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蕭晨始終沒見回來。
“這小子不會是跑了吧?”
趙四臉色陰沉,想到那天晚上被抓的事情,他就恨得牙根癢癢!
後來,他冷靜下來後,考慮過,警察能跑去新都酒店,十有八.九是蕭晨打得電話!
要不然,警察怎麼會那麼準,直接就衝進去抓人呢?
雖然當時蕭晨沒和警察有什麼交流,但趙四覺得,這事兒跟蕭晨脫不了關係!
“不會吧?蘇總還在這,他能自己一個人跑了?”
林總也看出來了,這兩人還真不是什麼老朋友,估計有死仇,要不趙四提起蕭晨來,怎麼額頭青筋都跳起來了呢!
“蘇總,你這助理是從哪找來的?”
再見到蘇晴,趙四心裏是有那麼點尷尬的,畢竟那天當着她的面被抓走,而且還被打,實在是有點丟人!
“趙總,我今天來這裏,不是跟你們討論我這個助理的,而是談談傾城公司與百草園的合作……”
蘇晴淡淡地說道。
“哦,那你們繼續談……我出去找找那小子!”
趙四有點坐不住了,他剛纔已經打電話了,喊人來收拾蕭晨,可不能讓這小子跑了!
“趙先生,還是我讓祕書去看看吧。”
林總制止了趙四,拿起桌上電話,說了幾句,掛斷電話。
祕書室,風騷女祕書起身,向着走廊上的男洗手間走去。
“蕭助理,你還在麼?”
站在男洗手間門口,女祕書又等了兩三分鐘,見還沒人出來,只能喊道。
“蕭助理?”
“蕭助理,你在不在?”
“說話啊?要是再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風騷女祕書連續喊了幾聲,最後就差探頭往裏看了。
“喊什麼喊?你想進來,那就進來唄!”
終於,蕭晨不耐煩的聲音,自洗手間裏傳出。
“……”
風騷女祕書鬆了口氣,只要人還在就好!
“蕭助理,林總和趙總都在等你回去……”
“催什麼催,上個廁所還催……嗞嗞,挺大啊!”
蕭晨從裏面出來,不加掩飾的目光,落在風騷女祕書的胸前。
“……”
風騷女祕書注意到蕭晨的目光,微皺眉頭,臉上閃過厭惡之色。
她不討厭男人盯着她胸的目光,但她介意一個小助理盯着她的胸!
在她看來,蕭晨的身份地位,還不如她呢!
至少,她和林總還有一腿!
“哎,妹子,問你個事兒唄?”
蕭晨靠近風騷女祕書,滿臉盪漾之色。
“什麼事?”
“你這胸型不錯,哪整的啊?其實吧,胸,不一定大就好……你這個,要是再小一號,保持這胸型,那絕對比現在更贊!”
蕭晨盯着風騷女祕書的胸,一陣品頭論足。
風騷女祕書心中一驚,隨即不樂意了:“哎哎,怎麼說話呢?我這是純天然的,誰整了啊?”
“得了吧,你瞞得過別人,還能瞞得過我?”蕭晨撇撇嘴:“別說胸了,就你這臉都整了好幾個地方……雙眼皮假的,眼角開的,鼻子墊過,顴骨磨過,就連臉上,也沒少打玻尿酸……”
風騷女祕書聽着蕭晨的話,臉都白了,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他不會是做過整形醫生吧?怎麼說得一點都不差啊!
“你,你胡說……”
“呵呵,行,你就當我胡說唄!現在的女孩子啊,都咋啦,爲了美,就這麼折騰自己……”蕭晨說着,搖搖頭:“身體髮膚授之父母,過得去就得了唄……”
“……”
風騷女祕書看蕭晨的目光都變了,帶着幾分恐懼。
蕭晨沒再搭理這風騷女祕書,點上煙,搖搖晃晃向辦公室走去。
啪。
蕭晨沒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一眼,他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趙四。
“吆,趙總,你來了啊?不好意思,拉稀,讓你久等了。”
蕭晨看着趙四,就跟見到親人似的,上前,不等後者反應,抓起他的手,就用力握了握。
“……”
趙四臉色陰沉可怕,他很想一把甩開蕭晨的手,但甩了一下,卻沒甩開。
“蕭晨,你還敢見我?”
“趙總,看你這話說的……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怎麼就不敢見你了?”
“你……”
“啊,我知道了,趙總一定是怪我沒去裏面看你,沒給你送喫的吧?不好意思,趙總,我這幾天挺忙的……原本尋思這兩天就去給你送來着,沒想到你竟然出來了。”
蕭晨說着,鬆開趙四的手,然後拿起桌上的溼巾,擦了擦手,臉上帶着那麼點嫌棄之色。
“……”
看着蕭晨的動作,趙四臉色更黑,臥槽,是你上廁所沒洗手好麼?你擦毛線擦啊!
“蕭晨,那天是不是你給警察打得電話?”
趙四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一些,然後冷冷問道。
“哎,趙總,你怎麼能懷疑我呢?那天,你請我喫飯,還請我喝82年的拉菲,我感動得不行,怎麼會背後捅刀子呢?再說了,我哪知道警察要抓你啊,我跟他們都不認識。”
蕭晨一臉的冤枉。
“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知道姜旭的存在……”
“姜旭是誰?”
蕭晨做疑惑狀。
“……”
趙四很想一巴掌甩蕭晨臉上去,馬勒戈壁的,那天他還問自己認不認識姜旭,這才幾天,他竟然裝作不認識了?
“趙總,咱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是,哥們我做錯事了,我表示歉意。”
“你終於承認了?”
趙四握起了拳頭,等會人到了,就把這孫子沉江裏去!
“承認?我承認什麼?我只是說,我沒去裏面看你,沒給你送好喫的,是我的錯……這樣,今天中午,我請你喫飯,再叫着林總,我請你們喫蘭州料理!”
“蘭州料理?這是什麼?”
一直沒說話,看熱鬧的林總,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他以前聽過韓國料理,島國料理,至於什麼蘭州料理,還真沒聽說過呢!
“蘭州拉麪!”
不等蕭晨解釋,趙四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