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消逝,寒流也逐漸退散,王府內時不時響起幾聲黃鸝的叫聲,聽着倒是悅耳。
安以繡整個人極爲慵懶,唯一想做的事就是靠在涼亭裏曬太陽,這個天的太陽不大,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半眯起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嘴巴吧唧了兩下:“笙玉,我想喫酸梅。”
笙玉喫喫笑起來乖巧的應了一聲:“姑娘,我這就去給你拿梅子。”
等笙玉離開,小怪物偷偷從安以繡袖袋裏鑽出來,跳到安以繡肩上:“喂,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啊”
安以繡睜開眼,帶着一絲疑惑看着小怪物:“忘了什麼”
“你還欠我八個天靈地寶呢”
小怪物說完,咬牙切齒的在安以繡身上狠狠蹦了一下,似乎想用自己小小的體重壓死安以繡,但它太輕,這麼一蹦對於安以繡來說,只不過是在給她撓癢癢。
安以繡反手一把將小怪物拎在手上,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它的額頭:“好的,好的,我知道啦,等過兩天,我孕期過了三個月,立馬動身去給你找天靈地寶,好嗎”
小怪物只覺得自己萬分委屈,說好的欠它八個天靈地寶,到現在也不給它找,它要是不能進化,真有人來抓它,它都打不過,只能束手就擒,這是一件多麼憋屈的事情
小怪物輕輕嗚咽了兩聲,張開嘴巴,狠狠的在安以繡手指上咬了一口,但還好它知道控制自己的力道,並沒有將她手指咬破。
“你這個女人說話不守信用,上次在銀石部落,我爲了救你,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些人肯定會大嘴巴子告訴別人見過我,到時候被知情人知道我是聖獸,我會被他們拿去燉藥的”
去找天靈地寶一事,安以繡一直都記得,只是沐淵白現在管她管得太嚴,她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帶着小怪物出去,而小怪物又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它的身份,這就很有些難辦了。
安以繡摸了摸小怪物柔順的白毛,力求遵循小怪物的意見:“如果我和你一起去找天靈地寶,沐淵白應該會跟着,你願意讓他知道你的身份麼”小怪物從鼻子裏哼了一口氣出來:“能不讓他知道就不讓他知道,你就不能和他說是你自己想出去轉轉嗎幹嘛非要把我的身份搬出來讓他知道笨這種事還要我來教你簡直懶得和你說話,真是拉低我
的智商”
小怪物憤憤不平的唧唧歪歪了好一陣,把安以繡逗的咯咯笑。
“好啦,你也彆氣了,三個月孕期過後,我立刻動身替你尋找天靈地寶,但你要先告訴我往哪裏走,我不知道天靈地寶在哪兒,大海撈針肯定不是辦法。”
聽到安以繡這麼說,小怪物這纔算是放下心來,傲嬌的哼了一聲才說:“這你放心,我自是知道怎麼走,等你要動身的時候我再告訴你,我先去睡覺了,哼。”
說完這番話,小怪物重新鑽回安以繡的袖袋。
笙玉也適時的過來,手裏拿着一盤擺放精美的烏色酸梅,人未到,聲先至:“姑娘,酸梅拿來啦”
曬着太陽,喫着酸梅,喝着熱水,這日子別提有
多愜意,似乎有點想睡覺了
安以繡只覺得一陣睏乏油然而生,伏在涼亭的石桌上,昏昏欲睡。
“姑娘,回房裏睡吧,外面還有微風,小心着涼。”
笙玉的聲音小的遠到了天邊,漸漸淡出安以繡的聽力範圍之內。
笙玉嘆了一口氣,收拾了一下石桌上的酸梅盤子,轉身去房內拿安以繡的披風給她蓋。
等沐淵白過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安以繡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甚至因爲睡得太香而扯起了小呼嚕。
他微微皺起眉頭,雖然她身上披了披風,但是還是容易着涼,她如今懷有身孕,又怎能如此大意。
沐淵白彎腰,輕輕把安以繡公主抱起。
安以繡下意識的伸手環住沐淵白的脖子,把腦袋埋在他懷裏蹭了蹭,復而又睡了過去,嘴裏還吧唧了兩下,似乎在回味酸酸的梅子味兒。
她這一覺就從中午睡到了傍晚。
“小傢伙,起來喫飯了,吃了再睡。”
耳邊有個惱人的聲音一直在嗡嗡唧唧的吵她,她擡手輕輕揮了揮,嘴脣微動,似乎在喃喃說:“走開”
“走開”聽到安以繡這麼說,沐淵白臉色黑了幾分。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他俯身噙住她的嘴脣輕輕啃噬。
安以繡只覺得脣上似乎有點溫溫的東西,似乎還有愈發進攻的趨勢。
她“咻”的一下睜開眼,只看到沐淵白放大版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嘴巴下意識閉上,咬住沐淵白的嘴脣,使他一疼,鬆開對她的鉗制。
只看到沐淵白在他嘴脣上摸了一把,一道血絲出現在他手指上。
沐淵白將手指遞到她面前,控訴道:“娘子,爲夫好心叫你起牀喫飯,你就是如此對待爲夫的。”
安以繡在沐淵白臉上親了一口,笑眯眯道:“我以爲是府裏養了什麼小狗過來咬我呢”
沐淵白桃花眼微動,眸色漸深,臉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將安以繡重新壓在牀上:“娘子在說爲夫是狗麼”
氣氛似乎有點乾柴烈火。
但是她孕期還沒滿三個月,不能做少兒不宜的事兒。
安以繡眼珠子輕輕轉了轉,伸手抵上沐淵白的胸膛,聲音軟萌:“白白,我餓了。”
沐淵白無奈收起手臂,給安以繡穿上繡花鞋,拉着她去飯桌,趁笙玉送飯過來的份上,安以繡歪歪扭扭靠在椅子上和沐淵白打探無頭屍一案的進展。
“白白,關於無頭屍一案,現在進展如何找到兇手了嗎”
沐淵白搖頭,顯然也在爲這件事有所煩惱:“據他們來報,並沒有任何進展,根據調查,北平百姓並沒有太多失蹤人口,就算有,和這些無頭屍體也對不上號。”“會不會這些受害人在北平幾年前就被兇手抓走,近段時間才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