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一脈,我真正的血脈是姓楚的,那我和諾諾也算是有緣啊。”羽朵朵很開心的說,“諾諾,你比我大幾個月,你就是我姐了,你願不願意呀。”
“我當然願意。”楚諾諾挽起羽朵朵的手臂,“阿姨,改天,我帶你們去見我的爺爺奶奶。朵朵和我們楚家是不是一脈還難說,指不定還有些淵源。因爲,我們也不土生土長的a市人,戰亂的時候,流離到了這裏的。”
“這樣啊,那倒可以敘敘。”馮蓉說。
正說得熱鬧,斜上方一桌,突然傳來喝罵聲。
“長眼睛沒有呀,湯往哪時放呢,都倒身上啦,知道這衣服是真絲的不,現在全毀了,你賠嗎?”一個婦女正對着一個服務生謾罵。
那服務生低着頭在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呀,還好這是秋天,要是夏天,你這湯還不燙死我。但我的衣服毀了呀,你說怎麼辦!”中年婦女不打算這麼算了的口吻。
小服務員一時沒作聲。
這時,店長走過來做工作,解圍:“這位女士,真是不好意思,首先菜品我們給你們打貴賓折。還有這件衣服的乾洗費,她會賠償給你。她也只是一個小服務員,如果要她賠全件衣服,恐怕她有些喫力。”
經過店長勸解,那中年婦女才同意這麼解決。
店長拉着那小服務員離開了,一邊走一邊數落了她幾句,讓她小心些。
小服務朝洗手間的方向離開,好像是去洗手,她的手上也沾上了油湯。
楚諾諾看着小服務員的背影,眸光深深的,有些難以置信的光芒。
“諾諾,喫菜。”馮蓉給她挾菜。
楚諾諾笑笑說:“阿姨,朵朵,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完,她起身離開。
洗手間外的洗手檯前,那個服務員洗完手,正在抽紙擦手。
她轉過身來,險些撞上楚諾諾,她本能的道歉:“對不起。”
楚諾諾看着那個低小的身影,聲音沉沉的:“江瑗,真的是你!”
正低頭道歉的女孩子,一下子擡起頭來,驚愕的看着楚諾諾。
果真就是江瑗!
這個昔日驕傲無比的千金小姐,此時身上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傲氣。她動不動就給人道歉,看來已經習已爲常。
這哪裏還是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名媛。
楚諾諾看着,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江瑗喃着嘴脣,一臉不可置信:“楚諾諾,你,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喫飯?”
楚諾諾嘴角淡淡一勾:“你以爲,你所認識的人,就不會在小餐館喫飯了嗎?”
江瑗:“……”
忽爾,嘴角冷冷一挽,“你是特地來笑話我的嗎?”
楚諾諾沒說話。
江瑗是厲銘封唯一沒有懲罰的江家人,因爲她從來沒有參與過江家任何一件事情,她只是一個努力學習的學霸而已。可是江家破產了,厲銘封清查了江家所有的財產,江家再也支撐不起江瑗在國外的學習費用。
她不得不退學,靠打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