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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原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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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遇突發事件,故要抓緊時間。

    齊譽很麻利地洗漱了一番,連早餐顧都不得喫,就直接跑到二堂去了。

    柳荃見丈夫如此勤政,甚感自豪,只是心中有些不落忍:他昨天晚上那麼操勞,應該多睡一會兒,養精蓄銳纔是嘛~~

    卻不知,得到愛情滋潤的齊大郎現在是如沐春風,感覺渾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勁,仿若又回到了青春期。

    少傾,於二堂內,返回來的探子向齊大人報告着屯門的戰況。

    大致如下:

    說,府軍與庸王在對峙了個把月之後,忽被一則謠言打破了微妙的平衡,繼而爆發了衝突。

    然而,十倍於敵兵力的府軍,在此戰中並沒有體現出人數上的絕對優勢,五千人馬直接折損了八成,僅剩下了一千來號人。

    不過,庸王與佛郎機國人的聯軍也爲此付出了相應代價,其麾下的二十多艘戰艦沉沙過半,另,陣亡兩百餘人。

    可想而知,這場戰爭是何等的慘烈。

    此戰過後,雙方都沒有再發起攻擊,變成了對峙狀態。

    齊譽本以爲,府軍人多勢衆,雖然裝備方面不及對方,但打個勢均力敵應該沒有問題,沒想到,居然反被庸王按在地上摩擦。

    不過,這也能側面反映出,屯門一帶防禦之強大。

    齊譽回過神來,問道:“對了,你說的那則謠言又是什麼?”

    “回大人,那謠言說,在之前時,庸王曾與燕王和趙王勾結,皇帝也得到了證據,所以才表面上不說而私下授意廣東府軍進行清繳。”

    這不是謠言,而是事實。

    但是,這件祕事除了內衛以及極少數人之外,知之者甚少啊,怎麼會流傳出來呢?

    莫非,是有人故意而爲之?

    有這種可能。

    齊譽按下這事,又問道:“這場戰役是什麼時候開打,又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五日之前開戰,次日結束。”

    確實很效率,就如同純潔的男女關係一樣,一日見分曉,一探知深淺,僅僅一天彼此就知根知底了。

    不過,這裏面卻有個信息上的時間差。

    這是幾天之前的事了,並不是現在的實際情況,或者稱之爲是過去式。

    咦~~

    不對呀!

    此前不是有個專爲自己送信的人嗎?這段時間裏,她就沒傳最新信息過來?

    如果所記不錯的話,關於戰局上的信息,她都是每日有達。

    想到此,齊譽又來到了府衙的承發房,專門詢問此事。

    “齊大人,你說的那人,我有印象。在你離開之後的這段時間內,她所來的書信都在這裏,請你過目。不過,在五天之前,她的來信就突然中止了。”

    “哦?停了?”

    算算時間,是在五天之前?

    難道是受戰局的影響?

    不管怎樣,還是要先看過書信再說。

    於是,齊譽就將這些信箋逐個攤開,並按照時間上的先後順序依次查閱。

    早先時的信,依舊是寥寥幾句,簡明扼要地闡明瞭實況。但是,最後的那兩封卻是出現了劇變。

    且看。

    六天前的那封信上寫道:我欲散播流言,以擾亂庸王,或許可以激起他的憤怒,以打破平衡,云云。

    原來這則流言是她散播出的,這一手操作確實非常高明。

    庸王以爲皇帝不知道他在謀逆,而謠言上卻在暗示說,皇帝以爲庸王以爲他不知道他謀逆的事。如此一來,就不存在什麼僞裝了。

    庸王:弄了大半天,原來是我纔是那個掩耳盜鈴的小丑。

    皇帝:其實,從往昔的那幅《歲寒三友》圖中朕就看出,你們就是朝一個壺裏撒尿的人。

    既然已經撕掉了虛僞的面具,那就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誰先下手,誰就能佔到主動權。

    於是,庸王便率先吹起了進攻的號角。

    實際上,這種局面並不是皇帝所想看到的。按照他的想法,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庸王纔是最好的,他實在是不想再去刺激宗室那幫人的敏感神經了。

    動不動就拿他們李家人開刀,但凡是個王爺都會覺得精神上遭受了閹割,誰不褲襠發緊?

    繼續說這個書信的事。

    卻見最後一封書信上赫然寫道:我被困於屯門,東躲西藏度日,望君施手相救!

    這……此女被困住了?

    難怪後面的幾天再無訊息傳來,原來是陷進去了呀。

    可是,她的身份到底是誰呢?

    而答案,就藏在接下來的這幅畫中。

    是的,是一幅畫。

    據送畫的那人介紹說,其實這幅作品很早之前就準備好了,卻一直沒有用上。

    那女子曾經交代,只有三日見不到她的來信,纔可以將此畫送到府衙並交由齊大人,至於這其中內情,他一看畫作,便知分曉。

    很明顯,她這是爲自己留下了後路。

    懷着好奇,齊譽緩緩攤開了那幅畫作,大眼一瞥,卻是不禁一驚。

    這幅畫,是《歲寒三友》中的一幅竹圖,落款處寫得是殷俊的名字。

    此畫有過往,有來歷,非親歷之人不知其背後的故事。

    猶記得,在府學就讀時,自己曾與那白麪首對窗溫習,而他,剛好就在這段時間內修習了彩繪畫。

    殷俊在作這幅畫作時,自己剛好親歷。

    確定嗎?

    當然確定,你瞧,畫上的那個‘大’字形的小人多惹眼呢?這種即興發揮的惡搞,外人絕對是模仿不來的。

    能持有這種古怪畫的人,必定是殷俊身邊的親人。因爲,像這種被污染的‘拙作’,是不可能贈給友人收藏的。

    親人……

    驀地,齊譽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誰,殷俊的妹妹殷桃!

    會是她嗎?

    應該錯不了!

    且看,這幅畫上還有殷俊親筆寫的‘贈賢妹’這三個字呢!

    這麼看,此女必是殷桃無疑。

    記得之前時,彭文長曾對自己講過一件事情。說有一位面容姣好的美女,她操着一副地道的永川府口音過來毛遂自薦,明言欲入齊家爲妾,結果,卻是自己給婉拒了。

    彼女是此女嗎?

    綜合分析,還真有這種可能。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明,這小妮子看上自己了?

    不會吧,記憶裏,她可是個心氣挺高的人。

    這可不是瞎扯。

    記得在殷俊大婚時的那次見面中,她曾親口對自己說過,她不尋婿則已,若尋,定會找個比她哥更爲優秀的人。

    難道說,自己的倜儻程度已經徹底碾壓了殷俊?比他更優秀?

    齊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唏噓的胡茬子,又想了想自己被曬黑了臉龐,產生了一些自我懷疑。

    算了,關於自己帥不帥的問題,還是交由娘子去評判吧。

    爲能夠確認出此女的真實身份,齊譽又特地去詢問了彭文長。

    結果,得以印證。

    彭老先生在描述完了此女的驚人容貌後,又大有深意地試探道:“齊大人,你故事重提,莫非是改變了主意?”

    齊譽則是搖搖頭,斷然道:“我心依舊,情比金堅,怎麼可能改呢?”

    “那你爲何問她?”

    齊譽並沒有作答,而是凜然地吩咐道:“你勿管這些,速傳六房經承來此議事,我有大事作出安排!”

    彭文長聞言一驚,奇道:“大事?咱們瓊州府發展地有條不亂,各縣區的治安也算得上良好,還有什麼大事?”

    “你猜錯了,並不是轄區內的事!”略一頓,齊譽又正色說道:“我想集結部下出徵,攻打隔岸的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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