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裝扮成喜兒跳舞,便把頭髮紮成了一個辮子,看到我的人,都說我扎辮子太漂亮了。我還記得,我那天特地戴了我最喜歡的髮夾,是一個淡紫色的蝴蝶結。”
說到這裏的時候,楚諾諾停了下來看厲銘封的反應。
厲銘封撐着頭,手指在摳着耳後的頭髮,這個動作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是那種想要掩飾心虛的小動作,竟讓強大無比的厲四爺顯得有些可愛。
他彎彎脣角,沒說話。
楚諾諾繼續往下說:“那天我除了表演,爺爺還會帶我去見一個首長爺爺和他的孫子。我跳完舞后,來到後臺,準備換裝,結果……那漂亮的辮子竟然被人從後面剪了。
我一頭漂亮的頭髮,就這樣沒了。我在後臺大哭,最後連那位首長爺爺和他的孫子,我也沒有見到,便和爺爺回家了。寶寶,你說偷偷剪我頭髮的傢伙,是不是太沒人品了。
他難道不知道頭髮對女孩子很重要嗎?”
“嗯……重要。”厲銘封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楚諾諾看着他:“阿四,你這麼聰明,你分析分析,那個人爲什麼要偷剪我的頭髮,難道是剪去賣?可那能賣幾個錢呀,那人有這麼缺錢嗎?”
“可能不是缺錢。”
“那就是缺德。”
厲銘封:“……”
表情忽的一肅,伸手把楚諾諾一摟,“都過去的事,不要再追究了,真的困了,睡覺,乖。”
說完,把楚諾諾一把抱起來。
楚諾諾攀上厲銘封的脖子,大眼晶閃閃的望着他:“寶寶,我那時戴的髮夾,和你抽屜裏那個盒子裏的髮夾,一模一樣呢。”
“廠家不止生產一隻。”厲銘封把楚諾諾往牀上一放,輕輕的壓上去,熱吻落向楚諾諾的脖子。
楚諾諾挺屍狀:“寶寶,你現在親着我,不心虛嗎?”
厲銘封:“……”
一下子從楚諾諾的身上爬起來,小不安小欠疚小心虛什麼的全都不見了,他挺直着背,高高在上,一身強大流露:“嗯,我剪的。”
承認得很是光明磊落。
楚諾諾也從牀上爬起來,嘴角輕嘲嘲的冷笑:“厲銘封同志,當時你也是十七歲的少年了吧,爲什麼這麼幼稚?”
厲銘封:“……”
敢說他幼稚!
“別得意!”厲銘封唬臉。
“喲,想先發制人哪!”楚諾諾先挑起眉頭,生氣狀,“你剪了我頭髮,還責備我?沒想到你堂堂厲四爺,竟然有剪姑娘頭髮的怪僻,真是人不可貌相。”
“楚諾諾!”
“厲銘封!”楚諾諾指着某爺,滿腔控訴,“你知不知道,那頭髮被你絞得像狗啃似的,我一個月沒出門見人,哭了整整一個月。幸好是放暑假,你那麼大個人了,就沒意識到自己的變態嗎?你幹嘛剪我頭髮,招你惹你了!”
厲銘封:“……”
得兒,媳婦真生氣了,趕緊息事寧人。
四爺表情一軟,把小丫頭摟過來,溫溫一鬨:“誰讓你頭髮那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