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對不起
此刻月長老只得冷哼一聲，咬了咬牙：“難不成就讓我這樣子打斷牙齒往肚子裏咽，什麼都不做讓所有無雙谷弟子記住我月長老今天如此丟臉的畫面，被區區一個仗勢欺人的小輩欺負到這個頭上，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嗎”
這對於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月長老而言，簡直是比死了還要難受啊
秦長東搖了搖頭：“師傅我不是這樣子的意思，但是眼下這種情況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月無垠也是跟着勸道：“是啊，爺爺，此事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啊現在錦越師兄和夜王都站在白蕭蕭那邊，那麼維護她，還有風長老，更有谷主我們是鬥不過那個白蕭蕭的爺爺要是隨便去找白蕭蕭麻煩，反而被抓住了把柄，要挾爺爺，那就糟糕了”
“唉無垠，爺爺還不是爲了你如果沒有那個白蕭蕭的話，憑你的天賦和實力，絕對能夠在那場收徒大會脫穎而出，成爲錦越的徒弟的到時候爺爺不只是光祖耀祖，而且也爲你的前程尋了個好處，爺爺知道你對錦越的心思吶”
說着說着，月長老亦是重重嘆了口氣兒。
月長老的這句話，以及這口嘆氣，就像是在月無垠的心中狠狠敲了一記警鐘
原本盤旋在月無垠內心深處，那道已經有些裂痕的傷口，在月長老這番失望的口氣之下，越發擴散，近乎要讓月無垠疼地無法呼吸。
爺爺，原來已經對她月無垠失望了
但是月長老一直沒有說出來，一直隱藏在心裏，但是在剛剛那番話的口氣之中，月無垠終於察覺到了
因爲月無垠輸給了白蕭蕭，先前這個還名不經傳，前所未聞的女人，而作爲如此爲月無垠驕傲的月長老，百般自豪，誇下海口，結果卻是輸給了一個無名氏，簡直是重重打了月長臉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正因爲月長老對月無垠愛之深，所以現在纔會如此失望
月無垠只得垂下頭，藏於袖子之中的拳頭暗暗握緊，咬緊薄脣，卻無話可說。
獨自品嚐着這股快要融化全身的痛楚
不只是失去了桃若兒這個師傅，鳳錦越現在也因爲收了白蕭蕭這個徒弟那般自豪，寵溺無比，看得月無垠那叫一個羨慕，嫉妒，還有對她月無垠那麼好，視月無垠爲驕傲的月長老都開始對自己失望了
自幼身爲天之驕女，萬衆敬仰，無數人讚歎着的月無垠，終於品嚐到了什麼叫做“心酸”的滋味
月長老見狀，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些重了，抿了抿脣：“好了好了，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沒意義了，你們先下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兒靜靜”
“是”
月無垠像是得到了落荒而逃的機會，不必再受着這種痛苦的煎熬，朝着月長老行了一禮之後，便逃一般地離開了房間。
月長老見狀，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拍了拍座椅上的扶手，又是重重嘆了口氣兒
“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如果那個該死的白蕭蕭不存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她從來
沒有活着，那該多好啊無垠也不會那麼痛苦了”
“師傅”
秦長東聞言，低眉斂目：“那徒兒也先告退了。”
月長老深深望了一眼秦長東，點了點頭：“去吧，長東。”
“是”
秦長東匆匆行了一禮，隨即便快步離開了房間，關上門扉，轉身便追着月無垠的方向而去
月長老見到這一幕，摸了摸下巴，薄脣彎起：“其實就算無垠無法跟錦越在一起，但如果無垠能夠喜歡上長東這小子，倒也是一番良緣，現在看來，長東對無垠也是喜歡得緊呢”
可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月長老臉色微微一沉：“只可惜以無垠的脾氣，唉”
月長老知道，除了月無垠自己主動放棄對鳳錦越的那份感情，不然月無垠是不可能會喜歡上其他男人的
身爲月無垠的爺爺，月長老當然知道自家孫女的脾氣。
但是說實話，要讓鳳錦越喜歡，着實太難太難
原本月長老對自家孫女也有自信，以爲月無垠在鳳錦越的這次收徒大會上脫穎而出，成爲了鳳錦越的徒弟，近水樓臺先得月，能夠慢慢培養感情。
月無垠長得本是冷豔傾城，加上這等傑出的醫學天賦，難保鳳錦越不會動心。
可偏偏半路殺出了白蕭蕭這個程咬金，甚至是打敗了月無垠，得到了鳳錦越的徒弟之位
一想起那個白蕭蕭，月長老內心那叫一個恨啊
不只是讓他月長老的寶貝孫女痛失機會，錯過良緣，更是這般狗仗人勢，羞辱了他月長老
這次錯過了，估計以後月無垠再也沒有讓鳳錦越關注到的機會了
雖然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機，但是白蕭蕭你別得意我月長老絕對會將今日所遭受的屈辱，連本帶利地還給你
洗乾淨脖子等着吧
“無垠師妹，等等”
秦長東出了房間之後，快步追上了月無垠。
月無垠聽見秦長東的聲音，深深吸了一口氣兒，轉過頭，一副淡漠的樣子看着秦長東：“怎麼了長東師兄。”
秦長東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抿了抿脣，還是按耐不住內心的關切之意：“無垠師妹，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放心吧，長東師兄，我只是因爲若兒姐姐的事情，一時間還很難接受罷了，但事已至此，想再多都沒有用，長東師兄，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完之後，月無垠不再多看秦長東一眼，直接離開。
留下秦長東一個人站在原地，月光揮灑照耀，俊美的面容上盡是受傷之色
“無垠師妹”
對不起，長東師兄
即使背對着秦長東，可月無垠還是能感受到秦長東的哀傷，因爲她也有這樣子的經歷，愛上一個男人，卻愛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