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妍兒到了如今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她不過就是想爲自己多爭取點機會罷了,雖說譽王進來之後的這個陣仗是有點嚇到她了。
但她就是喜歡這樣威武神氣的男兒郎,這可比那什麼權利都沒的楚王要好的多。
範妍兒在範夫人身後站着,越是看李雲就越是覺得這樣的男人,纔是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她即便不能做正妃,只是給她做個側妃,她心裏也甘願。
趁着這些侍衛搜屋的時候,範妍兒的腦子裏也在不斷的想着法子,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吸引譽王的注意
忽然,她的腦海中靈光一現,回想起李雲方纔說的話,她總算是想到辦法了。
趁着範夫人的視線落在那些侍衛身上,沒怎麼關注她,範妍兒看向譽王,一臉嬌羞的問了一句。
“譽王殿下,不知您要找的逃犯是何模樣,不如說來聽聽,興許我見過也說不定。”
範妍兒的這話一出口,範夫人馬上轉頭瞪了她一眼,又將她往身後一扯,這纔看向已經轉頭看向他們這邊的譽王。
“王爺,您別聽小女亂說,自進了這寺院,小女就一直在這屋子裏休息,能見過什麼。”
“不,范小姐還真有可能見過”
李雲一伸手,身後就有侍衛遞過來一張紙,這紙上是一個女子人像。
“范小姐可見過此人”
範妍兒不顧範夫人的阻攔,上前一步,仔細看了一眼畫中的女子,見其容貌雖不俗,但與自己卻不能相比,這才放下了心。
她雖不諳世事,但看譽王這陣仗也不像是真的要抓捕什麼逃犯,再一看要找的是女人,她心裏難免就多了一些猜測。
“王爺,不知這畫中的女子犯了何罪”
範妍兒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這個范小姐無需多問,你只管告知本王,可曾見過這女子即可”
李雲越是不肯說,在範妍兒的心裏,這畫中的女子就越要提防,她心裏已是打定了注意,不管見沒見過,她只會給李雲否定的答案。
但爲了讓李雲多注意她一點,她卻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裝模作樣的又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李雲都已經開始不耐煩的皺眉了,她才搖了搖頭。
“王爺,這女子,不曾見過”
“真的”
“真的,我雖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若是見過,便會有印象,但此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範妍兒這邊剛說完這話,負責搜查的侍衛們就已搜查完畢,紛紛回來稟報了。
“王爺,沒查到”
“王爺,我這邊也沒有”
“王爺”
聽了幾人的回答,李雲有些煩躁的將手中的畫紙又扔回給了身後站着的貼身侍衛。
緩和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這纔看向範夫人和範妍兒。
“範夫人,范小姐,今日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兩位見諒,本王就不打擾夫人和小姐的清靜了,告辭”
李雲不耐煩多客套,不等範夫人回答,帶着人就要往外走。
“王爺,留
步”
“妍兒”
範夫人警告的看向範妍兒,但範妍兒卻像是沒看到似的,往前快步走了幾步,站定在李雲面前。
“王爺,若是之後我見到這女子,可有什麼辦法,能及時告知王爺”
譽王饒有興味的看向範妍兒,半響之後,忽然笑了起來,伸手從腰間一把扯下一塊玉佩,遞給範妍兒。
“范小姐若是有什麼消息,可隨時拿着這塊玉佩上王府找本王”
範妍兒雙手接過玉佩,紅着臉點了點頭。
“好,那若是有什麼消息,妍兒便上王府給王爺傳信。”
“你叫妍兒”
此時的李雲已是看出了範妍兒的心思,相比方纔,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點。
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不要白不要,至於是不是別人的未婚妻,這一點都不重要。
楚王,是貓是虎,沒準還能借助這個女人,試探出個虛實。
“是”
見譽王如此親密的稱呼自己,範妍兒低垂下腦袋,呈嬌羞狀。
“妍兒,王爺的玉佩你怎麼好隨便收着,還不快還給王爺,再者,你一個閨閣女子,又是楚王殿下未過門的王妃,大婚之前,在府中備嫁,不得外出,又怎麼可能會遇到王爺所說之人”
範夫人心裏急的跟什麼似的,可偏偏當着譽王的面,又不好說的太明白,只得拐着彎的提醒範妍兒,不要和譽王多接觸。
只是,範夫人這話剛說完,範妍兒還沒想好要怎麼迴應範夫人呢,譽王就首先開了口。
“夫人多慮了,我與楚王素有交情,又怎麼會因爲這些小事生了誤會,那逃犯如今身份不明,興許就是哪家大人府上的千金,范小姐出嫁之前,必有許多夫人小姐前來範府恭賀,如此,范小姐即便不出府門半步,興許這消息也比我來的靈通。”
“可是”
範夫人還想推辭,但不等她把話說完,李雲就打斷了她的話頭。
“夫人,這點小忙,您都不肯幫難不成你與那逃犯早就認識,如今這般作爲,是想包庇她”
李雲的臉色一冷,又將這麼重的一個罪名扣在範夫人頭上,只要不傻,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該識時務。
“王爺既然覺得妍兒能幫的上忙,那自然不敢違背王爺的命令。”
“好,範夫人點頭了就好”
李雲滿意的一笑,轉身就出了屋子,跟在他身後的貼身侍衛一擡手,原本守在這周圍的侍衛們也紛紛撤回了院子裏整齊站好。
暮清妍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動靜,一聽到屋子裏靜了下來,趕忙從空間裏出來,趴在隔間的門縫上往外看。
見這些人都出了屋子,而這範妍兒還沒話找話的在和譽王聊,她勾了勾嘴角,輕手輕腳的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往外看了一眼,見窗外沒了是爲,這才雙手撐在窗臺上,一個翻身就翻出了窗戶,隨後貓着身子,從這屋子的後門處,快步往方家所在的院子走去。
索性這一路上都沒什麼人,暮清妍很順利的就回了院子,在進屋之前,她將小瓷瓶裏的汁液倒在手上,又均勻的塗抹在臉上,隨後又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摺疊了一些,系在了臉上,遮住一大半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