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已經幫她了。”明笙垂下眸子道。
柳芸的臉皮真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柳芸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淤青,道:“我知道不過晉東肯定是要和我離婚的。我想控告他家暴你能不能給我作證。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他也是打過你的”
明笙不由撇了撇脣,柳芸和顧晉東,真的是天生一對,兩個人都在想着怎麼分割財產。
“你是想分財產時能分到一些”明笙問道。
柳芸看了眼一旁不動如山的邵鈞庭,尷尬地點了點頭,不敢撒謊,道:“醫生說明珠以後怕是不能再懷孩子了景恆又和她鬧成這樣,我如果不爭取到一些財產”
明笙低低地嘆了口氣,道:“柳阿姨,我覺得”
柳芸看明笙的口氣有些柔和的樣子,眸子不由一亮。
明笙頓了一頓,卻道:“我覺得你們真的都很奇怪。我徐家的財產,爲什麼你們倆要打破頭來搶”
柳芸踉蹌一步,面色慘白地看着明笙。
“哦。別墅和固定資產,你們就好好分吧。”明笙轉身前,雲淡風輕地說道。
下樓,邵鈞庭看明笙一副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頰,道:“彆氣了,不值得爲他們生氣。”
明笙抱着雙臂,緊皺的眉頭不由鬆了幾分,道:“我不是生氣,我就是覺得有些噁心。邵景恆、顧明珠、顧晉東、柳芸每個人的做法都讓我覺得噁心。”
每個人都不曾顧念一絲一毫的相伴情誼。
邵鈞庭伸手戳了戳她,道:“還說不氣,臉蛋都鼓出來了。你下定決心了”他這句話其實是沒有主語的,但明笙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點了點頭,道:“我不能把當年的徐氏集團交到這種人手上。知道顧晉東不是我生父以後就想這麼做了,只是按照我的股份直接完成移交怕董事會不
同意。這回,乾脆趁他們離婚變更,直接做了吧”
“你現在是我太太,你想要回顧徐,他們董事會怎麼敢不同意不過再等等”邵鈞庭微一挑眉,道,“等帝都那個選舉過了”
明笙微微頷首。
等局勢穩定了。邵鈞庭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別擔心,我跟顧晉東說過,顧徐集團的董事長只是借他玩兩年,他不敢多做什麼的。而且以他的性子,但凡他覺得自己還有一線絕地反擊的希望,是絕對不會把股份留給柳
芸或者顧明珠的。”
顧晉東這種人只信奉一種信條只有抓在自己手上的,纔是最真實的。
而他們恰恰就可以利用這一點。
明笙意味複雜地笑了笑,道:“其實,我更希望董事會不敢不同意的時候,不僅僅是因爲我是邵太太。”
更是因爲我已經成爲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邵鈞庭摸了摸鼻子,故意撇了撇脣,道:“接手一家企業會很忙的。”
明笙斜了他一眼,道:“邵董事長好像還挺悠閒的”
&nb
sp;邵鈞庭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
他怎麼一不小心就娶了一個一點也不想做總裁夫人一心想要自己做總裁的小姑娘
這得怪他自己,當初看上她就是因爲覺得像他自己。
他自己,當初可一點也不像做總裁兒子。
老宅。
邵景恆一回家,就被暴怒的邵文柏揍了。
罵他是無恥敗類,居然動手打女人。
邵景恆看了眼站在邵文柏面前瑟瑟發抖的吳嬸,明白了。
邵鈞翰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像是一團空氣,根本不在乎他這個兒子在邵家的地位。
最終還是周心茹求了老爺子半天,纔將邵景恆帶了回去。
邵文柏這回是真的動了氣,用藤條打的,邵景恆的背後,全是鮮血淋漓。周心茹心疼地給他上藥,一邊塗一邊道:“老爺子就是個暴脾氣,你剛剛怎麼不說點軟話。你就認個錯,反正說來說去你本來就不知道明珠懷孕,你就哭一哭,說自己錯了,才偷偷提一下她外頭那些爛
事,你爺爺還能把你打成這樣”
邵景恆緊握着拳頭,道:“哭有什麼用我在爺爺面前哭得還不夠多麼每次總是又哭又跪的,爺爺什麼時候心疼過我反倒是小叔,每次都頂撞他,如今呢媽,你以前總教我服軟,有用嗎”
“景恆”周心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能頂撞老爺子,那是因爲能和他勢均力敵,你能嗎
可是這句話她無論如何卻說不出來,兒子從小被她捧在掌心裏,心高氣傲,這回可是真的倒了大黴,綠帽也背了,到頭來還被人說家暴。
周心茹越想越惱,下手不知不覺地就重了一些。
“嘶”邵景恆痛得喊了一聲,“媽,你輕一點。”
“哦,哦”
“媽,不管怎樣,我要報仇。 ”邵景恆惡狠狠地說着。“第一個就是那個吳嬸。”
這麼快跑到爺爺那裏告密了周心茹挑了挑眉,冷冷道:“仇自然是要報的,不過你和一個拿工資的下人置什麼氣,老爺子找她去問話,她當然不敢不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明笙昨晚爲什麼會突然來,還有聽說老宅昨晚烏央烏央地來
了七八輛救護車,是從各個醫院來的,非要把這陣仗鬧大了,你說是誰做的”
“小叔、明笙”邵景恆咬牙切齒地吐出了幾個字。
周心茹搖了搖頭,道:“他們只是覺得這是個便宜,來噁心下你,沒必要這樣對付你。昨晚,你不記得誰還在了”
邵景恆一愣,眸子裏就浮現出那張嘲弄他的臉,怒道:“邵露露這個小賤人”周心茹冷冷地勾了下脣角,道:“還有你結婚的時候,那個白雪突然出現,你不覺得蹊蹺麼她媽媽自己沒有名義住進來,非要讓她住進老宅,不就是爲了讓她監視我們麼對付你小叔,我現在是不行了,
對付她們倆,難道還沒有把握麼”邵景恆後背雖然火辣辣的疼,臉上卻掛起了一絲陰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