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辰幾乎是怒極反笑,回過神又在暗恨自己。
他應該說是自己把她當成了什麼
契合不就是他提的嗎
林瑤瑤已經下樓,身子虛浮僵硬的像是木偶,聲音也越來越遠。
“但是一個月後,還請厲少將高擡貴手,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我們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各自安好,一別兩寬。”
聲音已經聽不見了,可是每個字都像是狠砸在厲夜辰的心口。
他呼吸連連深呼吸才能剋制住自己把那個女人抓回來扔在牀上的念頭
好一個各自安好,一別兩寬
被他厲夜辰纏上,她林瑤瑤這輩子都別想一別兩歡
心口的怒氣燒的越來越烈,人都走了,可是厲夜辰還是死死的盯着她離開的方向。
窗外,傳來小奶狗一陣陣汪汪的叫聲。
厲夜辰轉身,看着那隻小奶狗這會兒繼續搖着天線尾巴看着他,還開心的喊了幾聲。
他眉眼跟冰塊似的,盯着它:“你現在叫有什麼用,早幹嘛去了”
“汪汪”
“她都已經走了,有本事你把她叫回來”
“汪汪”
“都是因爲你,今晚別想喫飯了”
“”
厲夜辰恨恨轉身,沒好氣的掀翻了旁邊桌子,他根本不是在氣任何人,而是在憤怒自己。
所有的恩怨都是他跟林瑤瑤那些糾纏。
他回來京都,整個念頭裏只有一個想法,把林瑤瑤當年給自己的自己傷心和難過全部還回去。
可是現在,爲什麼偏偏,當他看到哪個女人那麼悲傷,那個悽楚的模樣,他沒有半點痛快,只有焦躁的憤怒和難受。
林瑤瑤,這個女人,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都還是一樣,帶給他的影響,永遠最直接清楚。
夜冥莊園。
陽光從窗外照進了這個寬大奢侈的地中海風格的臥室。
蘇小汐緩緩的掀開眼睫時,看到就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她茫然的眨了兩下,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夜冥莊園,而且是厲夜霆的臥室。
她已經回來了,暌違了將近三年。
本來之前在夜冥莊園,她跟厲夜霆的臥室是各自的,但是自從厲夜霆把她拐上牀之後,她就很少能在自己的臥室睡覺,基本上醒來時都是在這個地方。
蘇小汐撐起着坐起身子,看着周圍的環境,還是如同之前的模樣。
格調簡約,低調奢侈,充滿着獨屬於厲夜霆風格。
就連空氣裏都帶着淡淡的,彷彿他身上的那種清冽好聞的氣息。
蘇小汐咬咬脣,看着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身上換上了睡袍,不是昨晚的衣服,可是重要的是
想到的這點讓她臉色紅了紅,她現在例假,所以,就連衛生棉也是厲夜霆幫她
昨晚的情況,她記得一些片段,好像是她跟瑤瑤喝醉了,然後厲夜霆和厲夜辰過來接她們。
所以看樣子就是這麼一路回來的。
想到這裏,蘇小汐就不由自主伸手捧着自己紅燙的臉頰。
她心裏慌亂的跳着,不過很快,她跟厲夜霆的情況也蹦進了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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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看看時間,她竟然都已經睡到中午了。
她再次看了眼四周,發現真的沒有那個男人的影子。
跑哪裏去了知道她要收拾他所以不敢留在房間裏
哼
蘇小汐沒好氣的置氣。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吱呀一聲,輕輕的開了。
蘇小汐以爲是厲夜霆,剛板起了臉,門口的另一隻小腦袋就悄悄的探了進來。
“媽咪你醒了嗎”
是童瞳。
蘇小汐立刻破功,笑盈盈的伸手:“醒了哦,剛要起牀,童瞳來。”
小童瞳穿着粉色的蓬蓬裙,看起來白嫩嫩的,可愛極了。
她聽到她的叫喚,立刻揚起一抹甜甜的笑,打開門就樂呵呵伸出小手,一路拖進一個男人挺拔的身影。
“爹地來,爹地進來,媽咪醒了。”
“”
蘇小汐臉色一怔,看着那個身穿一襲白色棉質家居服的男人被童瞳就這麼拉進來。
幾乎是看到他那張俊臉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就漏了一拍。
僅僅五天不見,在看到他,竟然就覺得沒出息的心跳加快。
他那張魅惑俊逸的臉還是一樣,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口一撞。
他沒穿着筆挺的西裝,穿上了家居服,一身白,更多了一種優雅慵懶的氣質。
他被童瞳拉進來,一雙清潤的黑眸看着她眨了眨,然後摸摸鼻子,叫她:“老婆”
就這一聲讓蘇小汐回了神,立刻收斂起了剛剛幾乎就是花癡的模樣。
她臉色一板,眯眸掃着他。
厲夜霆頓時臉色侷促的了下,笑的又是好看又是討好:又叫她:“老婆”
男人磁感的聲音飄進的耳朵裏,又帶着這麼親暱的稱呼,讓蘇小汐差點就沒出息的應着。
她硬下心沒理他,自顧自伸手:“童瞳,來。”
小童瞳見媽咪叫立刻奔了過來,沒想到門口又進來一個,原來小逸宸也一直都在。
童瞳爬到了牀上,伸出小手,媽咪的抱抱。
蘇小汐心裏軟乎乎的,看着粉雕玉琢的可愛女兒,又是抱抱又親親。
然後又把小逸宸叫過來抱抱親親,小宸寶還是一樣,帶着稚嫩也帶着沉穩,對着媽咪淺淺的笑,白皙小臉粉撲撲的。
蘇小汐笑盈盈的看着,就是故意忽略杵在那的男人。
她揉着童瞳的小腦袋問:“見到爺爺奶奶了嗎”
小童瞳立刻彙報:“見到樂見到樂,爺爺奶奶,還有太公公奶奶好美膩好美膩,爺爺也很帥帥,好像爹地”
蘇小汐知道童瞳說的是夫人,會心一笑。
對,夫人真的很美。
她微笑糾正:“是你爹地像爺爺”
小童瞳咧開嘴巴,只是甜笑。
旁邊的某種男人眼看着眼前其樂融融的母女,摸摸鼻子,又小心翼翼的的說着:“老婆,爸媽,還有兩個爺爺都在樓下,等你喫飯。”
“”
話一說出來,蘇小汐都差點石化了,反應過來之後俏臉都氣的紅紅的。“厲夜霆,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長輩都在等我,你剛剛一進來爲什麼不說,耽擱這麼久,你就是故意讓我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