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知道，面對程晨，最好的做法就是少說話，否則肯定會面臨喋喋不休蒼蠅嗡嗡響一般的言語轟炸。靈犀懷疑這個胖妞兒到現在都有找不到男票的主要原因，估計就是她太能叨叨了。
“程大小姐，說吧，想喫什麼！”靈犀趕緊結束上一個話題。
程晨咧嘴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至於喫什麼，先不告訴你，你到時候只需要負責買單就行了，你馬上就是一個小富婆了，我得抓緊時間打土豪。”
靈犀聞言一愣，小富婆？
看到靈犀搞不清楚狀況，程晨得意的給靈犀一個你真弱的眼神，揭曉了謎底，說道：“你恐怕還不知道你跟老頭子籤的合約是怎麼回事吧！”
靈犀點頭說道：“不就是展出收入算我的麼？這其中還有什麼講究麼？”
程晨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說道：“要是以前的普通展出，我們美術館一天的收入大概只有幾十萬，但是你知道嗎，你這是專題展出，而且經過這一週的宣傳，光門票收入都已經突破百萬了。”
“有這麼多麼？”靈犀還真沒想到有這麼多。
程晨說道：“你知道嗎，這次老頭子直接限制參觀人數，把單日參觀人數控制到了一千人，你不知道，私下裏，這次的門票已經被炒到兩三千一張了，還有價無市！”
靈犀還真沒想到有這麼火爆，問道：“有這麼多人來嗎？”
程晨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知道我們這座城市有多少人口嗎？超過三千萬人了，知道有多少所設有藝術系的高等院校麼？超過一百所，知道平時一天展覽的參觀人數有多少人麼？平均三到五萬人！”
老實說，靈犀還真麼想到有這麼多！
程晨開始給靈犀科普：“這裏可是帝都，帝國的文化中心，全國最有名的藝術家基本上都在這裏了，雖然他們是老爺子直接發放的邀請函，但是他們的徒子徒孫可沒有這樣的待遇。老爺子這次的飢餓營銷算是取得了空前的成功，當然了，他這樣做的底氣是你的作品的絕對水準。”
程晨說的是眉飛色舞，靈犀也聽得暗自乍舌，看不出來老爺子很有做商人的天賦呀！
程晨說道：“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敲你竹槓了吧？光這門票收入就已經很誇張了，等着幾天展覽下來，你就有大幾百萬的現金收入了！還不算你的作品本身的價值，要是你願意割讓其中任何一張，隨隨便便就千兒八百萬到手了！”
靈犀聽程晨這麼一說，還真覺得自己算是個小富婆了，要是畫折算成錢的話，那不是上億了？
笑着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富有，今兒就出出血，任你爲所欲爲了！”
程晨說道：“開玩笑啦，知道你現在暫時應該還沒多少錢，你請客我買單就是了，等你有錢了我再來打土豪，分田地，嘻嘻。不過你今天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滿足下我的好奇心纔行。”
“什麼問題？”靈犀不明所以。
程晨給了靈犀一個玩味的眼神，說道：“你有張畫裏面那個帥到非人類的男人是誰？是你男票嗎？”
靈犀心想，那哪裏是男票？明明是男人好吧！
開口說道：“男票？當然不是！”後面那句是我男人的話靈犀就沒說出來了。
萬一程晨又沒完沒了的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呀，總不能說，不知道那個男人去哪個位面去了，這不是天方夜譚麼！
那是一張葉之珩和靈犀的人物肖像，在一個山頂的巨大岩石上面，正是日落的時候，天空是火紅的顏色，映的整個畫面都是暖黃色，葉之珩和靈犀背靠背坐在那裏，只能看清楚葉之珩的臉，俊美的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眼神中的滿足瞎子都能感受到，有一種地久天長的感覺，好美！
想到葉之珩，靈犀的眼神裏劃過一絲傷感，之珩，你在哪裏，我很想你。
這樣的情緒被程晨看在了眼裏，女人總是敏感的，她以爲靈犀的傷感是因爲和那個帥帥的男人分手了，也就不好提起這樣的傷心事，口裏說道：“靈犀呀，姐姐跟你說，長的帥的男人多半不是什麼好東西！”
靈犀知道程晨誤會了，不過也不糾正，說道：“就是，就是。”
程晨說道：“你放心，姐姐到時候給你介紹幾個帥哥認識，以你的才學相貌，什麼樣的男人不是手到擒來？”
靈犀笑着點頭，問道：“程姐姐，聽你這話，手上資源挺多的呀，就沒一個你看得上的？”
程晨聞言，臉都綠了，氣急敗壞的說道：“要不我怎麼說長的帥的多半不是好東西呢，別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做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看上去可愛極了。
然後拉着靈犀就上車進城去了。
葉之珩還在遊艇上慢悠悠的往帝都的方向走，一路上走走停停玩玩，很是瀟灑。
管家忠叔走到正在船艙裏面的沙發上躺屍的葉之珩面前，彎腰說道：“少爺，明天早上就靠岸了，那幾家已經在碼頭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儀式，您要不要露露臉？”
葉之珩聽的頭都大了，苦着臉說道：“忠叔，你怎麼看上去這麼像個媒婆了？這變化讓我接受不了呀！”
葉忠笑着說道：“少爺，老爺臨終前可是給我下了命令，一定要讓我儘快督促您結婚的，葉家不能沒有後，相信您比我更清楚葉家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就這樣斷送在您手中您也不願意對吧！所以，少爺，您就忍忍吧。”
“忠叔，我發現用媒婆來形容你已經不恰當了，你現在看上去更像院子裏面拉皮條的......”葉之珩翻了個白眼，說道：“跟那幾家說，少爺我這次要的是低調，就別搞那些調調了。要是他們那麼高調，引來更多的惡狼爭搶我這塊唐僧肉，後果你是知道的。”
葉忠心想，我當然是希望知道你的家族越多越好，那樣不是就有更多的優秀女生供你選擇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