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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歸途“鬼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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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秋瑤一把推開楊志南,“蹬蹬”地跑了三樓。 .

    那個阿婆剛想阻攔,被雪狐把腳一伸,攔住了去路。阿婆看着雪狐想說什麼,被雪狐狠狠地瞪了一眼,馬不敢做聲了。

    阿婆看了看楊朗,說了幾句方言,我們都聽不懂的。阿婆的臉色有點慍怒,楊朗攤開雙手,苦笑了一下,顯得很無奈。

    樓忽然傳來聲響。大家都凝神靜聽,卻是胡秋瑤的咆哮聲:“姐,你不認得我了嗎?你不知道我辛辛苦苦找了你很久,歷盡多少的風波和苦難,受盡了多少的嘲笑和白眼嗎……你知不知道我爲了你,連大學也不讀了,男朋友也離我而去!爸爸媽媽都整天傷心欲絕,以淚洗面,都是因爲你,他倆傷心過度,最後鬱鬱而終。那時候你在哪裏?你是否想過生你育你的父母?是否想過我這個妹妹?……到了今日,你竟敢說不認識我?我問你,你的後背是不是有一塊胎記?……”

    接着傳來小孩子的哭喊聲,撕心裂肺的。我向雪狐使了個眼色,走三樓。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少婦的模樣,五官與胡秋瑤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她胡秋瑤成熟了許多,歲月的風霜在她的臉留下了一點點痕跡。這時她一臉的茫然,似乎在努力地思索着,看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其實,單單看兩人的相貌,知道肯定是親姐妹無疑,不知道她爲什麼不認胡秋瑤?難道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是其它的原因?

    大哭着的小孩子是個女孩,抱着女人的大腿,看起來大約只是一歲多兩歲左右。女人見孩子哭得太厲害了,於是彎腰抱起孩子,走到一邊小聲地哄着,口音確實與胡秋瑤很相似。

    胡秋瑤氣呼呼地罵道:“什麼玩意,竟然不認我這個妹妹,真是豈有此理!”

    我轉頭對趕來的楊志南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買她姐姐的?用了多少錢?她的後背是不是有一塊胎記?”

    楊志南看了一眼楊朗,小心而有點結巴地說道:“是,是前年……是,是……帶來的,當時,我,我見她蠻漂亮的,用、用了五、五千……,她的後背是,是有胎,胎記……”

    意思還是表達得很清楚,這女人確確實實是胡秋瑤的姐姐。因爲不僅僅相貌是同一個模樣,很隱私的胎記也吻合。但是現在問題來了,首先她姐姐有了一個女兒,有無感情不好說;其次她姐姐根本認不出胡秋瑤,她是否會跟胡秋瑤回去?

    雪狐小聲地勸阻着胡秋瑤,小孩子的哭聲也停止了。現場突然安靜下來,大家都沒有做聲,氣氛顯得很鬱悶。我想了想,問胡秋瑤的姐姐道:“你還記得你的爸爸媽媽是怎麼樣的嗎?你的家鄉是在哪裏的嗎?以前的事你還記得嗎?”

    胡姐姐用手拍拍頭,似在努力回憶。過了好一會,她還是一臉的茫然,痛苦地說道:“我不知道以前是幹什麼的,也記不起來父母的樣子了……”

    我們都面面相覷,看來胡姐姐確實是失憶了!忽然我想起來了,從以前對“乾坤歡樂教”的瞭解,凡是進入邪教總部女子,吃了他們特製的藥丸後,都會將以前的記憶抹去……

    我走近胡秋瑤,小聲地將這個信息告訴了她:“看來你姐姐肯定是吃了那種失憶的藥丸,所以什麼都記不起了!”

    胡秋瑤臉色大變,眼裏有淚花閃動。我見狀忙安慰道:“也許這樣對她是最好的結局,因爲她記不起曾經遭受非人的虐待經歷,不會時時生活在痛苦之……從現在的情況看,她還是生活在夢似的,不知道詳細的情況。否則知道越多對她越殘忍!有一句古詩說:‘人生識字憂患始,姓名粗記可以休’,對你姐姐而言,簡單是幸福!”

    胡秋瑤咬牙切齒地罵道:“那些畜牲、禽獸、人渣,以後見一個殺一個……”

    發泄了一通後,胡秋瑤問我道:“現在怎麼辦?”

    “問你姐姐自己的選擇吧!不過現在她認不得你這個妹妹了,恐怕她不一定會跟你走。”我說道。

    胡秋瑤馬問她姐姐道:“姐姐,你跟我們走吧!”

    她姐姐抱着孩子,神情有點呆板,緩慢地說道:“去哪裏啊?我要跟我的女兒在一起的……”

    胡秋瑤流了眼淚,哽咽地說道:“姐姐,都是妹妹不好,沒能及時找到你,讓你受苦了!你在這裏的生活不好,交通也不便,跟我走吧!先回家看看爸爸媽媽,然後再想辦法……”

    胡姐姐一臉茫然,轉頭看看楊志南,楊志南此時有點慌張和着急,可能擔心自己買的媳婦一走是人財兩空。

    看楊志南的相貌,還是較忠誠實在之人,只是環境影響而已,我想了想,對胡秋瑤說道:“秋瑤,看在楊志南沒有虐待你姐姐的份,要不這樣,你帶你姐姐和楊志南一起去打工吧,收入應該也在這裏強。你也可以照顧他們!”

    胡秋瑤看了看楊志南,罵道:“你這個窩囊廢,一點本事都沒有,還想買我姐姐,我恨不得一刀殺了你!”

    楊志南唯唯諾諾,很害怕的樣子,沒敢哼聲。

    這時雪狐也勸道:“不能將錯誤全部歸於他,張逸的建議還是可以考慮的……”

    事已如此,胡秋瑤也無可奈何,只好聽從了我的建議。晚住在楊志南家,青菜飯,有少許臘肉,簡簡單單。小何和小楊也叫了進來。

    從楊志南的口我知道了他的父親早逝,是母親既當爹有當娘把他拉扯大。這裏交通閉塞,很少出去打工,而單純耕種也沒有什麼收入,一句話是窮!所以外鄉的姑娘一般不願嫁到這裏來。要想娶媳婦,只好用錢買了。但是一輩子的積蓄可能也不一定能買一個媳婦。楊志南母子倆省喫儉用幾十年才攢了的錢才得幾千塊,買了胡秋瑤姐姐後一貧如洗了。大夥都是這樣,爲了買個媳婦,錢花了不說,還要時刻擔心媳婦會跑,或者人家的家人來救人,所以全村人在這件事都齊心合力,一家有事,家家幫忙。致使想跑的跑不掉,找人的都鎩羽而歸,時間久了,女人都有了孩子,大多數都習慣,也認命了。久而久之,外面的人都知道這裏民風彪悍,蠻不講理,難對付得很。

    我嘆了一口氣,感到他們真是可憐又可恨!但歸根到底是因爲“窮”!

    第二天,我看見這裏有一穴喝形爲“飛鳳飲泉”的陰宅地,問楊志南是否還有先人骸骨。後來知道這裏的村民都不是很注重風水,一般都是將先人隨便找個地方葬了事。於是我幫楊志南點了一穴,作爲葬他父親的陰宅地。幾年後,添了一男孩,八字相當不錯,乃是六陰朝陽格,聰明伶俐。楊志南夫妻因禍得福,雙雙都在雨湘寧的公司裏做工,一個月的收入也他們一年的收入高,此是後話不提。

    走時,胡秋瑤留下了幾千塊錢給她姐姐,說過年後接楊志南一家出去。楊志南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把家的茶油,還有打獵得到的松鼠乾等特產都塞了不少給我們,還一直送我們到小何的車才依依不捨地回去。

    陳海還在調兵遣將,努力地開展着盜墓案的偵破工作。我見他較忙,於是告別。

    從桂西省離我的老家也不是很遠,也很久沒有回過家,於是想自己一個人回去,雪狐和胡秋瑤兩個乘車先會廣城。可是胡秋瑤死活不答應,說要一起跟我回家看看。不得已,只好答應了。

    不料,在回我老家的途,發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差點一命嗚呼!

    當時,我和雪狐、胡秋瑤坐了回桂省的客車。因爲胡秋瑤的姐姐已經找到,她的心情很好,大家有說有笑。卻不知一件詭異的事悄然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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