乘機在這裏先下了車,決定還是去看看美惠。雖然現在自己已經不是她的男友了。但過去還是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
這是郭志峯頭一次到西川美惠家。儘管是同班同學,有曾經是早戀的情侶,反而見面顯得有些拘束。
西川美惠的身體似乎還在抱恙中,她有些無力的給郭志峯到了一杯熱開水,然後又纔想起忘了放茶,可打開茶罐一看,裏面只有些茶渣了。
郭志峯笑笑道:“我不喝茶……對了,你得了什麼病?好些了嗎?”
西川美惠略顯虛弱的道:“沒什麼大病,估計還要下週才能返校。”
“看來病也不輕,具體什麼病嘛?!”郭志峯把杯子捂在手中喝了口水道。
“就是女孩子的病啦!”西川美惠皺了皺眉頭。
“哦!~~”郭志峯心想估計是婦科病,尷尬中。
“你喫過飯沒有?!”西川美惠問道。
“還沒,不,我已經喫過了。”
“……”
突然一下冷場了,郭志峯感覺自己這突然造訪西川美惠還是唐突了。
郭志峯低頭又喝了口水,擡頭時忽然發現西川美惠頂着自己的小腹,估計是那裏疼痛。他迅速在頭腦中搜索出能引起小腹疼痛的婦科疾病“痛經。”忽然對自己的齷齪聯想暗自自嘲的笑了笑。
“志峯,你笑在笑什麼?”西川美惠有些不悅地問他。她白淨的臉蛋上泛出一些紅暈。
“沒什麼……”郭志峯臉刷的一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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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志峯實在感到有些尷尬,雖然他和西川美惠曾今做過一些親暱而未深入的行爲,不過這一分手後,簡直就似乎是一段契約的結束。完全找不到那種談笑自如的感覺,兩個才十七八歲雨季少男少女就如同是經歷了一場婚姻變故後再次重逢的故人,充滿了滄桑感。
爲了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西川美惠提議中午就在她家喫飯,反正她的母親也不在家。他們可以簡單的喫點什麼。
於是兩人便開始在廚房忙活起來。漸漸地有有些像當年情侶般的感覺。
最後飯菜居然,擺了一大桌子。
郭志峯說:“我們是不是菜做多了?可能喫不完吧?!”
“來,我們喝點啤酒!”西川美惠從桌子下提出兩瓶啤酒。
兩人便你一杯我一盞的慢慢喝了起來,兩瓶下肚,又拿出兩瓶,直至桌上擺了八九瓶空啤酒瓶子。
此時西川美惠以臉若桃花,其實她也沒有喝多少,一大半是郭志峯喝完的。所以,兩人漸入朦朧佳境。許多話便也敞開了說了。
“你以前跟我在一起是看上了我的家世吧?”郭志峯藉着酒勁第一次問西川美惠這個問題。
“是,也不是!”西川美惠直言不諱。
“什麼意思?”
“你家世好,自然加分不少;但更多的是,你沒有因爲有好的家世,便成爲一個紈絝子弟。”
“那你爲什麼要漸漸地疏遠我,直至最後對外宣稱我們已經分手了?”
“爲了保護你啊!”西川美惠又喝了一杯啤酒。
“什麼意思?”
西川美惠苦笑了一下道:“以你現在的情況,你能擋住那些追求我的超哥混混嗎?你還想不想有一個清靜安寧的學習環境,然後考個重大大學,重整家業?!”
“美惠……”郭志峯一下抱住了西川美惠。
西川美惠也躺到了郭志峯懷裏,雙方一陣激吻,突然西川美惠醉暈過去了。
郭志峯把美惠抱上牀,看着這天使般的面龐,魔鬼般的身材,衝動之情襲上心頭。他一下把美惠壓在了身下,便是一陣糊摸亂抓。就連美惠的牀褥也被他掀起一角來。突然,他發現牀褥下面有一張紙條。
郭志峯醉眼朦朧地聚焦眼神一字一句的讀了一下:“人--工---流---產---手---術----繳---費----單……姓名:西—川---美---惠----”
郭志峯瞬間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淋下,驚醒過來。他使勁搖了搖頭,儘量確認自己不是在醉酒的夢中,仔細一看,單據上仍然寫着:“人工流產手術繳費單……姓名:西川美惠……”
再仔細一看檢查單據寫着:“孕期6周……”
郭志峯癱坐倒地,屈辱、痛苦、憐愛、自責、自卑、憤怒……五味雜陳。從時間上看肯定孩子不是他的,何況他們幾個月的戀愛期間也沒有實質性的行爲。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流掉的孩子是美惠新男友的。只是不知道是美惠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
郭志峯此時酒已醒大半,呆坐地上許久之後,喫力地起身把這張單據放到了被褥原處,然後把美惠衣物和牀鋪都整理了一下,並給美惠蓋上了一疊被子,便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門外。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最終在一棵香樟樹下嘔吐起來,香樟樹的香味也未能掩蓋住那嘔吐污物的味道,倒是混雜在一起更加令人翻胃。郭志峯一拳一拳的砸在樟樹上,直至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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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西川美惠回到學校,仍是與人有說有笑,就算是與郭志峯見面,也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不過偶爾會在學校後山坡或是小樹林等處撞見西川美惠和不同的男生走在一起。這些男生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某年級某班的扛把子大哥,甚至還有一次在校外碰見西川美惠和一個社會上的一幫混混在一起喝酒。
西川美惠和他們在一起時,嘻嘻哈哈或竊竊私語,對從旁路過的郭志峯視而不見。
郭志峯也是後來聽曾今的跟班、現在還在學校江湖上混的周阿強說,已經發生數起爲爭奪西川美惠的羣架事件,並且之後西川美惠漸漸成了學校的大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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