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國宴還有一天。
在北魏的懸命閣成員偷偷到了行宮和安以繡彙報情況。
“閻王,屬下是牛頭,是北魏懸命閣的負責人。”
牛頭長了個大方臉,眼睛瞪大如銅鈴,但是長得卻是一副忠厚老實相,確實和這個外號挺契合的。
“最近在北魏這邊可有聽到什麼動靜”
安以繡靠在太師椅上,手裏拿了串佛珠,一顆顆的數着,最近她火氣太大,得信信佛寧寧心神。
牛頭一五一十地和她進行彙報:“北魏這邊暫時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動靜,倒是西涼住的使館那邊有點異常。”
安以繡數佛珠的手頓了一下。
西涼有異常
沐淵鴻開始作妖了
“如何說”
“西涼這邊雖然沒有帶太多的兵馬,但是也帶了不少的暗衛跟隨,屬下發日近日這些暗衛進出頻繁,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西涼皇宮,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做什麼。”
安以繡眉頭微微皺起:“他們去了西涼皇宮,你們沒有跟過去看看”
牛頭搖了搖頭:“屬下們之前跟過去看過一次,但是被皇宮裏的侍衛發現,後來皇宮的侍衛守衛更是森嚴,屬下們怕暴露行蹤,沒有跟過去,一般都是在外面守着。”
安以繡面色微微露出幾分不滿:“他們去西南皇宮的纔是重頭戲,我不相信懸命閣的人連西涼的暗衛都比不過,這次,我需要你們一路跟着他們,我要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是屬下們萬死不辭”
“好,總之你們繼續盯着他們,若有任何異常,立刻向我來報。”
“遵命”
等牛頭離開,沐淵白回了房間:“怎樣這邊可有什麼情報”
安以繡將牛頭所說的話,悉數轉達給沐淵白。
沐淵白臉上依舊帶着那玄鐵面具的他,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索性伸手把他的面具取了下來,放在一旁的桌上:“王爺,對着我的時候把面具拿下來。”
沐淵白捉住她的手,在她手腕處輕輕滑動兩下,眉眼帶笑的反問她:“爲何娘子是要看爲夫貌美的容顏麼”
安以繡噗嗤一聲笑起來:“不害臊”
沐淵白更是抓緊了她的手,將她往他胸膛拉進了幾分:“娘子說什麼爲夫沒聽清”
安以繡靠在沐淵白身上,聽到他胸膛跳動的心跳聲,仰頭一字一句挑釁他:“我說,我家夫君不害臊,哪有自己說自己貌美的”
雖說的確貌美所以纔要他帶着面具擋着那些爛桃花。
沐淵白低頭看着在他懷中的小傢伙,眉眼帶笑,眼裏似乎比那天上的星星還亮,閃着點點的銀色光芒,那微微上勾的嘴角讓他很是心動,止不住俯身擒住那一抹脣,吸吮起來。
兩人情到深處,到最後躺上了牀,沐淵白還想更進一步,看到安以繡鼓起的
肚子,最後還是停在最後一步,他粗喘了幾口氣,把她的衣服給她重新掩上。
安以繡睜眼看着沐淵白,不明白他怎麼停了,想到他顧及什麼,她嫣然一笑,如狐狸一般狡猾:“夫君相公來呀來嘛”
她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在他胸膛上,手指時不時輕輕在他身上撓一下,讓他不自覺一陣顫慄。
沐淵白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作亂:“小傢伙,你這是在惹我。”
安以繡身有護身符,也不怕沐淵白獸性大發,換了另一隻手繼續惹火,聲音軟綿綿道:“相公人家哪裏有啊”
沐淵白喉頭上下滾動一番,吞嚥了一口口水,眼中幾乎都要冒出火花。
若不是她懷孕了,他定然把她給辦了。
他趴在她身上,雙手高高撐起,不敢壓到她鼓起的肚子,將所有粗氣悉數噴在她耳邊:“小傢伙,你等着,三個月之後,我保證讓你下不了牀”
“人家好怕呢。”
“不鬧了,起來喫飯,明日就要去北魏的國宴,也不知道墨子鯪會有什麼幺蛾子。”
沐淵白一邊說着,一邊給安以繡把衣服穿好,甚至還給她把頭髮梳了梳整齊。
安以繡在他臉上捏了一下:“不論如何,咱們都不怕。”但她另一句話卻沒說,她相信墨子鯪應該不會傷害她,但是她卻不信墨子鯪不會傷害沐淵白,明日,她一定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論如何,她是一定不會讓墨子鯪和沐淵白單獨呆在一起的,哪怕被人說
是悍婦也不會。
北魏使館,西涼住所。
沐淵鴻坐在首座,細細抿着手邊的茶,時不時眼神轉一下,看到坐在他手下的沐禹宸身上。
沐禹宸似乎沒有聽到他剛剛說的話,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僵直,兀自在一旁發愣。
沐淵鴻聲音加大了幾分:“宸兒,宸兒”
沐禹宸身子陡然一震,收回視線,急忙看向沐淵鴻:“父皇”
沐淵鴻冷冷看向他:“朕剛纔與你說的,你可都聽到了”
沐禹宸愣了一下,似乎還在回想沐淵鴻剛剛和他說了什麼,好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來了,他才說:“父皇剛纔和兒臣說,明日,明日將皇嬸推下水池。”讓她流產,以此擊垮沐淵白。
“什麼皇嬸那是叛賊那是叛臣賊子的妻子”沐淵鴻對於沐禹宸叫安以繡的稱呼極爲不滿,用力的拍着手邊的桌子,導致桌子砰砰直響。
沐淵鴻似乎還不解氣,抓起桌上的那杯茶水,用力擲在沐禹宸腳下。
上好的青瓷茶杯在沐禹宸腳下綻裂開來,最後四分五裂的散裂在地上。
沐禹宸沒有躲避,看着地上的那堆茶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沐淵鴻站起身,指着沐禹宸大聲道:“朕不管你把那羣叛臣賊子當什麼,但你要記住,你是西涼的太子,你註定和他們站在對立面上,明日,你必須得把她推下去朕要她流產,朕要她胎死腹中,朕要讓老七斷子絕孫這就是他背叛朕的下場太子,你記住,你也絕對不可能忤逆朕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