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有氣幫你出
邵鈞庭卻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勁,果真取了紙筆,寫下了兩行大字:“專屬合約:我邵鈞庭此生只娶顧明笙一人。”
他的字清雋有力,字如其人,這樣的筆力寫這樣的情話,卻顯得格外動人。
“喏。這個你收好,你也得給我寫一個。”邵鈞庭將紙筆遞給明笙。
明笙羞紅了臉,但還是接過了紙筆,嬌俏道:“邵叔叔現在還返老還童了。”
聽習慣以後,邵鈞庭倒是不在意明笙再喊他邵叔叔了。
這稱呼,還有點小情人之間專有暱稱的意味。
明笙拿着筆,寫下了“專屬合約:我顧明笙此生只嫁邵鈞庭一人。”她字跡清秀,但寫的時候手有些抖,最後那一捺就畫得老遠。
明笙窘了,抓着紙道:“不行不行,字太醜了,要再寫一張。”
邵鈞庭卻一把搶過那張紙,小心折好放進了上衣口袋,說:“這種契約只能籤一次,怎麼能重寫。再醜,也是我的了。”
邵鈞庭脣邊笑意淺淺,伸手摸了摸明笙那如白玉般的臉頰。
明笙瞪了他一眼:“你說我醜”
“哪裏有,你聽錯了。”邵鈞庭撇了撇脣,直接就不認賬。
明笙踮起腳尖,伸手就去掐他。
邵鈞庭仰倒在沙發上,擺出一副任她宰割的姿態,說:“來吧,掐哪都行。別掐臉,那不然訂婚宴上就不好看了,下週五可沒幾天了,訂婚宴後就是婚禮。”
“這”明笙垂着頭,像做錯事的小孩,不自在地搓了搓手,“你是不是覺得我告訴顧明珠不太妥當。”
“顧明笙。”邵鈞庭沉着聲喊道。
明笙咬了咬脣。
“腦袋擡起來。”
明笙噘嘴,不情願地仰起臉,卻對上邵鈞庭一雙笑得溫柔的眼。
他輕輕地伸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不過以後這種事交給我來做就好。你有氣,我幫你出。 ”
說的是責備的話,但聲音卻柔軟的不行。
明笙眨了眨眼,有點像個求教的學生。
邵鈞庭拍着大腿,舒朗一笑,眸子又幽深了幾分:“邵景恆是該有人治治,斷了他的心思。一個想嫁進來,一個想回公司,那就都如他們的願好了。我再幫他們添一把火好了。”
看明笙有些疑惑的樣子,邵鈞庭勾脣笑了笑:“明笙,我帶你去個地方。”
等到了地方,明笙的臉不由就紅了:“你怎麼帶我來這種地方”
邵鈞庭帶她來的江城知名的紅燈區“金碧輝煌”,秦十三的地盤。這裏滿地都是妖嬈小姑娘,濃妝豔抹,穿着暴露。
“我帶你來看一場大戲。”邵鈞庭挽着明笙的手,很自然地走了進去。
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見他來了,深深地鞠了一躬:“邵先生,vip1號房已經幫您準備妥當了。”
邵鈞庭點點頭,遞給他一張卡片。
那人臉上的笑容就
綻放得更深,默默地走在前頭爲他指路。
天還沒黑,走廊裏沒什麼人,偶爾有一兩個女孩路過,見到邵鈞庭也一直是垂着頭,絲毫不敢造次。
“來這裏見客戶”明笙絞盡腦汁,只想出了這一個可能。
邵鈞庭推開了vip1號房的房門,勾着脣笑了笑:“來看戲的。天還沒黑,人還沒到,我們先睡會兒。”
他說“睡”字時咬字極輕,顯得格外地曖昧。
明笙這才注意到了房間的佈置似乎格外地有“情趣”圓形的大牀,粉色的紗幔, 天花板是燦爛星夜的投影,而牆上還掛着手銬這樣的設施。
好像有點明白他帶她來做什麼了明笙瞪了他一眼,道:“邵鈞庭你這個變態”
“不是。”邵鈞庭看了一眼房間的佈局,也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我只是讓他們準備一間視野好的,沒讓準備這些。”
但是“金碧輝煌”這種地方,哪裏有不是這樣的佈置
明笙捂着臉,不理他。
看她一副小鴕鳥的姿態,邵鈞庭暗暗失笑,懶洋洋地躺在牀上,伸出長腿勾了她一下,明笙沒防備,一下就跌入了他懷裏。
“既然人家準備了,那就不要浪費好了”邵鈞庭垂下眼眸,大手輕輕地覆上她的身子。
“纔不要。”明笙輕哼了一聲,掙扎着爬起來,半個身子卻是軟的,輕輕踢了他的小腿肚一下。
她這樣一折騰,他反倒真有點想要了,反剪住她的腿,一下就翻了過來,壓在她身上,吻了吻她柔軟的脣瓣。
明笙閉着眼,就能感受到他鼻間的熱氣,睜開眼,看到的是那妖異卻浪漫的燦爛星空,臉一下就不爭氣地紅了,乾脆就閉上了眼睛。
邵鈞庭卻親了親她的耳垂,抑着嗓子道:“乖,就躺會兒。”
“真的呀”明笙往他懷裏蹭了蹭,這個地方雖然刺激,但她還是有點潔癖,不想在這麼奇怪的地方。
“再亂動就不敢保證了。”邵鈞庭低低地說,他倒是不介意,但看得出來她是真有些害怕的樣子。
明笙聽了,自然不敢亂動,也沒再問,靜靜地躺了一會兒,還真有些倦了,不知過了多久,她被邵鈞庭搖醒。
“好戲開始了。”
“啊”明笙揉了揉眼,跟着邵鈞庭走到了門後,才終於知道他說的視野好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設計的,vip1號房設計的是雙重門,打開一扇以後就是一扇毛玻璃門,可以清楚地看到、聽到走廊上發生的一切。
走廊上,邵景恆正左擁右抱地走進來,他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有些東倒西歪。
明笙嫌惡地皺了皺眉。邵景恆這個人,可真是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她的認知底線,原本覺得他和顧明珠劈腿已經夠噁心了,沒想到現在顧明珠懷孕了,他還來這種地方玩。
“他怎麼越來越噁心了。”看着邵景恆還算英俊清秀的臉上掛着油膩的笑容,明笙有些無語。
聽明笙提邵景恆,邵鈞庭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涼涼地說:“他一直都這樣。”
是她以前識人不清。明笙噘着脣,覺得邵鈞庭這醋喫得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