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曾孫有推開了房門,對着厲銘封行了一禮:“四爺,黑蛇已經帶到。”
“先上刑。”厲銘封冷說。
“是。”曾孫有掩上門。
厲銘封拉起楚諾諾的手:“一起去?”
“嗯。”
厲銘封打開了房門,張嚴還規規矩矩的站在門邊。見到厲銘封出來,頭低得很下去。
厲銘封看到他就覺得窩火,腮幫冷冷的咬了咬。
膽子真的是太大了,竟然對他知情不報……不罰不足以立威。
厲銘封握了握拳頭。
楚諾諾見狀,趕緊把厲銘封胳膊一挽,柔聲說:“張嚴現在是我的人了,我來處置他。”
厲銘封知道楚諾諾是在對這塊黑炭兒維護,忍了忍,“嗯”了一聲。
聽着這一聲嗯,張嚴心裏鬆了好大一口氣,正要開口說“謝謝四爺”卻忽然慘叫了一聲。
啪啪兩下,厲銘封兩招便將張嚴給解決在了地上趴着。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張嚴、楚諾諾:“……”
爺,你剛纔這兩招,確定不像一個不甘心便暗使陰招的小孩子?
刑房,幽深寒涼,讓人生畏。刑具在陰暗的光線裏,閃着陰森可怖的冷光。
兩個保鏢將已經被打得渾身是血的黑蛇,拖到了厲銘封的面前。
厲銘封冷冷的睨着趴在地上的男子,眼裏的寒意比夜色下的深淵更冷浸:“誰是你的買家?”
黑蛇艱難的喘息着幾口,想擡頭卻是不敢,也沒有力氣,他低沉沉的說:“厲,厲四爺,你,你知道殺,殺手組,組織的規矩,不,不問來路,只,只收錢財。
我,我確實不知道,買,買兇的是誰。他,他只讓我,和,和一個姓岳的女人聯繫,其它的,我,我一概不知……”
厲銘封嘴角挽着冷笑,陰冷的光線籠罩着他冷峻的面龐,像個森厲無比的閻羅。
這樣的厲銘封,無疑是讓人驚駭的。
他知道黑蛇沒有說謊。
買兇殺人,組織向來不會過問顧客的信息,他們只拿錢消災。
所以,從黑蛇的口中,問不出來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氣亡的氣息在四周漫延。
厲銘封嘴角的笑,變得詭寒:“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沒有活着的價值。”
他說完,攬了楚諾諾的腰,優雅的轉身,冷浸的補充,“明天,也不會再有你們眼鏡蛇組織。”
黑蛇身子一寒。
只因爲他們動了他的女人,他便要毀了整個組織。
傳聞中冷血無情的厲四爺,他總算是有眼見識,卻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誰會想,這樣一位冷血的爺,會如此在乎他的女人。
早知道,這單,他就不接了。
可惜,知道得遲了。
保鏢關上了房門,隔絕了處置黑蛇的聲音。
楚諾諾默默的陪着厲銘封走了一段路,直到遇上鄴湑。
“四爺。”鄴湑低聲說,“祖政業已經飛去了m國。”
厲銘封沒作聲,目光分外的寒冷。
“阿四,我去看看嶽詠儀。”楚諾諾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