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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人性深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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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麗身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我們慢慢地走在山脊。

    這時已經午了,太陽從頭頂明晃晃地照下來,暖烘烘的。肚子早已經抗議很久了,可是沒辦法,剩下的那個燕窩沒有水泡,也沒有東西煮,只好忍住飢餓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突然,前面不遠處有東西在動,我對瑪麗“噓”了一聲,屏住呼吸,將手的劍朝那東西猛地擲去,只聽見“吱”的一聲叫,跑過去一看,原來是一隻野兔,不偏不倚,它的肚子被一劍穿心!

    “哈哈,有得喫啦!”我拿起野兔高興地說道。

    “哇,這隻野兔,應該有幾斤重吧?夠我們吃了!”瑪麗也很高興,眼睛裏發出明亮的光芒。

    我將野兔剝了皮,取出內臟,然後找柴火。山枯樹枝、枯草都較多,很容易找。

    喫着香噴噴的兔肉,瑪麗笑道:“張,還是你行,要不餓死了!”

    我哂笑道:“哥行不行,昨晚你也領略了吧?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瑪麗臉暈紅,嬌嗔道:“壞蛋,不理你啦!”

    看看天色,日已西沉,估計也是下午的四五點,手機早已沒電,所以沒有準確的時間。看來今晚沒法走到市區了,也只好在山過夜。

    找了個很多柴火,足夠一晚照明和取暖了。由於擔心會有野獸的襲擊,所以在四周用一些小樹木圍住,像個圍欄,瑪麗說這樣有安全感。

    我們像夫妻一樣相擁而眠,當然也像夫妻一樣,該做的都做了。

    早醒來,忽然覺得不對勁,剛想用手揉揉眼睛,卻發現雙手被反綁住了!

    天已大亮,但太陽還沒有出來,傍邊的火堆還在“嗞嗞”地燃燒着,烤着火,身體倒不是很冷,但是我的心卻往下沉。

    “親愛的,怎麼回事?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嗎?”我看見了瑪麗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忙道。

    瑪麗燦爛地笑着,眼裏滿是柔情蜜意:“親愛的,醒啦?我昨晚想了一晚,基本都沒睡着。我想起了我苦難的父親,他才四十多歲,成了植物人,下半生恐怕只能在牀度過了!還有悲痛欲絕的母親,年紀輕輕守活寡,幸福只能在夢……本來我們一家三口是幸福的一家,可是因爲父親被打殘,往日一切的美好都變成痛苦和灰暗,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爲你!當時我發誓一定要將兇手抓住,讓他嚐嚐什麼叫痛苦,什麼叫生不如死……”

    瑪麗的臉色開始由晴轉陰,這時已是滿臉寒霜,她用劍一指我,怒喝道:“現在我要廢掉你,砍斷你的手,以報我父親之仇!你不要怪我,那是你罪有應得。你們華國不是有一句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嗎?……”

    “等等!”我坐了起來,並挪動了一下位置,“瑪麗小姐,昨晚我都跟你解釋得很清楚了,打傷你父親不是我的本意,那是被逼的!即使這些不算,昨晚也是我救了你的命,你不能過河拆橋,恩將仇報啊!況且我們都有了夫妻之實,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們都兩夜夫妻了啊!假如這些都不算,萬一你懷孕了,生了孩子,那麼我是孩子的父親,你真的忍心傷害孩子的父親嗎?”

    女人心,海底針!昨晚還一臉的享受,今早翻臉不認人了?這樣對我,這也太殘忍了吧?難道這是人性的醜陋?也許在她的心,還是父親最親近,我只不過是一種工具,特殊的工具。當需要時,有利用價值時是恩人,當沒有價值時是犯人。劉備曾說過:“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也許在瑪麗的眼,男人也是如衣服一樣,用過扔。不過也有可能她的心裏很矛盾,不將我弄殘不好向她母親交代。

    瑪麗眼神很複雜,又羞又怒地說道:“胡說,昨晚我一時糊塗,纔跟你……當還你的救命之恩!我們怎麼是夫妻呢?你是我的殺父仇人,此仇不報,我怎樣面對躺着牀的父親?又怎樣對得起曾經發過的誓言?……”

    我柔聲說道:“瑪麗,其實我很愛你的,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的美麗,你的氣質等都深深地將我吸引,我知道我不可救藥地愛了你,曾經還幻想我們能廝守一生,可是你的家境不允許我們在一起,否則我一定追到m國,用我的滿腔真情呵護你一生一世……”

    其實說這些話時,我自己都覺得心虛,雖然說我喜歡她的美麗,但說愛有點虛僞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佔有她帶有報復的意味,現在說這些不過是拖延時間,看看能否有跡出現,要不真的成了太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你不要用什麼花言巧語來騙我,看劍……”瑪麗臉色一寒,提劍刺來。

    我大驚,急忙用力一掙,綁着的藤條竟然被我掙斷了。原來我剛纔見事情難以挽回,於是偷偷地移動位置,將背後的雙手的繩索靠近火堆,打算用火燒斷,一邊忍住痛苦,一邊和瑪麗周旋,想不到這時竟然成功地將繩索掙斷。

    看看劍尖將近,急忙一閃,但是左手臂還是被刺傷了,鮮血剎那染紅了衣服,鑽心的痛!右手快速地打出一拳,瑪麗想不到我的手已經掙脫了繩索,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高聳的胸部,叫了一聲。我連忙翻滾一邊,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忽見瑪麗扔掉長劍,蹲下掩面而泣。我一時呆住,進攻的步伐也停止了。這個洋妞,搞什麼鬼?不過我可不敢靠近,誰知道其是否有詐?

    手臂還在流血,我想了想,對瑪麗說道:“瑪麗小姐,對不起!我可不能給你砍掉我的手臂,我還年輕,還有很多事要做。你的父親既然殘疾,你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一個愛你的人也遭受同樣的罪過吧?請原諒我吧,拜拜……”話音剛落,我已經躍出幾米遠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一些草藥止血。

    “張……”背後傳來瑪麗的叫聲。

    我轉過頭,見她臉梨花帶雨,眼神很複雜,迷茫、痛苦、矛盾、關切、怨恨交織在一起,分不出是什麼表情,與剛纔的惡毒女人判若兩人,而是楚楚可憐。我嘆了口氣,喊道:“我先走一步,要找藥止血,你從這裏的山脊下去,走快的話,應該兩三小時到市區了……”

    然後飄然而去。說實話有點怕這個喜怒無常的瑪麗,遠離爲妙,誰知道下一刻她會怎麼樣呢?

    走了一段距離,纔敢摘一些山捻子葉,放進嘴裏嚼爛,然後將衣服脫掉,將裏面的襯衫撕成布條,將草藥敷在傷口,用布條綁住傷口。

    回到市區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買了一套衣服和藥品,吃了飯,返回了“武警招待所”,服務員還沒有將我的東西丟出去。幾天來的奔波和緊張,睡眠也不好,身體顯得很疲勞,躺着牀很快睡死過去。

    一直到晚八點多才醒來,下樓找了個餐館喫晚飯,剛坐下,傍邊有聲音傳來:“這不是張逸嗎?”

    是誰?在南州市還有人認識我?急忙擡頭,只見不遠的餐桌,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正盯着我,黛眉鳳眼,面若桃花,很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她傍邊還有兩個男的,平頭裝,年紀約三四十歲。

    “哼,還記得我嗎?神棍,想不到你招搖撞騙到這裏來了!”女孩譏笑道。

    “啊!你是程處長?幾天不見,變得漂亮了很多,我快認不出了!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原來她是在東縣看見過的程秋陽程處長,當時因爲大鬧警局,和她有了交集,不過她對我有敵意。

    程秋陽微微一笑道:“神棍,我看你好像很不妙啊!瘦了一圈,精神也很差,不會騙人不成,被人反追打吧?”

    我站起來,走到他們那裏坐下,笑道:“想不到程處長也會預測?恭喜你,答對了!三天都不喫飯,快餓死了,正想着怎麼蹭飯喫呢,還好在這裏遇到老鄉,他鄉遇故知,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呵呵……”

    “等等,花言巧語,你不是會預測嗎?先測測我到這裏的目的,測對了,大魚大肉隨便喫,測錯了,滾蛋!”程秋陽面色一頓,冷笑道。

    坐在傍邊的兩個男的饒有興趣地看着我們鬥嘴。

    我見程秋陽的印堂、山根有淡淡的紫氣,這是很吉祥的氣色,相書雲:“山根忽有終加職!”故說道:“恭喜程處長,你的職位略升了一點點,不久後將正式升職。你這次來,應該是爲東縣的史副縣長遇害案而來……”

    她會爲什麼而來呢?剛纔我一想,應該是前段時間的東縣的史副縣長被害案,當頭腦出現這個想法時,左眉“突”的跳了一下,估計猜了,所以敢大膽說出來。

    程秋陽和傍邊的兩個男的幾乎同時擡頭盯着我,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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