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禪院,充滿了淡淡檀香味兒的禪房內。
盲眼方丈捏着一串佛珠一顆顆的轉着。
這佛珠在給那位夫人算命時悉數崩裂,雖然被重新串了起來,卻沒有了以前的法力,如今來看,只不過是一串普通的佛珠,他之所以鍾愛,只不過是因爲想靜心。
聽說那位夫人已經順利生產,是一對雙胞胎。他當初爲這夫人算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是這種運道,這夫人的前途是一片血海,這雙胞胎承他們母親的傳承,或許是多劫多難啊,也或許,這兩個孩子,只能活一個,所以,那夫人總能聽到一個孩子的求
救,那求救聲,應該就是那相對弱一點的孩子所發出來的。
原來,因果居然是出在這上面。
只是,此乃天機不可泄露,他無法再與那夫人多說什麼了。
“閻王,王爺已經把那個林婆處理了。”
安以繡眯起雙眼看向白無常:“嗯”
“林婆已經招了”
白無常將她在門外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轉述給安以繡。
聽到黑月營三個字後,安以繡的身上迸發出一陣強烈的殺意,就連白無常都覺得渾身一冷。
“又是黑月營我自問沒有招惹他們,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我的底線,他們究竟想做什麼”安以繡是真的很生氣,剛一開始,她穿越到這裏嫁給沐淵白的時候,就被黑月營的人刺殺了一回,然後黑月營像是對她上癮一樣,止不住的讓人過來刺殺,綁架她,還把歐少天也綁了去好在歐少天從他
們那裏逃跑。
如今,他們又把觸手伸進隱禪院,意圖對她的孩子不軌,她還如何能忍得下去
看得出安以繡的情緒波動太大,白無常急忙和她說:“閻王,你別生氣,這件事王爺定然忍不下去,會替你出氣的。”
安以繡垂眸沒有言語。她也知道沐淵白的個性,定然是按白無常所說前去找黑月營的麻煩,只是她的懸命閣也和黑月營有過刀鋒相見,她可以很清楚的指導黑月營不是一塊好啃的石頭,不是她小看絕殺殿,只是,絕殺殿去找黑
月營確定能討到好處麼
“夫人,兩個小世子醒了,你要把他們抱過來看看嗎”
笙玉樂呵呵的跑過來和安以繡說話,打斷了安以繡的思考。
“ 他們醒了那快抱來看看。”
雖說她看他們的第一眼說過他們有點醜,但那隻不過是隨口一說,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哪有不喜歡的呢
笙玉急忙和另一個魅組成員一個一個將兩個小包子抱到安以繡面前,給安以繡介紹:“夫人,我手上抱着的是大公子,她手上抱的是小公子,你看看。”
安以繡讓笙玉把兩個小包子都放到她的牀上,伸手輕輕碰了碰他們的臉,卻不敢使勁,差不多是碰上他們的皮膚就瞬間收回了手:“兩個小包子長的一模一樣,是怎麼認出來的”
小包子剛
剛出生,全身都像沒有骨頭一樣軟軟的,她害怕傷害到他們,實在是不敢太過用勁。
笙玉在一旁笑眯眯的衝安以繡眨了眨眼,賣關子道:“夫人你猜猜,大公子和小公子還是有點很明顯的區別。”安以繡抱着兩個小包子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發現笙玉抱來的老大左耳的耳垂上有一顆芝麻大小的紅痣,而老二後頸正中間是一個嬰兒巴掌大小的淡色紅塊,這胎記看着像是被水燙了一般,好在長在後頸上
,若是長在臉上那可就不得了了。
剛出生的孩子大多沉在睡眠之中,但這兩個小包子卻與常人不同,睜着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看到安以繡之後,老大裂開嘴笑了起來,老二則瞪大眼睛,推開老大,一個勁兒的把自己藕節似的小手往安以繡那邊伸,看的安以繡忍俊不禁:“小小年紀就知道爭寵了。”
一陣輕笑響起,只見沐淵白已經出現在房內,笙玉和白無常很有眼力見兒的給他的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夫人和王爺應該需要一點自由空間,他們可不能一直在這兒當夫人口中的電燈泡。
沐淵白坐在安以繡身邊,大掌一伸將她攬入懷中,這才伸手逗了逗這兩個和他爭娘子寵愛的小小傢伙。
老大應該是被沐淵白身上的殺氣嚇到,一看到他就哇哇哇的大哭起來,反而是老二,睜大了眼睛滴溜溜的在沐淵白身上打轉轉,一雙小手又伸向沐淵白,似乎想和他握手。
沐淵白握住伸過來的小手,嗤笑了一聲:“馬屁精”
安以繡瞪了沐淵白一眼:“哪有這麼說你兒子的”
在安以繡看不到的地方,沐淵白偷偷的撇了撇嘴,果然,這孩子一生,他的地位直線下降,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娘子,爲夫已經玄旻去外面帶了兩個奶孃過來,把這兩個小東西交給奶孃照顧吧。”
老大聽到沐淵白這麼說,哭的更是大聲,安以繡急忙把他抱到懷裏輕輕的拍哄着:“乖乖乖,你爹爹壞壞,孃親不聽他的,不聽他的,乖乖不哭了,不哭了哦。”
看到自家小媳婦兒對小包子和顏悅色,卻惡狠狠的瞪着自己,沐淵白只覺得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爭取將自己地位提升上來:“娘子,爲夫看,這個小東西就是餓了,把他丟給奶孃餵奶就好了。”
安以繡第一次生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聽到沐淵白這麼說,覺得似乎也是這麼個理兒:“不要奶孃了,我聽說孩子喫母乳比較好。”
看到安以繡要掀起衣服給小包子喂糧,沐淵白眼睛瞬間一亮,貼着安以繡湊了過去,聲音低沉沙啞道:“娘子”
看到沐淵白眼中的綠光,安以繡警惕的抱緊懷中的小包子:“你幹嘛,走遠點。”
“娘子,爲夫想說,替他們先嚐嘗味道如何”
“餵你哪兒能跟他們搶糧呢嗯”
沐淵白卷了捲舌頭,邪魅一笑:“似乎味道還不錯。”小怪物聽的一身白毛都要變紅,最後炸起全身的毛,扔下一句話,從安以繡的袖袋裏竄了出去:“不要臉的東西帶壞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