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趙文浩心思極爲縝密,害怕安以繡逃跑,或者使詐,就連送飯都是通過地牢一個巴掌大小的小洞送的飯糰。所謂飯糰沒有用瓷碗裝,就是放在荷葉上捏成的一團白米飯,沒有一點葷腥,就連菜葉子也沒有,送飯糰主要是爲了安以繡不被餓死,當然,他也不能給她喫的太好,若是喫得太好,她有了力氣,那她不
就更方便逃出來他趙文浩可不會做這等傻事,好不容易抓來的人,怎能輕易讓她逃掉
而且爲什麼不拿碗送飯
趙文浩主要是怕瓷碗被安以繡摔成碎片,成爲她手中的利器。
畢竟安以繡的武功他們可都是有見識過的,一個女人硬生生的幹掉了八個男人,甚至還是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都沒有落入頹勢,對上如此厲害的安以繡,趙文浩萬萬不敢掉以輕心。
在把安以繡關去地牢之前,趙文浩就讓人把她身上所有尖銳有可能傷人的東西收走。
也是怕她有任何機會逃走
小怪物是因爲機敏,這才逃過被搜出來的危險。
在地牢裏被關了三天。
這三天裏,安以繡每日只吃一個一手可以握全的小飯糰,肚子餓得咕嚕響,幾乎是前胸貼後背。
餓倒是可以挺過去,畢竟不至於餓死,但是她右手上的傷,因爲沒有治療,任其發展,如今已經發炎潰爛。
而且她手上還戴着手銬,鐵製的極具重量的手銬壓在傷口之上,更是無法讓傷口癒合。
小怪物趴在安以繡肩上說:“你的手還能動嗎我看見你的手都爛了”
小怪物的眼睛可以夜視,就算這裏伸手一抹黑,它也可以看到周遭的情況。
安以繡嘗試着動了一下手臂,手銬的鐵鏈互相碰撞,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疼的她齜牙咧嘴起來,最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開玩笑道:“或許我這手是要廢了。”
小怪物大嘆了一口氣,在安以繡臉上蹭了蹭,伸出一隻小爪子,戳了戳她的臉蛋:“你說你運氣怎麼就這麼差呢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倒黴總是被人追殺。”
安以繡苦笑起來:“誰讓我是什麼祕藥鑰匙的身份,也不知道那祕藥是什麼東西,當真有這麼神奇嗎”
黑夜裏,安以繡看不到小怪物的表情,它此刻得瑟着一張小臉,衝着天花板翻了一個綠眼,然後語氣裏滿是炫耀的說:“那當然呀不然能被衆人如此追捧”
聽出小怪物話中的嘚瑟,安以繡問:“看來你對祕藥有所瞭解不如和我說說吧。”
小怪物連連搖頭,把腦袋晃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閉緊了嘴巴發出“唔唔”的聲音,很明顯,它不想再和安以繡說半個有關於祕藥的字。
地牢當中又恢復一片寧靜。
“砰砰。”
地牢送飯的小洞被人打開,送飯的人丟進來一個葉子包着的飯糰,露出一束暗淡的光線撒入黑暗無比的牢中。
安以繡移到
那洞口,趁機往外看了一眼,外面確實駐守了不少守衛,大約十來個人左右。
送飯的人是個啞巴女人,看到安以繡把腦袋湊過去,嚇得往後躲了好幾步,嘴裏嗚嗚叫着就要把這個小洞關上。
安以繡將左手從小洞當中伸出去,和那啞女人晃了晃,然後說:“我真的好渴,你可以送一杯水給我嗎”
那啞女人只是嘴巴不能講話,但耳朵卻能聽到,聽到安以繡這麼說,她連連擺手,一張臉緊緊皺起,和安以繡示意自己不能如此做。
雖然安以繡覺得這樣欺騙一個啞女人很不地道,但是這個啞女人是她在地牢裏唯一能接觸到的人,她只能通過這個啞女人離開。安以繡把整張臉伸到小洞那邊,透過巴掌大小的小孔讓那個啞女人看到她因爲乾渴而發裂的嘴脣,她被關在這幾天,沒有喝過一口水,她確實也渴得不行,她指着自己的嘴脣對那啞女人說:“你看,我真的
不是騙你。”
最終那啞女人還是心善點頭同意,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邊的守衛,最後做了一個倒水的動作,指了指安以繡。
大概意思就是說,她去問一問旁邊的守衛能不能給她喝水。
安以繡衝那啞女人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將大拇指向她彎了彎,示意說謝謝。
後來那啞女人還是沒有問那些守衛,自己倒了一杯水往安以繡這邊走去。
其中一個守衛,看到她的舉動,連忙伸手將她攔下,衝她怒吼:“啞巴,你要幹什麼難道不知道不能給這個女人很危險,不能給她任何瓷器的東西嗎”
那啞女人急得快哭了,指着安以繡的方向,衝守衛比了一個喝水的動作。
那守衛直接將她手中的水杯搶過,狠狠的摔在地上,水杯在地上支離破碎,杯中的水蘊溼了地面:“不准你再給她送水,若是再讓我發現你有任何憐憫她的舉動,我就把你的兒子殺死”
聽到守衛要殺自己的兒子,那個啞女人急忙搖頭,眼淚啪嗒啪嗒直往地上掉,抓住守衛的衣袖,用力的搖晃,至於他高擡貴手。
最後守衛把啞女人一把推開,衝她喊了一聲:“滾”
安以繡看到那啞女人充滿歉意的看了她一眼,最後扭頭離開。
也罷,那個啞女人沒有上鉤也好,畢竟利用一個心地善良的人,自己內心也會受到譴責。
守衛看到安以繡探頭從送飯的小洞往外張望,幾步走到地牢面前,用力將小蓋子重新蓋上小洞。
地牢重歸一片黑暗。
懸命閣。
黑無常緊緊皺眉:“聯繫不到閻王了”
其中一個暗組成員道:“是的,聯繫不到閻王,閻王彷彿失蹤了一般,沒有任何音訊。”
安伯樂抱着安平順站在一旁,面色焦急:“她會不會出什麼事呀”黑無常兩條粗壯的黑眉毛,幾乎要擰在一起變成一根麻花:“我也不知道,通知懸命閣所有沒有任務的成員,想盡一切辦法尋找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