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沐淵白決定遵從自己內心,不論如何,他都要找那個女人問個清楚。
沐淵白一把推開雲詩嫣,大步追上安以繡,長臂伸出將她攬入懷中,目不轉睛盯着她:“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安以繡被沐淵白圈在懷裏,自他身上傳來的龍涎香讓她萬般熟悉,只不過這味道不再純粹,粘上了雲詩嫣的體香,香味變得奇怪。
只有一個字,臭
安以繡深吸一口氣,捏緊雙拳,眯起雙眼,既然他一定要纏着她,那只有和他過次招了
安以繡沒有絲毫客氣,直接推上沐淵白胸膛,接着往他痛處狠打,雖然打的時候有些不太忍心,但想到他對她所做的那些事後,打在他身上,莫名覺得很出氣。
沐淵白或許因爲對安以繡有一份熟悉感,並沒有下狠手,一來二去全是在接招。
雲詩嫣看到這一幕,在一旁捂緊了嘴,眼睛瞪得老大,忍不住在一旁勸道:“別打了別打了你別打了”
安以繡睨了雲詩嫣一眼,在一腳踢上沐淵白膝蓋後,後退一步靠近雲詩嫣,在她耳邊沉聲威脅:“閉上你的嘴,你再叫,我不介意抓你過來一起痛扁”
雲詩嫣害怕安以繡說到做到,只得閉嘴,緊張的四處看暗衛什麼時候能出現解圍。
當然,她可不是擔心王爺打了安以繡,她只不過是不想安以繡把王爺打傷。
這一會兒功夫,沐淵白已經被安以繡踹了好幾腳。
安以繡知道自己用的力氣不小,估計明天沐淵白被她踹到的地方就得紅腫發青,不過這也是他自己作的,要不是他攔着她,她會打他麼
衛十二剛剛火急火燎的離開,是想着沐淵白和雲詩嫣逛謝春坊得等一會兒出來,便偷偷去了一旁的醃鋪子給笙玉買她愛喫的酸梅。
買到東西急忙去找自家主子,卻發現自家主子正和一個女人打架,雲詩嫣站在一旁急的直跺腳。
主子沒事兒怎麼會和女人打架
而且看模樣,主子似乎是在讓着那女人。
再仔細看,和主子打架的那女人怎麼那麼眼熟
似乎像久未見面的王妃
衛十二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哎喲,還真不是他眼花,在他面前的可不就是王妃麼
確定安以繡的身份後,衛十二立刻迎了上去,興奮道:“王妃你終於回來了”
安以繡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一腳踹上沐淵白胸口,卻不料沐淵白跟耍賴一樣抱住她的腿不放手,一邊扭頭看衛十二:“什麼王妃”
衛十二可沒有那麼多顧慮,直截了當道:“主子,這是你的王妃啊。”
“我的王妃”
見衛十二點頭,沐淵白陷入回憶。
衛十二有些後知後覺的拍了拍自己額頭:看這情況,主子接下來應該又要頭痛了。
自從主子服下祕藥醒來之後就不記得某些人和某些事,最爲顯著的就是不記得王妃,甚至於只要提到王妃他就會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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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久而久之,也沒有人再提這兩個字,似乎準備讓事情就這樣下去。
但是如今居然在北平碰上了王妃,再怎麼說王妃也是北平王妃,這點是不可磨滅的事實,就算王妃要回王府,他們也不可能阻攔,畢竟王妃本就是他們的主子。
紙包不住火,主子遲早要知道這件事。
而且,拋開北平王妃的身份不談,王妃可是笙玉一直唸叨的主子,他也挺尊敬王妃,又怎能不激動,一時之間也忘了沐淵白的病,脫口而出。
果然,聽到這兩個字,沐淵白陷入回憶,似乎安以繡就是他的禁區,他只要回想關於安以繡的事,頭便像被一把重錘狠狠的敲擊。
他捂着腦袋,眼睛卻緊緊盯着安以繡,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
這張精緻的小臉給他一種熟悉感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兩個人從懸崖上掉下去,一個是他,另一個人是
想到這裏,他頭痛的更厲害。
雲詩嫣急忙扶住沐淵白。
衛十二則在一旁和安以繡解釋:“王妃,主子這個情況是因爲他吃了祕藥,醒來之後就不記得你了”
安以繡抽了抽嘴角:還不是因爲他一直在利用她,所以吃了祕藥之後就忘了她這號人唄,不稀奇。
再者說,他怎麼樣,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一點也沒有
安以繡狀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把話題偏到一邊:“暫且不說這個,我把這丫頭託付給你,你記得好好照顧笙玉,切莫負了她。”
衛十二點頭,卻發覺安以繡這麼說有些不對勁:王妃分明是把笙玉託付給他,難道王妃要離開
“王妃,你要去哪兒不回王府了麼”
安以繡搖頭:“不了,我這次過來是有其他要事。在北平我唯一擔心的也就是笙玉了,你到時候見到她就告訴她我一切安好,讓她別記掛我。”
“那主子”
安以繡睨了沐淵白一眼,冷冷道:“別和我說他,我和他沒任何關係,過幾天我就把和離書送到王府,你要他記得查收,我走了,你和笙玉好好保重。”
安以繡說完,轉身離去。
沐淵白強忍着頭痛伸手抓安以繡的衣袖,最後卻只能觸到一團空氣。
“衛十二,你你去追她”沐淵白麪具下的臉已經疼到猙獰,卻還不忘讓衛十二去追人。
雲詩嫣見衛十二要離開,瞬間急了起來。
如今她給王爺下了情蠱,王爺的心裏卻還記得王妃,倘若衛十二把王妃接回來,王爺定會衝破情蠱的桎梏。
她覺得她目前和王爺這般生活很美好,她不想王妃回來打擾她和王爺。
所以,絕對不能讓衛十二去找王妃。
想至此,雲詩嫣在一旁柔弱道:“王爺,王爺您醒醒衛大人,你快來幫忙扶一把啊”
衛十二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先將沐淵白扶回去再說其他。雲詩嫣看着衛十二扶着沐淵白走在前面,眼中閃過一道狠戾,看來,得讓血蟬再次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