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等久了吧把這個墊子墊在石凳上就不涼了。”
笙玉說着,把她從祥雲居抱來的棉布繡花坐墊放在石凳上讓安以繡坐下休息。
她另一隻手裏還拎着一個小竹籃,竹籃裏放着一個銅壺,兩個瓷杯,和一個青花瓷淺口大碗。
碗裏擺着幾個拳頭大小的冰塊,還散着絲絲涼意,給這燥熱的天氣添了幾分涼爽。笙玉看到安以繡坐在石凳之後,這纔將小竹籃放在石桌上,再把竹籃裏的銅壺瓷杯和青花瓷淺口大碗一樣樣的拿出來擱在桌面上,一邊和安以繡說:“姑娘,這個天很熱,你可以適當的喝一點冰水,但可千
萬別喝多了,否則會對腸胃不好的。”
笙玉像個老媽媽,在一旁和安以繡嘀嘀咕咕了老半天。
安以繡看着笙玉笑,摸了摸把腦袋擱在她腿上的小紅的頭頂,小紅更是在她懷裏蹭了蹭,似乎在和她撒嬌。
笙玉倒了水在青花瓷淺口大碗裏用冰滾了滾涼,最後拿着青花瓷淺口大碗,小心翼翼在瓷杯裏倒了半杯水遞給安以繡:“姑娘,喝吧。”
看到那碗裏的冰,安以繡想到剛剛小怪物說它很熱,要抱着冰塊,索性伸手拿了一塊放在小紅盤旋的身子裏,拍了拍小紅,示意它把身子放鬆些,讓冰塊落下去給小怪物。
小紅也很通靈性,冰塊嗵一聲掉下去,小怪物正巧抱了個正着,發出一聲舒適的嗚聲。
笙玉正巧聽見,扭頭看向安以繡:“姑娘,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安以繡知道笙玉說的是什麼,笑了笑,替小怪物遮掩過去:“沒有啊,說起來,咱們後天就動身去北魏,你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笙玉的思路成功被安以繡帶偏,跟着點頭道:“差不多都帶好了,換洗的衣物,隨身的器物,路上的乾孃,姑娘,你看,還需要帶什麼麼”
安以繡拿起瓷杯喝了一口,帶着一絲涼意的水流入喉管,煞是甘甜:“沒事,有些東西沒準備好也無妨,只要帶足銀票就夠了。”
有錢走遍天下就是這個理。
兩日時間轉瞬即至。
沐淵白將沐家軍的所有事務一併交給徐江和孔令,並且讓玄冥帶着絕殺殿的人留在沐家軍,若這陣子西涼有異動,玄冥定得快馬加鞭告知他。
衛十二等暗衛自是得隨身跟着他們,再加上一隊懸命閣的殺組成員,和一些雜役,此行去北魏的大致有一百來人。因爲安以繡的肚子有些顯,全程坐在馬車裏,怕她磕着碰着,笙玉還特意拿了個軟墊子放在安以繡座下:“姑娘,這個墊子我做了兩個晚上,裏面放了許多棉花,我試着坐過,坐起來軟軟的,很是舒適,你
肚裏還有個小世子,身子可金貴着呢,必須好好坐着,千萬別磕着碰着了知道麼”
安以繡噗嗤一聲笑道:“知道了,小管家婆,你忙了這麼久,快去後面那輛馬車坐着歇息下。”
安以繡打發走笙玉,沐淵白立刻放下繡花簾子,輕輕長臂一伸攬上安以繡的肩
膀,在她臉上捏了一下,比之前多長了點肉,捏起來軟軟的。
“娘子,你似乎多長了點肉。”
因爲懷孕,安以繡這陣子體重也有些漸長,原本柔弱的身子不免多了幾分豐腴,但不是那種肥胖式的豐腴。
原本她體重過瘦,一陣風吹來似乎都要被刮上天,如今這樣多了些肉倒是正好。
安以繡稱過體重,站在後廚稱大米的鐵稱上稱的,沒懷孕之前,她體重一直保持在八十五斤左右,懷孕之後體重漸長,從八十五到了九十五,整整漲了十斤。
聽到沐淵白這麼說,安以繡睨了他一眼,順便他胳膊上拍了一掌:“嗯你是什麼意思說我長胖了”
“娘子胖點好,某些地方也能跟着長大些。”沐淵白說完這話,眼神若有似無的往安以繡胸前瞟了一眼。
在安以繡看來,只覺得沐淵白眼神色眯眯,帶了不少不單純的慾望。
安以繡似笑非笑衝他扯了扯嘴角:“所以,你這是在嫌棄我嗎我如今還身懷六甲呢就嫌棄我是個黃臉婆了,以後我還能靠你麼”
本來只是開玩笑的說,但也許是懷孕,孕婦情緒本就不穩定,她想到以後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到最後竟然真的動了幾分怒。
見安以繡臉色不好,沐淵白哪裏敢再和她開玩笑,急忙低聲下氣的哄着她:“娘子,爲夫怎會如此說咱家娘子就算身懷六甲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一個。”
一邊說着,沐淵白的手一邊不老實的往安以繡身上挪,試圖拍拍她,讓她消氣,卻被安以繡一巴掌打開:“少來,別碰我”
“娘子”
“娘子,爲夫錯了。”
“娘子,我美麗的娘”子
安以繡任由沐淵白在一旁叫,也不理會他,頗有種要和他置氣到底的架勢。
“哎喲喂,你能不能閉閉你的嘴呀我的耳朵聽得都要起繭子了,膩不膩人”
小怪物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打斷了沐淵白繼續叫娘子的聲音。
小怪物從安以繡袖袋裏滾了出來,在安以繡坐着的軟墊上蹦了一下,跳到他們面前的小几上,挨着放冰塊的瓷杯靠上去,發出一聲享受的嗚聲:“嗯,真涼快。”
看了一眼突然蹦出來給自己加戲的小怪物,沐淵白決定忽視它,繼續討好安以繡,桃花眼微微眯起,眼角那顆淚痣也多了幾分煞人心魄:“小傢伙”
奈何安以繡依舊鐵石心腸,不施捨給他任何一個眼神。
見安以繡還不理會他,沐淵白決定用上殺手鐗。
沐淵白一手撐上馬車內壁,將安以繡箍在馬車內壁和他胸膛之間。
一張俊臉在安以繡面前放大。
因爲顧及安以繡懷孕,沐淵白動作沒敢太過強硬。就在沐淵白的脣要碰上安以繡時,馬車車輪似乎磕上了什麼東西,突然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