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朵朵難受死了,一下子奪過他手中的浴巾,再這樣只會被他折騰得背過氣去。
“我自己來。”羽朵朵平聲說,沒辦法跟一個酒鬼計較。
厲恆嘿嘿的笑,又去捧她的臉,狠狠的吻她:“弄疼你啦,對不起嘛,瞧你小臭着臉。今後,我好好學啊。”
羽朵朵一邊躲他的吻,一邊將自己身上的水滴擦乾。
心時卻難過的想哭。今後,好好學,他們還有今後嗎?
羽朵朵微微的咬着嘴脣,默默的擦身子。
只是溼衣服貼着身子,怎麼擦也是溼的。再看看厲恆,渾身上下都在滴水,像個滑稽的落湯雞。
他拉着羽朵朵的手準備走:“擦乾了,我們出去。”
可他自己還是溼的,他以爲只給羽朵朵一個人洗了澡吧。
羽朵朵無奈的咬了咬嘴脣,想着最後一次和他有一點接觸吧。她叫住他說:“你身上是溼的。”
“哦?”厲恆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發現是在滴水,不解的說,“怎麼你洗澡,我,我溼了呢。”
羽朵朵吁了一口氣,用手中的浴巾將厲恆的身體稍稍的擦了一下。
還沒有擦得幹,厲恆便迫不及待的抱着她走出了浴室,然後把她在牀前放下說:“換睡衣。”
“厲恆,我……”羽朵朵不想再周旋下去,她真的必須馬上離開。
她不想等他酒醒,不想看到那時的厲恆對她冷漠嘲諷的目光,她不想再傷。
“快穿睡衣,我們睡覺覺。”厲恆說得很曖昧。
羽朵朵再次無奈,乖乖的走到衣櫃前把裝自己衣服那邊的衣櫃門滑開。她想着醉酒的人很容易入睡,現在順了他的意,等下他睡着了,她就可以走了。
她取下自己的睡衣,厲恆卻在她身後叫了起來:“不是那件,笨蛋,你的睡衣是我的襯衣。”
羽朵朵忽然捂嘴。
原來在一起的時候,她愛穿他的襯衣。
他也愛看她穿。
他的襯衣,長度剛剛好的包着她的臀,露出兩條修長的腿,他覺得非常好看,常讓她穿他的襯衣。
現在,他還記得。
羽朵朵真的好想哭。
“快,快穿上。”厲恆在身後催促她,“你再不穿,我來幫你。”
羽朵朵只得去取下他一件襯衣。
心裏痛,她拿着睡衣,緊緊的揪着,無法穿上。
厲恆等得不耐煩了,朝她走過來,抱住她溼溼的身子說:“快穿給我看,你最乖了,朵朵,穿我的襯衣好看得不得了。”
他纏綿在她的耳邊。
淚水終還是那麼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羽朵朵深吸了一口氣,呼吸微微的顫抖。太難受了,她不想再糾纏下去。
那些被他提起的點點滴滴,只會更加讓她心傷。
她的衣服剛纔被打溼了,幸好還有衣物留在別墅裏。
羽朵朵打開曾經屬於自己的衣櫃,從裏面取下一條裙子,進了浴室,並反鎖了門。
“朵朵,你幹嘛,換衣服還要揹着我換嗎?”厲恆在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