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朵朵被嗆了一下,下意識的用手在鼻邊扇了扇,心裏卻涌起一絲難過。
厲恆其實不是愛抽菸的人。
這屋子都是煙霧,這短短几個小時,他抽了多少煙?
羽朵朵忽然沒有把門徹底推開的勇氣。
但到底要進去的。
羽朵朵吸了吸氣,徹底的把門推開。
目及之處,沒有厲恆的身影。
羽朵朵踩着厚厚的地毯,無聲無息的進去,拐過玄關,便看到了陽臺的門敞開着,夜風捲着窗簾,在空中肆撩,厲恆冷沉沉的身影,若隱若現。
他在陽臺上,沒有開燈。
羽朵朵剛纔擡頭看陽臺的時候,看不到厲恆,但他能看到她,從季涼川的車上下來。
此時,季涼川的車子都還停在別墅大門前,沒有離開。
厲恆冷冷的盯着車子,表情比夜色更沉。
羽朵朵站在屋子中間,忽然間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但遲疑了一會兒,羽朵朵還是慢騰騰的過去了。
但她只是站在門邊,沒有走到陽臺上。
“我回來了!”幾個字從喉嚨裏飄出來,低低的。
厲恆沒有作聲。
手裏燃燒着香菸,聽到羽朵朵的聲音,他凝視一處的眼眸才微微的閃了一下,但他依舊面無表情。他微微的垂下眼簾,把香菸摁在了菸缸裏,擰了擰才鬆開。
菸頭已經被擰得變了形。
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四周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帶着滯人的沉悶。
羽朵朵只覺得呼吸不暢,而吸進肺腑的也是冷空氣。
厲恆慢慢的轉身過來了,羽朵朵看到他帥得無與倫比,卻也冷沉得讓人害怕的臉色。
她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的握緊。
這樣的厲恆,真的讓人害怕。
他像個絕情的閻羅一樣,朝她慢慢的走過來。
羽朵朵只覺得心絞痛。
他是不是又要像上次那樣,開口對她說再見?
羽朵朵,主動權就一定要在他的手裏嗎?
你是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角色嗎?
哪怕再喜歡,也是有底線的。
不要,每次,都是被人拋棄的一方。
羽朵朵隱着心痛,忍着淚水,在厲恆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她低低的出聲:“我是回來收拾一些東西的。”
說完,轉過身,準備去洗手間,收拾自己的洗漱用品。
手腕卻被厲恆一扣,他一帶,她便身不由已的撞入他的懷裏。
羽朵朵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他已經抱上她,幾步便躥到了牀前,把她重重的往牀上一壓。
羽朵朵只覺得胸口被壓了一塊巨石。
厲恆的臉席捲着風暴似的,冷怒得厲害。
他鎖視着她的眼睛,噴在她臉上的呼吸,灼熱得讓人心慌。
“你回來,就是爲了要走?”他沉沉的問。
他扣着羽朵朵的手腕,讓她呈一種投降的姿勢,羽朵朵被弄得很疼。
她扭動着身子,包着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心裏的委屈和傷心,如汪洋大海一般淹沒過來。
她今天經歷了那麼噁心且危險的事情,他應該是站在她身邊的第一人。他是她此時最親密的人,可是她卻不敢對他說。在他們之間,他對她明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