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沐淵白和安以繡到了沐家軍軍營,只看到軍營裏一片狼藉。
黑無常率先看到安以繡,領着懸命閣成員跪在安以繡面前:“閻王。”
玄冥也在同時帶着絕殺殿的人跪在沐淵白麪前喊了一聲殿主。
這個時候,兩方人馬才互相看了一眼。
原來,他們的主子和對方的主子是夫妻,虧他們剛剛還差點打了起來,這事鬧的有點尷尬。
徐江也在這個時候來到沐淵白麪前:“王爺。”
沐淵白頷首:“發生什麼事了”
“王爺,確實有人暗殺末將和其他將領。”
沐淵白隨意踢了幾腳躺在地上的赤劍成員的屍體:“有沒有活口”
玄冥抓到了一個赤劍活口,聽到沐淵白這般問,立刻衝手下頷首示意:“把人帶上來。”
一個身着黑衣的人被絕殺殿的人押了上來,只不過爲防這個人咬舌自盡,第一時間就把他的下巴給卸掉,此時這個活口正大張着嘴,哈喇子從他嘴角流出,滴滴落在地上。
冷風呼嘯吹過軍營,讓人止不住打了個哆嗦,怕安以繡被凍着,沐淵白帶着安以繡走進大帳,然後才和跟在他身後一起進大帳的玄冥道:“搜搜他身上有什麼東西。”
玄冥轉而出了大帳,跑去搜那人的身,過了一會兒,玄冥拿着一塊令牌進來:“殿主,搜到了這個。”
沐淵白拿着這塊令牌,左右翻看了兩下,上面刻着一個“北”字,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繁雜的花紋。
北北魏
沐淵白搖頭,墨子鯪沒有道理殺沐家軍的將領,只怕,這是他那好皇兄在故弄玄虛。
“那個人身上有沒有什麼紋身”
玄冥再次出去,將那個黑衣人的衣服悉數扒掉,冰天雪地之下,那人就穿着一個白褲衩,冷的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玄冥終於在他嘎嘰窩的地方發現了一個紅色的十字型紋身。
好傢伙,這紋身隱藏的夠深
玄冥急忙將他的發現告訴沐淵白:“殿主,他嘎嘰窩的地方有一個紅色的十字。”
“把人帶進來我看看。”爲免安以繡看到“野男人”的果體,沐淵白特意伸手把她攬到懷裏,捂住她的眼睛,在她耳邊小聲說:“小傢伙,你不準看。”
安以繡被他的舉動整的咯咯笑起來。
徐江也有些尷尬的撇過頭去,玄冥則撓了撓頭覺得有些不自在,至於黑無常和衛十二倒還好,早就習慣了沐淵白和安以繡時不時給他們撒的狗糧,鎮定自若的站在一旁。
那個活口被人拖進來,凍的整個人都有些發青。
玄冥把這個活口的胳膊擡起來,在他的嘎嘰窩下方,赫然是一個紅色的十字。
沐淵白仔細想了想,算是想到了。
沐淵鴻手下有個祕密組織,叫赤劍,專門爲他解決那些暗處的事兒。
沐淵白看着那活口,漫不經心道:“赤劍”
那
人在聽到這兩個字後,眼神明顯有一個縮緊,證實了沐淵白的猜測。
沐淵白揮了揮手:“把他解決了吧。”這個人沒用了,也無需擱在這兒礙人眼睛。
等那赤劍成員被拖下去,沐淵白松開捂着安以繡眼睛的手:“外面冷,你就乖乖在大帳內呆着,我隨他們出去一下就回來。”
安以繡點頭,順便讓黑無常也跟着沐淵白出去,自己則躺在大帳的行軍牀上直腰。
見此處沒有人,小怪物從安以繡衣袖裏跳出來,蹦到安以繡身邊,扒住她的臉道:“你怎麼啦困了”
安以繡拎起小怪物懸空晃盪幾下:“是啊,最近總覺得有些乏。”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自己最近身子很疲憊,運動一下就跟跑了十公里一樣,行動都變得有些遲緩起來,似乎跟老了一樣。
小怪物哧哧笑了兩聲,嘲諷道:“你太弱了,最近沒鍛鍊,所以就乏咯,要不要我給你撒幾滴尿喝”
安以繡嘴角抽了抽,就知道小怪物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哪兒能指望它說什麼正經話。
安以繡把小怪物拋到一邊,小怪物在牀上打了個滾,然後挪到安以繡身邊道:“喂,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北平”
安以繡扭過頭好奇道:“回北平幹嘛”
小怪物瞪了她一眼,小聲嘀咕:“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自私,不是纔給我拿了個天靈地寶麼我還得趕緊去把天靈地寶給吃了呢,你倒好,完全忘了我這回事,是要讓我自生自滅麼氣死我了你”
“好啦,我知道了,等過幾天回北平,我一定第一時間帶你去小竹林。”
突然,此時外面響起一陣驚呼聲,似乎出了什麼意外,安以繡立刻從牀上坐起來,向大帳之外走去。
只看到沐家軍軍營之外點燃了很多的火把,將整個軍營照的透亮,有個人站在軍營門口,指着裏面大聲道:“沐家軍犯上作亂,企圖謀反,殺無赦”
聽到此言,沐家軍一片譁然。
他們犯上作亂他們企圖謀反
那他們自己怎麼不知道自己做過這些事
這是污衊
安以繡走到沐淵白身邊,他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下多了幾分剛硬。
看到安以繡過來,沐淵白臉上情緒柔和幾分:“你怎麼出來了外面冷,進去睡一覺,等你醒了,外面的事應該也了結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看到這種陣仗,安以繡哪裏睡得着,她搖了搖頭道:“這是怎麼了”
沐淵白勾起嘴角,嗤笑起來:“皇上徹底對沐家軍下殺心了,犯上作亂,企圖謀反,可真是一頂戴上就摘不下來的鐵帽子。”
徐江聽到那個人那麼說,不由也有些慌神,來到沐淵白身邊急切的解釋:“王爺,沐家軍沒有。”
沐淵白拍了拍徐江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
雖然如此,徐江還是止不住有些慌亂:“王爺,咱們怎麼辦我去和他們解釋。”沐淵白一把將徐江拉了回來,幾步上前,站在最前方,大聲道:“沐家軍從始自終忠心爲國,何來謀反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