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那個、那個領頭盜匪自殺了。”
“什麼”王縣令蹭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身。
暮清妍最先反應過來,直接朝着牢房深處走出,就見着在牢房的最後那間狹小的房間裏看到了已經死掉的領頭匪徒。
他雙腿跪着,面朝着牆壁,整個身體已經僵硬,顯然死了有一段時間。
“這是怎麼回事”王縣令質問看守牢房的獄卒。
獄卒也是一臉的茫然,慌忙的說道:“大人,小的也不知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巡夜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人在你們的看守下死了,你們竟一點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看人的”王縣令怒吼道。
這可是一件大案子,對他的政績很有幫助,好在七個人只死了一個,若是其他人都死了,那可是會影響他政績的大事。
王縣令心底默默的慶幸着,暮清妍的臉色卻不怎麼好。
暮清妍轉頭看向一旁牢房內關着的六名匪徒,“昨晚你們大哥是什麼時候死的”
六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說道:“我們也不知道。你們進來之前,我們以爲大哥在沉思,根本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若非你們進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暮清妍狐疑的目光掃過那六人。領頭的老大和他們六個人是分開關押,即使如此他死的時候,他們不可能一無所知。
“你們看到他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裏,難道你們就沒有起疑過”暮清妍質疑道。
“我們大哥經常這樣,他沉思的時候,誰叫他都不理人。昨晚被關到這裏之後,他就一直保持這樣。”老三解釋道。
“大人,方夫人,這裏有字。”一名捕快喊道。
暮清妍走上前一看,在屍體的手指下方位置,寫了一行字讓他們跟着我一起陪葬。
王縣令氣急敗壞的說道:“這匪頭太可惡了,他是故意自殺的,就是想要讓那些孩子跟着他一起死。可惡,可惡至極。”
暮清妍對着那六名匪徒問道:“你們有誰知道那些小孩是用什麼控制若是知道,我可以請求大人減輕你們的罪行。若是你們知道解開的法子,再減刑。”
六人面面相覷,最後都是苦着一張臉。
“老大是用什麼法子控制這些小孩,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曾經也問過,但是老大對此事是閉口不提。”
“對、對、對,那時候我們猜想老大一定是怕我們知道後,會另起爐竈,所以纔不肯透露給我們。”
“他那人一向如此,自私自利,獨斷專行。”
“以前沒有這個控制人術的祕法時,他還不是如此,自從有這神祕的控制人的祕法後,就變得越來越囂張。”
暮清妍抓到了疑問點,“你們老大是從什麼開始有這祕法又是從哪裏開始如實說來,要具體的。”
或許弄清楚後,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最油滑的老三搶先一步說道:“這事要從一個月前說起。以前我們都是
用武力讓這些孩童不敢在逃走,但是自從一個月前,老大興匆匆的回來,說是找到了一個祕法能控制住他們,不用我們在一旁監督
。”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不信有這種法子,就用了其中一人做了實驗,我們在暗中觀察了幾天,果然真的如同他說的一樣,只需要我們一個指令,他們就能乖乖地替我們辦事,而且這個祕法的好處就是一
旦我們下達的命令,沒有完成他們是不會回來。
“一個月前我們是竹雲縣,他就是在那個時候得到這種控制人的祕術。”
這也就能解釋,江湖抓住那小男孩之後,那男孩口中直嚷肉肉,一鬆開就要撲向肉。
“你們可曾見過他是給他們吃了什麼東西,或者身上用了什麼東西,纔會變成如此的嗎”暮清妍繼續問道。
“他做這件事的時候都是一個人悄悄做的,根本不給我們接近的機會,等到他弄好之後,我們只能看到成品。”
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所有的祕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匪首明明可以用這個解開祕法的法子要挾他們,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自殺。
難道他就這麼想要報復他們,讓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小孩死去,而束手無策,讓他們難受難道比他的性命還重要嗎
這名匪頭典型就是寧願死,都要拉着其他人做墊背。
或許,他還有另外一層想法。讓小孩子們與他陪葬,想要讓他們因此而愧疚一生。
她就不信了,她找不到解救這些孩子的辦法。
就在他們快要放棄時,又有一名匪徒說道:“對了,自從大哥有了控制他們的祕法後,身上總是帶着一個物件。”
“什麼物件”暮清妍追問道。
“一個圓形的吊墜。我曾聽老大說起,這是一個高人送的東西,能保佑他發大財。他自從帶了那個東西之後,果真是發了財。”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大哥有了祕法。”
趙捕頭心領神會,立馬去匪頭的身上尋找那樣東西。
果真他的貼身之處找到了一個掛件。
趙捕頭將掛件遞給王縣令,王縣令橫看豎看之下,也沒有看出這掛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普通的掛件,且材質一般,放到外面去賣,也賣不了什麼好價錢。
王縣令看了一會後,將東西遞給暮清妍。
早在趙捕頭拿出拿東西時,暮清妍心裏已然明白了,那名匪頭到底掌握了什麼祕術。
敢情這是掌握了催眠術。
他的催眠術應該沒有達到,讓人唯命是從的地步,故而用了藥物,同時又可以將這些孩子的命脈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不得不說他設想的很周全,同樣也很陰險。
王縣令見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物件,不由的問道:“你認得此物” 暮清妍笑了笑,將東西換給趙捕頭,“不過是一件普通的物件。他這是掩耳盜鈴,不想讓人知道他真正的祕密。這東西只不過是他故弄玄虛的道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