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下次就是真的了
邵景睿扣住白筱溪的下顎,一點一點輕柔地吮吸着。
香檳的味道混雜着她身上特有的少女馨香,充斥在兩人之間。
白筱溪閉着眼,很自然地睜開眼,本能地跟隨着他的步驟親吻,腦子裏糊成了一鍋粥,想不通自己在哪裏,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沒有一點反感。
窗外有幾枚焰火呼嘯而過,如流星一般,將夜空照亮得如同白晝。
兩個人同時睜開眼,邵景睿的手驀地一鬆,分了開來。
白筱溪微微睜大眼,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裏氤氳起了星星點點的水氣,委委屈屈地又舉起三根手指,說:“我保證沒有下次。”
還是那句沒頭沒腦的車軲轆保證。
“是沒有下次了,下次就是真女朋友了。”邵景睿捏了捏她的臉,口氣裏帶了點淡淡的無奈。
白筱溪眨了眨眼,像是有些沒聽懂的樣子。
邵景睿輕咳一聲,道:“這難道不是表達謝意的最好方式”
說完,他自己的臉先紅了,總覺得他現在,有點像個拐賣犯。
白筱溪吸了吸鼻子,盯着他看了半天,搖了搖頭,道:“這明顯你比較喫虧啊。”
邵景睿抽了抽脣角,暗咬着牙,說道:“我這人不怕喫虧。”
白筱溪喫喫地笑了兩聲,繼續搖頭:“不行。我是天秤座的,我這個人最講公平了。”
“那你說我要怎樣才能不喫虧”邵景睿沒好氣地反問道。
怎麼他每次告白,她都覺得像是開玩笑。
白筱溪晃了晃腦袋,很老實地說:“想不出來。把我整個人賠給你也是你喫虧。”
她邊說邊揉太陽穴,像是在認真思考的樣子。
邵景睿被她氣笑了,揚了揚眉,道:“聊勝於無。”
他溫熱的指尖拂過她的臉,溫柔地吻她。這回白筱溪更配合了,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閉着眼,發出了一點曖昧的聲音。
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多。
但很快,邵景睿就發現,那聲音並不曖昧,那是一種類似於小豬哼哼的聲音
白筱溪睡着了。
邵景睿驟然清醒過來,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看到懷裏睡得香甜的那個小人,心裏有一點點絕望,又有一點點甜蜜。
他是不是可以安慰自己總比第一次親完直接吐了,進步了一些
邵景睿冷靜了幾秒,把白筱溪抱回副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戳了戳她的臉。
“唔。”她甜膩膩地喚了一聲,沒醒。
邵景睿撇撇脣,下了狠手,重重地捏了下她那如白玉般的臉頰。
“啊。”白筱溪勉強醒了,醉眼朦朧地看他。
“你家地址。”
白筱溪合上眼,嘰裏咕嚕地說了一串地名,語音含混,只聽得清最後的樓層名。
好在邵景睿之前看過她的檔案,知道她家的公寓地址,看她臉都被他掐紅了又輕柔地摸了摸,才轉身坐回車上。
白筱溪住得不
算太遠,邵景睿開着車很快就到了那棟公寓,但白筱溪的酒勁徹底上來了,困得睜不開眼的樣子,卻笑得沒心沒肺的,路也走不穩。
沒辦法,邵景睿扶着她進了電梯,準確說是半抱着。
到了她家門口時,白筱溪的姿勢已經變成了樹懶,似乎是不打算讓他走了。
“乖。”邵景睿摸了摸白筱溪的頭,示意她站好。
白筱溪趴在牆邊,打了個哈欠。
好像沒有要作妖的意思。
邵景睿按響了門鈴,但“叮咚”聲卻讓白筱溪“清醒”了一點點,突然轉過身去親他。
門也是在那剎那間推開的,邵景睿看到人影后退了一步,條件反射地舉起了手。
白筱溪個子不高,恰好只能親到邵景睿的下巴,微微還有些急了,嘟囔了一句:“夠不到。長那麼高做什麼。”
邵景睿看到了白家玄關處站着一箇中年婦女,低聲提醒道:“筱溪。別亂動。”
白筱溪是個誰讓她不做什麼她就偏要做什麼的人,何況還是喝醉的時候。她皺着眉推了邵景睿一把,踮腳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吻了他的脣一下,道:“你害羞什麼我可是要做你女朋友的”
石破天驚的發言。
邵景睿總算明白了,這大概算作她對他剛剛的答覆,只是這反射弧可真夠長的。
不過在這種光景下,他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只知道在他對面,站着一個黑着臉的未來丈母孃。
白筱溪的媽杜玉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畢竟在她眼裏,看到的是她女兒把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逼到了牆角,在對方讓她不要亂動的情況下強吻了對方,還非要做人家女朋友 。
杜玉萍整個人像被天雷劈了一般,呆在了當場。
邵景睿尷尬地笑了笑,道:“伯母,你好。我是筱溪的朋友,她喝醉了,我送她回來。”
白筱溪笑嘻嘻地說:“媽,你別聽他亂說,我纔沒喝醉。”
杜玉萍的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
邵景睿想鬆開手,又怕白筱溪摔着,只能讓白筱溪挨着牆站好,單手扣在她的腕上。
白筱溪顯然不滿這個姿勢,回頭瞪他:“你抓犯人啊”
杜玉萍終於反應了過來,一把揪住白筱溪的頭髮往裏拖:“你這個死丫頭,難道不得抓你嗎別人結婚你喝醉個什麼勁,還要強吻男人。你還有沒有家教了。”
“媽我錯了你放開我。”白筱溪頭皮一疼,嗚嗚地哀嚎着。
邵景睿愣在門口,不免有點心疼,輕聲道:“伯母您輕點”
杜玉萍聽到他清雋的嗓音,愣了愣,回頭就對上了年輕男孩那雙既無奈又寵溺的雙眸,心裏好受了一點喲,挺護着嘛,原來是郎有情妾有意啊,比她女兒強上對方來得好一點點。
邵景睿的目光一直追隨着白筱溪,白筱溪淚眼汪汪地看着邵景睿。
邵景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等會兒哈,我先收拾完她。”杜玉萍說道。
邵景睿的臉一僵,這是回頭要收拾他的意思嗎不過反正剛剛開門的一剎那,他就做好要捱揍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