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了喃嘴脣,想說出反駁的話,竟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這時,宋平看着顯現出來的完景,點頭道:“老太太,老先生,楚小姐,這幅畫的確是真跡。這個檢驗方法,只有我們宋家的人才知曉。聽說這種畫法,是當時那位名門小姐的特色,叫隱畫法。
當畫紙遇到溫熱水後,隱藏的畫面纔會顯現出來。隨着水溫的下降,畫面又會重新歸隱於畫紙當中。你們看,現在水溫降低,畫面在慢慢消失了。
但就算是消失了山水,這幅畫亦是完整。”
“這麼神奇的畫,肯定是真跡了。”有人說。
“當然。”宋平說,“放在會展中心的那幅臨摹品,根本沒有隱藏的畫面。當時,我都沒有告訴臨摹畫的那位畫師有隱畫的祕密,他肯定不知道這畫的玄祕。
這隱畫,肯定是真跡才具有的特色。”
宋平說着,朝江老太和鍾老行了行禮,“老太太,老先生,這幅畫確實是我宋家祖傳下來的真跡沒有錯。”
江老太聽着,臉上徹底露出了舒悅的表情,她微微點頭,看向楚諾諾:“我就說,諾諾不會是沒有擔當的人,怎麼會拿一幅假畫來應付我。老頭子,我送你的禮物可還滿意?”
“當然滿意。”鍾老讚許的點頭,“雖然這畫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畫法奇特,隱中有山水,明中有情意,阿鳳,這是我一生中最滿意的禮物了,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江老太和鍾老情深的對視一眼,接着,她自是要替楚諾諾說幾句好話,“老頭子,當時,是諾諾向我推薦的這幅畫。本來我看着兩隻黑鳥不以爲意,誰知竟然大有深意。
諾諾,你小小年紀,卻有如此才情。阿四,你要好好珍惜。”
“當然。”厲銘封嘴角微微勾起,篤定的把楚諾諾摟在懷裏。
看到畫是真的,祖語詩完全不能接受,她指着楚諾諾,力弱的掙扎:“不,你做假了,你一定做假了。”
“詩詩,你今天是怎麼了,連畫的原主人都檢驗過這畫是真的了,你還說。”江老太招呼着祖語詩,“乖,別鬧了。”
再鬧下去,厲銘封就該生氣了。
江老太可是瞧着厲銘封眼底涌起的冷厲。
祖語詩卻不理會江老太打的圓場,一意作死:“如果這幅是真的,楚諾諾你買那幅假的做什麼?你別告訴我是什麼隱私,你今天不交待清楚,就是想魚目混珠。”
“祖語詩!”厲銘封一聲清喝。
所有的人爲之一震。
連鍾淑敏都出聲了:“語詩,到大姨這裏來。”
祖語詩被厲銘封震懾得身子一顫,臉上流露出害怕,眼裏也涌出了淚水,她氣喘着,怎麼想都不甘心,往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楚諾諾,你說,你到底買假畫去做什麼?
只要假畫在,真畫就有可能被替換,你必須把假畫交出來,這樣我才相信這幅畫是真的。你說,假畫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