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服不服
“好好歇着吧。”
離剎成員跟着嚷起來。
衛十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絲,把笙玉輕輕推到一旁:“再來”
安以繡微微蹙眉。
衛十二怎麼也這般爭強好勝了
“衛十二。”安以繡出聲。
衛十二聽到聲音,在看到安以繡之後,收起了那副不服輸的模樣:“王妃。”
安以繡從人羣裏走出來,看了宮敘一眼:“這是怎麼了”
宮敘衝安以繡拱了拱手:“王妃,無事,只是互相切磋一下。”
剛剛那個絡腮鬍看到衛十二喊安以繡王妃,想到自己剛剛叫安以繡小丫頭片子,不由覺得一陣臉燥:他真不知道那是王妃
安以繡看着衛十二:“切磋麼”
衛十二點頭。
“原因”
衛十二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相告:“離剎的人不服我們。”
安以繡四周掃視了一眼。
離剎的人,臉上很明顯帶了一絲得意。
而暗衛大多面有不服。
這支土匪招安的隊伍,也不知道沐淵白抽了什麼風竟然把他們通通帶回了王府。
安以繡知道他們還有個拉風的名字,叫離剎。
但是,她着實不知道這些人有什麼憑仗對衛十二他們耀武揚威。
就算離剎的領頭宮敘實力雄厚,那也不是他們在王府橫行霸道的資本。
看來,是得挫挫他們的威風了。
“有誰不服王府的暗衛”
安以繡聲音清冷,叫人聽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一時間沒人說話。
安以繡淡淡掃過站在她面前的離剎成員:“我再問一遍,有誰不服王府的暗衛是個男人就敢作敢當的給我站出來,別等我離開了,再在背後嚼舌頭根子。”
這些人也是在山裏待野了的。
原離剎的成員沒有說話。
還是還有一波人,最開始並不屬於離剎,是被宮敘從五湖四海招去的江湖人士,聽到安以繡一個女人教訓他們,心性難免有些不服。
就連宮敘都看不太起安以繡。
畢竟他是先皇的精英部隊,只聽從皇帝的命令。
如今就算他因爲先皇之命而跟隨北平王,他們離剎也只有北平王一個人能指使的動。
就算安以繡是北平王妃,也得靠邊兒站着。
所以宮敘沒有說話,任手下人吵嚷。
安以繡素來護犢子。
這羣暗衛她早已熟識,她早就把他們歸於自己人。
這羣山匪欺負到暗衛頭上,她自然要替暗衛主持公道。
拿着流星錘的阿杜是個急性子,聽到安以繡如此說,忍不住站了出來:“我說過。”
“告訴我,爲什麼不服暗衛”
阿杜仰起腦袋,趾高氣揚道:“我們是個粗人,凡事講究以武服人,既然他們武功沒我們高,就得把習武場讓給我們。”
安以繡挑了挑眉:“所以,你覺得自己武功很高”
阿杜將流星錘甩的呼呼作響:“是的,王妃可以讓任何一個暗衛來和我比試比試,儘管放馬過來,我阿杜要
是不敢,就是孫子”
安以繡勾脣:“好,諒你是個漢子,敢作敢爲。我問你,你覺得我的功夫和你比怎麼樣”
阿杜快速看了安以繡一眼,嘴角有些抽搐。
這王妃細胳膊細腿的,居然問他,覺得她武功怎麼樣
她莫不是腦袋有問題吧
他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她。
何況王爺在離開之前特意讓他們好好保護王妃,王妃定然是手無縛雞之力,否則,哪裏需要他們的保護
阿杜忍着笑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實話太難聽,還是不說了。”
安以繡攤了攤手:“但說無妨。”
“我覺得,王妃打不過我,還是讓那些暗衛上來吧。”
離剎的人都在笑,包括宮敘,也露出一絲笑意。
安以繡並不在意他們笑的人是她。
既然這羣人自恃武功高強,瞧不起衛十二他們,那她便讓這羣人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需要他們上,我和你切磋就足以。”
阿杜後退了幾步:“我不打女人,更何況你是王妃,萬一磕傷碰傷,王爺定是要找我麻煩。”
“你連一個女人都怕看來也只不過是只紙老虎,罷了,你就嘴上說說自己武力高超吧。”
阿杜腦子簡單,聽到安以繡這麼說,哪裏還能恪守自己不打女人的誓言,把流星錘往地上一砸,大聲道:“來就來,誰怕誰怕把你打傷了,我便不帶武器。”
“來。”安以繡衝阿杜勾了勾手指。
阿杜也不上前。
講究君子風度。
在他的認知裏他本就是男人,若是和安以繡這種弱不禁風的小女人對陣他還要先發制人,那他就算贏了,這張臉也沒地兒擱。
安以繡看出阿杜的心思。
也不想和他扯來扯去。
既然阿杜不進攻,那就由她來
安以繡沒有耍任何的花架子,一個閃身就朝阿杜衝去。
速度之快,讓離剎那羣人都瞪大了眼。
這這王妃是練家子啊
暗衛們看到離剎成員的表情,偷偷笑起來。
想當初他們也是被王妃這般嚇到。
阿杜在看到安以繡的動作後,就知道安以繡這人有實力,不可小覷,當下擺正了態度。
安以繡也沒講究什麼給阿杜個面子,招招往他致命處放,當然,這人是沐淵白要的人,她自然也不可能下狠手,點到爲止。
五個回合後,阿杜甘拜下風。
安以繡手指捏在阿杜的咽喉上:“服不服”
阿杜只覺得臉上燥得慌,但還是拉下臉承認了那個服字。
所有離剎的成員眼中具是不可思議。
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王妃居然勝了武功只在宮敘之下的阿杜
宮敘看到這裏,不由收起了對安以繡的輕視。
笙玉在一旁拍手捧場:“姑娘真厲害。”
安以繡輕輕笑起來,在目光轉到宮敘他們身上時,眼中笑意全無:“你們自恃武功高強而看不起暗衛,那他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是不是要說你們全都是廢物再者說,不論是暗衛還是離剎的人,你們都是王爺的手下,雖然你們的分工不同,但你們左右都是兄弟,如今卻爲了一個習武場而大動干戈,有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