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朵朵又消失了,厲恆真是心煩意亂。
都說厲銘封之下,他獨大,可是此時,他才發現其實他也很渺小。
“兒子,你忙吧,我陪你爸爸一會兒。”沈莊收了一下情緒。
“嗯。”厲恆應了一聲,正要掛電話,沈莊又說了一句,“昨天寧雪來看望你爸爸,他竟然還記得她。”
付寧雪?
厲恆表情一沉:“昨天去付寧雪陪你去看望的爸爸?”
“是。”沈莊低說,“我知道,付家出了事,你不會再和寧雪在一起,我也不會強迫你。可我還是喜歡寧雪,付家的事我不想幹預,但看在寧雪的面上,你能不能……”
“媽,付寧雪有沒有單獨和爸爸在一起過?”厲恆打斷了沈莊的話。
沈莊想了一下說:“臨走的時候,我去了一下洗手間,她陪了你爸爸一會兒。怎麼,有什麼不對勁?”
厲恆的眼裏射出沉沉的目光。
“沒事!”他暫時沒有說。
他掛斷了沈莊的電話,便驅車去了醫院,向保安室調看了昨天付寧雪陪厲懷昭時的監控。
厲懷昭坐在搖椅上,神情很悠然,看上去很正常。
付寧雪坐在他旁邊,和他說着話。
“聲音放大一點。”厲恆說。
保安調大了聲音,但是有些嘈雜,不過仔細聽,還是能聽出其中內容。
付寧雪在說:“厲伯伯,你認識羽健飛嗎?”
厲懷昭表情微微一變:“羽健飛,羽健飛……”
他念着這個名字,似在回憶。
付寧雪繼續說:“他有個女兒叫羽朵朵,她和小恆在一起,她要成爲你的兒媳婦了。”
“小恆要結婚了?”厲懷昭似乎沒有想起什麼,“他才十歲呀。”
付寧雪見沒起到什麼作用,又加一句:“伯伯,你真的記不起羽健飛是誰嗎?他是十年前,把你送進醫院的仇人,他……”
付寧雪說了很多話。
厲懷昭表情在慢慢變化。
但是這時,沈莊來了,和厲懷昭告了別後,就和付寧雪一起走了。
厲懷昭沉默了一會兒,嘴裏又念起:“羽健飛羽健飛……”
看到這裏,厲恆的腮幫子咬緊了。
付寧雪!
他眼裏涌起出殺意。
保安快進了一下畫面,十多分鐘後,一直在念着羽健飛名字的厲懷昭忽然暴起,摔碎了身旁的一個花瓶。因爲他最近情況好,院方特地在他病房裏放了一束鮮花。
花瓶碎了,厲懷昭暴躁的撿起碎片,想要往自己手腕上劃,神情非常痛苦。
“死,讓他去死!”他痛苦的叫嚷着,“這個禍害……”
好在門外一直有醫生在守着,聽到異響,兩個醫生衝了進來,及時的阻止了厲懷昭的自殘行爲。
一切都明白了!
厲恆冷沉着一張臉,離開了醫院。
他來到付家,兩個助理,幾乎是把付寧雪拖拽到了他的面前。
付寧雪表情驚驚的。
厲恆的眼裏燃燒着怒焰,付寧雪連和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