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喜若狂。這輩子還沒有見過燕窩,更不要說吃了。如果真是燕窩,最少可以挺過一兩天,到時說不定會有跡出現呢!
瑪麗見我面露喜色,伸手拿去,看了看,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要放進嘴裏……我見狀忙道:“等等,這是燕窩,不能生喫的!”
“燕窩?是什麼東西?”瑪麗面露迷茫之色,“有點像塑料。”
我徹底無語,難道她們這樣有錢的家庭沒有喫過燕窩嗎?“燕窩,簡單地解釋是燕子結成的窩,是燕子分泌出來的唾沫,再混合其它物質而成的,在華國是很有名的食品,據說營養價值很高!”
“燕子的唾沫?這樣的東西你們也敢喫?很不衛生啊!”瑪麗狐疑道。
我笑了笑,沒有做聲。現在關鍵是怎麼樣才能煮熟了喫,不是敢喫不敢喫的問題。據說有時候爲了救命,連自己的尿還喝呢!
心裏很高興,最少今天不用餓肚子了。看看四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裝水的,連大一點的樹葉都沒有。忽然看見了半截燒過的竹筒,對!用這個。於是用劍將竹筒面燒黑部分砍掉,然後用竹筒拿去石洞裏面等水,是從石洞頂部滴下的水。
瑪麗默默地看着我,沒有做聲。
我在洞口附近找了一些枯草和從面被風吹下的樹枝。等水用了很長時間才滿,將燕窩掰碎,放進竹筒裏面泡,燕窩泡軟後,已經塞滿整個竹筒。再找來一些石塊,將竹筒口子朝,固定。然後在下面生火燒,一時煙霧繚繞,充滿家的信息。瑪麗爲了避開煙霧,走到一邊,只是好地看着我。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竹筒口冒出了熱氣,聞到了一股清香味,不算很濃,淡淡地瀰漫在周圍,估計是煮熟了。於是對瑪麗笑道:“很快有飯喫啦!”
瑪麗連嚥了幾次唾沫,笑道:“想不到張先生真是神仙啊!無所不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還可以弄到喫的,我肚子都抗議很久了……不過,這樣怎麼喫呢?”
我走到洞口,找來了一些硬點草莖,做成了一雙筷子,從竹筒裏夾出一絲燕窩,吹了吹,笑道:“開飯囉!”
瑪麗張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將燕窩喂進她的嘴裏。
“哇,這麼好喫!這是我喫過最好喫的佳餚……”瑪麗喫後讚歎道。
我也吃了,真的不錯!晶瑩剔透,柔軟爽滑,有一股蛋白質的清香。唯一遺憾的是,沒有鹽和油,更沒有其它的佐料,否則味道會更好。
這樣,她一口我一口,不一會將燕窩都喫光了,裏面的湯也是一人一半,喝完後,肚子也勉勉強強算是飽了。這樣的情形,很像情侶間的親暱,氣氛也顯得有點曖昧。
喫完後,我們的話也多了起來,感覺心裏距離也親近了不少。
從來都不敢祈求會有這樣的局面,想不到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面對曾經的敵人,真是讓人大跌眼鏡!也許真應了一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了。我在洞口附近將所能找到的枯草樹枝之類都蒐集下來,準備應付晚沒照明之用,雖然枯草不多,但總沒有強。
“張,你剩下的燕窩今晚喫嗎?”瑪麗看着我將燕窩塞進褲兜,有點好。
“不,今晚不喫啦!留明天,在這個地方,能熬多一天是一天,說不定我們能等到跡出現的一刻。所以今天喫這麼多了,肚子餓的話喝水!”我解釋說。
剛說到喝水,瑪麗的臉紅了,神情有點忸怩,不像她一貫爽快大方的性格。我不解,問道:“你怎麼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她的臉露出嬌羞之色,尷尬地說:“張,我想解手,但不知在什麼地方?”
怪不得她的臉紅,原來是這回事!我看看石洞裏,地方不大,如果在裏面解決,晚應該不用睡覺了,單單聞着味道夠受。唯一的辦法是在石棺面,面向石洞,背朝外面,但是這樣很危險!
“要不你到石棺面吧,我拉住你的手……”我也覺得很難爲情,畢竟不是我的女朋友。
瑪麗猶豫了很久,看看這是唯一的辦法,只好咬咬牙答應了:“張,你不準偷看,不準放手!”
我忍住笑,說道:“看看有怎麼樣?美好的風景是要給人欣賞的!”
“不,不是,除了我的未來丈夫,其他的男人都不能看……雖然你救過我的命,但是那是兩碼事。我不是隨便的人,你明白了吧?”瑪麗認真地說道。
“開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放心,我不是色狼!”我收起嬉皮笑臉。
瑪麗小心翼翼地爬石棺,我感覺到她的身體有點顫抖,應該是很驚恐。她害怕不是沒有理由,首先擔心我偷看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萬一我爲了報復,一放手她粉身碎骨,香消玉損!
我轉過頭安慰倒:“放心,我不是卑鄙小人,不會做出禽獸之事的!”
瑪麗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是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接着傳來流水的聲音。這種聲音很容易令人浮想聯翩,原始的慾望蠢蠢欲動。
我的身體也有了反應,但還是忍住了,如果轉頭偷看,那是品德的問題,這種事不能做!
“不準偷看啊……”這個洋妞還不忘提醒我。她的行動與先前言語的開放截然不同,有時候我懷疑她是不是故意這樣。
夜晚悄然而臨,四周一片靜謐。月亮還沒有爬來,只有滿天的小星星鑲在如黛的夜空,一閃一閃的。
在地鋪了一些枯草,我和瑪麗席地而坐。她訴說着她的經歷以及家族裏的一些事。我靜靜地傾聽者。
夜更深了,洞裏覺得很陰寒,冷風嗖嗖似乎吹進了心裏,遍體生寒,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我覺得怪怪的,有點詭異,但說不出哪裏怪。
“張,你都摸了我幾次,難道你想強了我嗎?你這樣的行爲令我很失望,與你白天的說話不符啊!能給一個解釋我嗎?”瑪麗的聲音好像有點惱怒。
“嗯?我摸你?我什麼時候摸過你?”我莫名其妙地說道。
“張先生,你不要不承認,剛纔你摸我的後背,然後摸臀部,冰冷的手令我起雞皮疙瘩,想起你曾救過我,所以我都忍了,現在有想摸我的胸部……你太過分了!想不到你是這樣卑鄙的混蛋……”瑪麗憤怒地叫道。
很無語,被人冤枉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我拿出打火機,將白天收集的枯草點燃。漆黑的洞裏頓時明亮起來,身體也覺得暖和了很多。
“我沒有摸你啊,瑪麗小姐!雖然你的身材不錯,像魔鬼般,對男人很有吸引力,當然對我也不例外。但是確實沒有……”我辯解道。
但是瑪麗的臉卻是冷若冰霜,眼裏帶着一絲怒氣,將頭轉向外面,不屑與我講話。
她憤怒,我也覺得委屈,心裏來了氣,只顧着燃燒枯草,誰也沒有做聲,現場的氣氛很鬱悶尷尬。
枯草不是很多,慢慢地燃燒不到一個小時成無米之炊。看着火堆漸漸地熄滅,洞裏又迴歸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寂靜陰森,陰風陣陣。
我輕閉眼睛,心暗想:不知道雨湘寧的公司現在怎麼樣了?紫薇家紡公司現在又怎樣了?
突然瑪麗一聲“啊”的驚叫,劃破石洞裏的沉靜,也將沉思的我拉回了現實。
“張逸,你太無恥了!”瑪麗咆哮着站起來,“竟然將手伸向我的下面……,想不到你們華國男人是這樣的德性,徹底顛覆了我先前的觀念!”
我也來了氣,也站起來,譏笑道:“是啊,是我摸了你,誰叫你這麼美麗?因爲你成功誘惑了我,所以我不得不有所表示……”
“你,你流氓!你走開……”瑪麗很憤怒,像喫人的老虎。
“好,好,我在洞最裏面總可以了吧?什麼東西,有副好身材有什麼了不起?”我哼了一聲。
石洞裏又恢復了寂靜。但是感覺洞裏的氣溫冷了很多,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後背嗖嗖發涼。這種感覺太怪了!
“啊!”外面瑪麗的淒厲聲再次響起,很驚恐,聲音都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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