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們是本着想救人而爲,結果最後恐怕反而製造出血腥,天下大亂。”
“靜平小姐,這個你勿須擔心。”鄴湑說,“我們培養的影衛,思想覺悟都很高,不同於常人。他們一定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爲,不會忘了初衷。
爲厲氏堂效力,他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現在,爲了黎民百姓,他們也隨時願意奉獻自己的生命。爲了拯救大衆,有時候個別的犧牲在所難免。”
“真的每個都有覺悟嗎?”楚諾諾反問,“之前,厲氏堂可是出過背叛的事件。”
指的就是江泓彬的夥同屠老九叛節的事。
鄴湑一時沒作聲。
厲銘封卻深看了楚諾諾一眼,詫異她對厲氏堂的事情,竟然瞭解得這麼清楚。
楚諾諾忽略厲銘封研究的目光說:“再者,要用這種方法致人變異也不可能了。因爲,乖乖已經死亡。不經過它血液將毒術融合,直接注入窮末之毒,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世上那麼多的貓,我不相信只有乖乖一隻貓是特例,總會找出與它一樣的貓咪,能夠融合毒術。”鄴湑說道。
“既然是特例,於萬千之中出一隻。沒等我們找到那隻,江素琬和沃特就已經血洗a市了。”楚諾諾說。
“那怎麼辦?”鄴湑擰眉。
會議陷入了沉默裏。
邱少珏微微垂簾,他抽取乖乖血液的事情,一直隱瞞着,爲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是時候說出來了。
他拍了拍楚諾諾的手:“在處置乖乖之前,我抽了它幾管血液保存。”
楚諾諾一訝,沒想到邱少珏竟然有儲備。
之前處置乖乖的時候,楚諾諾其實也有想過要保留血液。但那時不知江素琬還能活下去,她覺得留着那血沒必要,畢竟那血是罪惡的淵源,若被壞人利用,只怕世界真的不安寧了。
現在,江素琬竟然還活着,那邱少珏儲備的血液,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但是誰來做這個變成狂魔的強人?
誰又能保證自己的心性,在變異之後還能保持初衷?
“這下就好辦了,有了血,我們也有可以和江素琬對抗的對手了。”鄴湑一絲欣喜,看向厲銘封。
厲銘封卻一臉冷沉,像是在走神。
剛纔邱少珏拍楚諾諾手背的動作,讓他莫明的有一絲不痛快。
那種感覺,不由自主的從他心裏滋生出來,有些莫明其妙,卻又那麼明顯的刺了一下他的心。
好像是屬於他的東西,被人侵犯。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她是邱少珏的屬下,邱少珏這個動作很平常,他竟然有些……
厲銘封甩甩心思,把那種可笑的感覺壓了下去。
但他想起了楚諾諾。
想起那個曾是他未婚妻的女人,和邱少珏此時關係曖昧。他像是找到一個解釋清楚自己剛纔那種感覺的理由,他是在替楚諾諾生氣。
邱少珏明明和她在一起了,卻好像對這個靜平也很關切。
他看向她的目光,溫暖而含情。
邱少珏腳踏兩隻船,他替楚諾諾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