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妍忍着疼“沒事,你繼續。”
等到將她的傷口包紮好後,暮清妍就發現李川滿頭大漢,比她臉上的還多。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受傷了。
暮清妍想到了他方纔那詭異的罡氣,見他的面色微微泛白,心中不免有些擔心“你身體沒事吧”
“沒事。”李川搖搖頭。
就在這時,李川目光滿地的鮮血與肉沫,還有那一具白骨給驚到了。
“這是”
暮清妍瞧着他一臉茫然又驚疑的神情,心底有了一個猜測。恐怕方纔他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她有一種感覺,他的來歷非凡,絕非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這也越發讓她肯定,李川並非李家的子嗣。
“你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李川狐疑的看着她。
“這些都是你弄成這樣的,你信嗎”暮清妍問道。
“我”李川震驚的指着自己。
“對。”暮清妍點點頭。在場就他們幾個人,暮清妍還真不好解釋,這一地的肉沫鮮血是怎麼出現的,她只好老實的回答。
李川一頭霧水,眉頭緊蹙着,努力的回想,可是腦海之中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先處理他們三個。”暮清妍怕他鑽牛角尖,轉移話題道。
那三人聽到暮清妍的話,面如死灰。他們是真的怕了,尤其是看到李川活生生的將他們的老大給活剮了,簡直是不寒而慄。
他們再也沒有骨氣,不敢再趾高氣揚,口中發出嗚嗚的求饒聲,不住對着他們磕頭。
“想要怎麼處理”李川看向暮清妍,以她指示爲準。
暮清妍直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這些人絕對不能留。
他們的老大已經死了,若是放他們回去後,依照黑風寨有仇必報的性子,絕對會上門尋仇,到時候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李川明白了,提着刀過去,剛走兩步,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問道:“清妍,按照你說的那些死法處理嗎”
話音剛一落下,就見着那三人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
他們不想死的這麼悽慘,更不想死的那麼痛苦。要是那般死法,他們情願乾脆一點,直接抹他們的脖子。
他們現在也不求繞了,只求他們能給自己一個痛快。
暮清妍一愣,看着一臉呆蠢的李川,忒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只是在嚇唬嚇唬他們,真要去這麼做,她還真下不了手。
“不用了。那樣太費時間了。”
暮清妍說完後,對着小包子招招手,“扶孃親出去。”
小軒兒乖巧的扶着她。
等出了那間山神廟,暮清妍低頭看着小軒兒,“你怕嗎”
山神廟裏發生的那一幕,她不知道他看到沒有,但是那一地肉沫和鮮血,卻是血淋淋的擺在他的眼前。
“不怕。”
 
;暮清妍看着他故作堅強的小臉蛋,慢慢的說道:“孃親很怕。可是,孃親卻不會覺可憐他。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小軒兒沉吟了片刻道:“因爲他們都是壞人。”
暮清妍搖搖頭,“壞人分很多種,有些壞人只是讓你痛一下,有些壞人卻是會要你命。他們這些人就是屬於後一種。若是今日他們不死,那麼死在這裏的就是我們。”
暮清妍儘量開解他,她不想因爲這件事給他幼小的心靈裏留下陰影。
小軒兒的視線落在暮清妍胸口處傷,眸光專注,像是在思考着她的話,又像是在觀察着她的傷口。
暮清妍沒有出聲,讓他自己去想自己去理解。
半響後,小軒兒擡起頭,噙着那雙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孃親,我明白了。”
暮清妍愛憐的摸了摸小傢伙的頭。
“孃親,你身上有傷,要不要坐着”
“沒關係。”暮清妍已經喝了一口的靈泉水,胸口處的痛楚已沒有先前那般疼。
李川解決了這三人之後,在山神廟內挖了一個坑,將三人埋入。這裏雖然偏僻,但是偶爾還是會有樵夫路過此地。
等到他弄好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在他們下山時,天色已擦黑。他們到了存放馬匹的村落時,已是深夜時分。三人只好在住在當地村民家裏。
暮清妍給了那家戶主一兩銀子,主家人將家中最好的一間土炕讓出來給他們住。
李川看着房間裏唯一一張土炕做的通鋪,對着暮清妍說道:“我誰在外面吧。你和軒兒兩人睡屋裏。”
出門外暮清妍倒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且今天累了一天,“這土炕很大,睡我們三人綽綽有餘。天色這麼冷,你誰在外面容易得風寒。”
“沒事,我身體很好。”李川拍拍自己的健碩的胸脯。
暮清妍只能使出殺手鐗,“你應該不會是怕我找你負責吧”
李川見她誤會了,急忙的解釋道:“不,不是。我”
後面的話,暮清妍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道:“既然不是,那就乖乖的誰在屋裏。若是你誰在外面,說明你心虛,你怕我找你負責。”
“我”李川徹底的窮詞了,只能乖乖的上炕。
暮清妍瞧着他糾結的神情,忒有一種欺負小媳婦的感覺。
暮清妍睡在最裏邊,小軒兒睡在中間,李川睡在靠近房門這邊。勞累了一天,小軒兒一躺倒牀上就睡着了。
暮清妍閉上眼,很快就要入睡,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李川的聲音。
“你身上的傷還疼嗎”李川心裏還擔憂着她的傷勢。
暮清妍實在是太困了,壓根就不想要睜眼,哼哼唧唧兩聲,便沉沉的睡去。李川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側過身,目光越過小軒兒,凝視着她。幽深的黑眸中,滿是嚮往。
若是每天都能如此,那該有多好。 翌日,李川早早的就牀了。暮清妍在聽到他的聲音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剛一坐起身,就發現自己的傷口處傳來一陣陣瘙癢。傷口開始癒合了,只要再喝一天靈泉水,明天應該就能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