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街邊招車。
一輛黑色的轎車,流光溢彩的在她身邊停下了。
司機打開了車門下車,朝她走過去。
司機對着羽朵朵彎了一下腰,很是禮貌:“羽小姐,我們夫人有請。”
“夫人,誰?”羽朵朵迷惑的問。
坐在車裏的沈莊,透過車窗,靜靜的看着羽朵朵。她忽然間就想起了她是誰!
她是那個被她碰掉了工作證的女孩子,當時她看到工作證上寫着a市傳媒大學的字樣時,還在感嘆那個送領帶給厲恆的女大學生,是不是也像眼前這個姑娘這麼清純漂亮。
她真沒想到,送給自己兒子領帶的女孩子,就是眼前人。
諷刺!
沈莊嘴冷冷的勾了勾,她滑下了車窗,淡涼涼的看着羽朵朵說:“你好,羽小姐,我是厲恆的媽媽。”
羽朵朵:“……”
咖啡廳,包房。
兩人面對面的坐下。
雖然羽朵朵已經見過沈莊兩次,但那時沈莊都不知道她是誰,所以她很自若。此時,在明白了彼此身份後,羽朵朵再面對沈莊時,心裏很緊張,行爲舉止不禁有些拘束。
她捧着杯子喝水。
沈莊把她的舉動都瞧在眼裏,這樣的女孩子,一眼就能瞧出她家境一般,哪裏能夠和付寧雪的大方得體相比。
這樣的女孩子,只是談談戀愛倒是可以,想要嫁進豪門,恐怕會被欺負得渣都不剩。
她家厲恆,不需要這樣小羔羊般的女孩子在身邊。
而且,厲恆違背自己的意思,向大衆宣佈沒有訂婚,恐怕這女孩子也沒少在他耳邊吹風。
這樣像貓一樣看着溫順,其實心機重重的女孩子最招男人喜歡了。
他們都覺得她可憐,其實心眼很多。
男人瞧不穿,她歷經世事數十年,卻是能看個透徹。
沈莊嘴角就冷笑了一下說:“羽小姐,你是如何做到讓阿恆爲了你退婚的?”
羽朵朵心裏雖然緊張,但沈莊要問她的這些問題,她早就料到了。
她輕輕的放下水杯:“阿姨,我什麼都沒有對厲恆說。”
呵呵!
沈莊屑笑出聲:“你在阿恆面前裝裝無辜小白羊倒還可以,我面前,你就別演戲了。”
“我真的沒有。”羽朵朵一臉真誠。
沈莊豈會信。
“像你這樣表面柔弱,實則心機深城的女孩子,我見得太多了。”沈莊冷說,“你以爲阿恆喜歡你,你就能嫁進厲家了?太癡心妄想了。
他現在爲你着迷,不過是因爲我沒有讓他做出選擇。
我養了幾十年的兒子,他知道誰輕誰重。只要我不同意,沒有人能夠做我兒媳婦,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妄圖攀高枝的灰姑娘。”
最後幾個字,沈莊說得很重。
羽朵朵的心,有些疼。
她是灰姑娘沒錯,但沈莊的語氣很傷人,流露出蔑視。
“羽小姐,我勸你好自爲知。”沈莊打開提包,從裏面拿出一張支票,推到她面前,“我呢,也不打算和你繞彎子,你在上面填個數目,合適呢,我會讓這張支票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