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傅庭謙會參加這種宴會的可能性不大。
他通常參加什麼宴會,只會是各行各業的大人物集聚在一起時,纔會露面。
然而,她還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過來碰碰運氣會不會看到他。
結果便是,傅庭謙果然不在。
她不知道傅庭謙究竟去了哪裏,但她可以肯定,他現在一定是跟池念在一起!
於是,當望見江靖北,蘇蔓之便忍不住過來。
“我只要你告訴我,池念在哪!”她緊攥的手指,指甲都陷入掌心肉裏,神色鐵青的道,“你不是跟她很熟嗎,你不是喜歡她嗎!她在什麼地方,你多少知道一點吧!”
江靖北聽着她種種言辭,不由失笑,一貫溫潤和煦的臉龐上,難得的流淌出嘲意來,“你也跟傅庭謙很熟,也愛他,可現在,你不一樣還是找別人問他在什麼地方?”
蘇蔓之一僵,臉上頃刻就有些掛不住了。
江靖北對她事到如今還找傅庭謙做什麼,沒有探聽的慾望。
他沒有跟蘇蔓之多說一句話的慾望,穿着一身溫文爾雅的西裝,轉身欲走。
“你不是喜歡池念嗎?”蘇蔓之徒然出聲道,“爲什麼這麼久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着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就是你的喜歡?”
江靖北身形一頓,頭也沒回,意有所指的道,“我不是你,所以不會做一個怎麼都叫不醒裝睡的人。”
她裝睡?
蘇蔓之根本不稀罕對他解釋什麼,冷冷的道,“別把自己的無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分明是沒有信心爭得過庭謙!”
停了一下,她譏諷着,笑出聲來,“也對,庭謙確實很優秀,不是什麼人都能跟他爭的,你也的確不配跟他爭女人,以你那沒什麼用的能耐,除了把自己喜歡的人拱手讓給他,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她貶低他的意思,任憑誰都能聽得出來。
是氣憤到失了理智的無心之言,還是她想故意激他?
字裏行間聽起來,更像是後者。
可江靖北顯然並未被她影響到什麼,聲音依舊淡然,“你做了很多,但好像也沒起到什麼效果,甚至反而還把自己喜歡的人越推越遠,如此得不償失的事,不是每一個人都跟你一樣會去做。”
“……”
“蘇蔓之。”江靖北迴頭,看了看她,“你都跟傅庭謙到這個份上了,再怎麼纏着他不放,你覺得他有可能還會回頭嗎?”
一個在一起七年的人,是最容易回頭也是最難回頭的。
而傅庭謙對她,顯然是後者。
話音落下,江靖北斂回視線,面色平淡的走了開。
蘇蔓之定在原地,用力咬着的脣,快把脣皮都給咬破。
他這些類似的話,上一次池念去醫院找她,就對她說過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再想讓傅庭謙回心轉意很難。
可是她不甘心。
她還是覺得不甘心,無論如何都想再見他一面,無論如何也不想就這樣徹底跟他斷了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