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雪雁被關進了一間小房裏,裏面沒有窗戶,沒有凳子,坐的地方都沒有,一股渾濁的氣味瀰漫着。 .夏雪雁捂住鼻子,神情有點惱怒。
“這輩子還沒有進過拘留室,想不到這次這麼好運啊!”我笑着說道。
“虧你還笑得出來?想想辦法吧!進來容易出來難,那幫人跟警察那個‘兵哥’看來很熟,我們這次慘啦!”夏雪雁哭喪着臉說。
我想想也對,可是我一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怎樣想辦法?
沒多久,門開了,進來兩個警察,其一個是所謂的“兵哥”。他們搬來一張小桌子,一張椅子,對我進行了審訊。
“姓名?”
“張逸!”
“性別?”
“跟你老爸一樣的,三條腿……”
夏雪雁“撲哧”一聲笑了,忽然感到不對,忙用手捂住嘴巴,但還是不停地笑。
“放肆!你竟敢耍我?等下叫你好看!”那“兵哥”一拍桌子,怒喝道。
“阿sir(香港人對警察的稱呼),你老爸不是三條腿的嗎?難道是太監?”我故意裝瘋賣傻。
“張逸,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阿sir,我沒醉啊!一點酒都沒有喝,怎麼會醉呢?”我故作不解道。
夏雪雁已經笑得蹲下了身子。
“張逸,你是不是裝瘋賣傻?告訴你,到我秦兵這裏,不死也要你脫層皮!你聚衆鬥毆,故意傷人,最少也要判你十年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快將你的罪行從實招來,否則,哼……”秦兵喝道。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在鄉間曾聽到這樣的話。
“小李,電棍招呼他……”
那個叫小李的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道:“老大,這不行吧……”
“有事我秦兵擔着,在這裏,沒有什麼事我秦兵擺不平的!”秦兵冷笑道。
拿起電棍向我打來……
夏雪雁已經嚇得臉色發白,驚叫着……
我看得真切,側身一閃,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拉,右手一拳打去,正他的太陽穴。一抓,一拉,一拳,三個動作一氣呵成,那個叫小李的哼都沒哼一聲已經倒地。
“反啦反啦!你竟然敢襲警?張逸,你死定啦!”秦兵勃然變色,大聲喝道。我見他右手伸向腳下,壞了,他媽的竟然想掏槍!
功夫再好也快不過槍!大驚之下,我也是豁出去了,一腳將小桌子踢翻,壓到秦兵的腳,再連環兩腳踢向他的胸部,他搖晃了一下,突然吐出一口血。但是他的手還是將手槍掏了出來,有點緩慢地指向我……
暗道不妙,急忙飛起一腳,將他的槍踢飛。
但是同時“呯”的一聲槍也響了……
夏雪雁嚇得哇哇亂叫。
這時外面的警察聽到動靜,連忙圍了過來,一時呼叫聲、喊聲亂糟糟的。
“襲警,負隅頑抗……你們可以格殺勿——”秦兵斷斷續續地說道,可見受了內傷。
很快,有警察掏槍指向我……,見勢不妙,趁他們掏槍之際,一把拉過秦兵當了擋箭牌,老子可不想當冤死鬼呢。
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正在此時,傳來一聲“快住手,不準開槍——”的嬌喝。
聞言我急擡頭看,只見一個身穿警服的女子急忙忙地跑來,胸前兩團柔軟不斷地晃動着……
不一會,那女警已經跑到前面,只見她英姿颯爽,雙目有神。“慕容局長,他……”
“把槍收起來!你們將他們兩個送去醫院……你叫張逸?好啦,跟我到辦公室!”不愧是局長,說話乾脆利落,不容別人反駁。
在慕容局長的辦公室,她泡了茶,給我和夏雪雁各倒了一杯。很客氣地說道:“張逸,你和韓廳長是什麼關係?”
原來十幾分鍾前。夏雪雁說:“同系統的你認識沒有?特別是頭的人……”
聞言我猛然醒悟:李之惲不是很熟嗎?或許他能幫忙!於是拿出手機,還好隨身帶的東西沒有被沒收,將我這裏的情況向李之惲說了一遍。
李之惲很喫驚,但隨即笑了,說道:“有現成的貴人你都不找,還找我?”
“誰?……你是說孔傑?哈哈,我都忘記了!”我跟孔傑不熟,但是畢竟他是高官,又在京都,各省廳的領導都是他的手下。哈哈,真是現成的貴人都忘記了,他還許諾給我個特別偵查員的身份呢!
我馬撥了孔傑的電話。他一聽我是聲音問:“張逸,有什麼情況?”
我說道:“……有些情況今晚再跟您說,現在小命不保……”,於是將目前的情況和他說了,他聽後淡淡地說了一句“你等着”掛了電話。
夏雪雁問:“有辦法沒有?”
“應該沒問題!”
夏雪雁緊張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也有了一絲的笑容。
“沒有……沒有關係,嗯、嗯。”我一邊含糊應付着慕容局長,一邊心想道,如果不是孔傑出面,現在的情況可能很不妙!真是朝有人好辦事啊!這回深深地體會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將我這個警察分局鬧得雞犬不寧,還讓不讓人活啊?”慕容局長苦笑道。其實看她的年紀也不大,估計也是二十七八左右,而且還是個美女警察,如果沒有背景,恐怕這個局長不一定當得成,我不禁多看了她一會。
夏雪雁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慕容局長聽後沉吟片刻道:“如果你們想告秦兵包庇罪犯,和混混沆瀣一氣,似乎證據不是很充分,何況現在他已經被你打傷,沒有十天半月出不了院。至於那些混混,倒可以拘留十幾天,但是他們也是被你打傷了,所以這事追究起來沒有太大的意義……,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你們也不要再糾纏這事,如何?”
我的任務可不是跟你們鬥,鬥官窮,鬥鬼絕,鬥着官差屁股裂!不是喫飽撐的,所以我假裝不高興地說:“既然慕容局長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話說呢?謝謝局長!”
忽然,她盯着我頸戴着的玉佩,臉色微變,問道:“對不起,張先生,你頸的玉佩能給我看看嗎?”
我有點疑惑,但還是將玉佩摘了下來,遞給她。只見她翻來覆去地仔細看。突然,臉色驟變,喝道:“說,你這塊玉佩從哪裏得到的?”
怎麼啦?我和夏雪雁都被嚇了一跳,難道她認得這塊玉佩?還是玉佩隱藏着什麼祕密?
/43/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