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繡狐疑的看着沐淵白,不明白他說的長大到底是哪個意思。
她莫名有些想偏了,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胸,一個眼刀甩向沐淵白。
沐淵白低聲笑起來,復而抱起安以繡走向王府。
一路安以繡都在沐淵白懷裏。
沐淵白體力倒是不錯,抱着她輕而易舉。
安以繡從最一開始的不習慣,到完全適應,最後居然在沐淵白懷裏睡着了。
到了王府,沐淵白動作輕柔的把安以繡放在他牀上,或許是這些天太累了,安以繡居然也沒醒,也或許是因爲有沐淵白在身邊,她覺得有安全感,所以不至於有點動靜就急忙驚醒。
沐淵白側坐在安以繡身邊,嘴角含笑的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滑動,勾勒她的輪廓。
這小傢伙終於回來了。 看着她櫻紅的脣瓣,他只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起身去一旁喝了點茶水,茶水早就涼透,順着口腔一路滑至腹中,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冰涼,雖然如此,還是壓不住他心頭的烈火,最後他忍不住,重新回了牀
邊,附身啄上她的脣。
安以繡被沐淵白吻醒,坐起身左右看了一眼,才發現已經回了王府。
沐淵白正睜着一雙桃花眼牢牢的盯着她,安以繡只道這是個禍害,還是把面具帶起來的好。
見安以繡清醒,沐淵白笑起來:“娘子醒了要喫飯麼我讓衛十二去後廚拿菜。”
若是衛十二知道自己一個暗衛統領居然淪落到要去後廚端菜的份上,估計得好一陣兒鬱悶。
什麼時候他居然變成了這種雜役了
安以繡裹着被子,露出一個腦袋,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此刻是在沐淵白的房間,腦中突然響起笙玉的話:“姑娘,前陣子王爺和雲夫人同居了。”想到此處,她臉色不由陰沉下來。
沐淵白也不知道安以繡怎麼突然就變了臉,但自家媳婦兒生氣了,就算不是他的錯,他也得認。
於是,沐淵白使出渾身解數逗安以繡開心:“娘子,不餓麼”
說罷他伸手就想摸安以繡的頭頂,卻被她一巴掌打開。
力氣有點大,一陣肉響在房間裏清徹迴盪。
安以繡板着臉說:“不餓。”
“那娘子是爲何生氣”
安以繡瞪了他一眼。
爲何生氣
還不是因爲他這個傢伙
居然敢和雲詩嫣有一腿
雲詩嫣若是真沒有任何和他發生過什麼,爲什麼敢用蠱蟲裝作自己懷孕
見安以繡不理自己,沐淵白決定用美色引誘自家小娘子。
沒料到安以繡伸出一隻手抵住沐淵白要上前的動作,儘可能的讓聲音平淡下來:“沐淵白,你先告訴我,你和雲夫人有沒有過夫妻之實”
原來是因爲這事兒
這小傢伙是喫醋了。
沐淵白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喜悅,就連眼睛裏都帶了幾分笑意。
他這種態度
更是讓安以繡覺得窩火,這是承認錯誤應該有的表情麼
難怪他平時愛戴面具,就算她生氣了,他在面具底下笑,她也看不出來。
沐淵白雙手撐住牆壁,把安以繡箍在他的胸口和牆壁之間,愈漸靠近安以繡:“娘子覺得,爲夫和雲夫人有什麼”
見沐淵白不如實回答,安以繡心下一個咯噔:難道沐淵白真和雲詩嫣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兒
想到這裏,安以繡面色更是不鬱,臉臭的彷彿被薰了幾天的榴蓮。
呆在這個充滿雲詩嫣味道的房間,她怎麼覺得氣憋得慌呢
安以繡一把推開沐淵白,就想找鞋子下牀。
誰知道被沐淵白先一步發現她的動機,伸手就把她在地上的繡花鞋搶了過來,扔到離房間十米左右的角落。
安以繡瞪着沐淵白,似乎想將沐淵白生吞活剝:“沐淵白,你把鞋子給我撿回來”
沐淵白一屁股坐上牀沿,伸手摟住安以繡的腰,把她帶入懷中,在她鼻頭上輕輕颳了一下道:“我和她真沒發生什麼,要不爲夫對天發誓”
怕安以繡不相信,沐淵白直接舉起手就要說誓言,被安以繡一把將手打下。
安以繡上下打量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今天雲詩嫣和我說她懷孕了我叫李大夫給雲詩嫣確診了,他說像是喜脈。”
沐淵白聽到這話,臉上的震驚不似作假:“怎麼可能”
“那你和她有沒有睡過一間房”
安以繡緊緊盯着沐淵白的眼睛,不漏過他眼裏一絲一毫的情緒。
沐淵白仔細回想,似乎沒有
若要說他當初對雲詩嫣的行爲親暱,他不可否認。
因爲他被雲詩嫣下了情蠱,所以一直把她當做安以繡。
但要說他和雲詩嫣行了夫妻之事,又有些不太可能,至少在他的印象裏,他沒有做過這種事。
畢竟他覺得安以繡年齡太小,不適合做夫妻之事,既然雲詩嫣被他當做安以繡,他自然不可能逾越自己給自己設下的底線。
但似乎想到什麼,沐淵白臉色猛然一變。
聽說在他昏迷到清醒那日,一直是雲詩嫣和她的婢女海棠在場,他在裏面發生了什麼衛十二和宮敘都不知道,他自己也昏迷不醒,更是不瞭解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會是那次
見沐淵白神色嚴肅,安以繡的心也沉到谷底,難道他真的和雲詩嫣
沐淵白麪色嚴肅,沉着臉叫了一聲:“衛十二。”
衛十二進入房間,在看到牀上安以繡的臉色後,就知道安以繡和沐淵白是因爲雲詩嫣鬧彆扭了,得知沐淵白要他把雲詩嫣叫去書房,他更加確定心裏的想法。
見沐淵白也不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安以繡下牀,準備光着腳去拿鞋,結果被沐淵白一把又抱回牀上:“乖乖坐一會兒,地上涼,我去給你拿。”
穿好衣服鞋子,安以繡本想直接回祥雲居,但心裏又被沐淵白到底有沒有和雲詩嫣做過夫妻的事情弄的心煩意亂,想了想,這件事她爲什麼不能看
最終決定一同去書房旁聽。 她倒想看看沐淵白和雲詩嫣到底會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