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的是這樣的主兒,卻是一點的都沒有覺得不自然或者什麼的,是這樣的大咧咧的站在十個護衛的面前,站在大堂衆目睽睽之下,大咧咧的扯着嗓子像是發號施令。“沒有人回答嗎?是要砸了這鋪子纔是有聲響的不成?”
呲,
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那是……”
“這衣服是。”有人在那兒低聲的、用近處的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嘀咕着,卻是又如同電線杆的麻雀似的嘰嘰咋咋的說個不停。“好特的衣服,我好像是在哪裏看見過。”
“我知道了,是紫雲天香閣的護衛。”
“看,一行人,全部都是。”
“尤其的那個領頭的,袖口還鑲着金絲呢,據說,只有副統領纔有那樣的裝飾的。”
“聽說,紫雲天香閣一共的是有兩個副統領。一個叫古剎氏阿勇,一個艾草良怡,可是都不是使用重型武器的,可你看這人。”
“據說的,新近的來了一個什麼人,倒是破格的提升爲了紫雲天香閣的第三個副統領來的。”
“名字倒是一時的記不起來了,叫……叫什麼的來的?”
“哎喲喂,爺,可是砸不的可是砸不得的喲,醉蛙魚頭館只是一個喫飯的地方,小本買賣的,不知道是何處得罪了您了呢?”後堂,掌櫃的領着幾個小二匆匆的跑到了近前。
像是想要發作,可是的一看到這陣列在櫃檯前的一行人,忽而的卻是軟了聲。“這是……諸位可是來自紫雲天香閣?”
“稀客稀客,來人那,快點的給幾位準備一個雅間,要最好的雅間。”
“不用,來找個人。”戴着斗笠的漢子說了一聲,不鹹不淡的,彷彿是一座冰封已久的不化雪山,以一身的桀驁不馴的寒冷,距所有人於千里之外。
“這是我們的牙副統領。”邊,一人介紹。
“喲,牙副統領好,原來的是牙副統領大駕光臨,當真的是讓這小小的醉蛙魚頭館蓬蓽生輝呢。可否的讓小人略盡一番地主之宜,好消除下諸位的舟車勞碌呢。”掌櫃的一聽面孔凍僵了似的生硬,嘴裏卻是越發的恭順了。“來人,立刻的去準備雅間,等的雅間。備酒席,頂好的酒席。”
“是,掌櫃的。”
“牙副統領。”大堂裏,有人小聲的驚呼。
“對了,是他,是牙副統領,那個新近的提拔的副統領。”
“聽人說,牙副統領一刻都不會摘下斗笠,很少的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然而的主人卻是天生神力,使的是一把重型的武器,尋常人的根本的是連提都是提不動的。看他的背後,想來的是這了。”
“果真的是他,牙副統領,好傢伙。”
“只是閣裏一向的不來人,這回倒是興師動衆這麼多人,尤其的連副統領都是出動了,這……這,怕是要出事。”
“大事,頂天的大事。”
“不用忙,沒人喫你東西。”
“啊,小店卑微自然的是不閣裏的伙食,然而南龍一方水土養了一方人,倒是有些菜餚很是別緻……”掌櫃的正是在說話,不想的胸前一緊,竟是被那牙副統領給小半個身子都給提了起來。“啊,牙副統領,您這是?”
四目相對,陌生的熱氣噴在面,彷彿的跟豺狼在綿羊的面前哈氣似的,諾大的大堂裏面充斥着危險和挑釁的味道。
“他在哪兒?”
“老實的說話,牙副統領最討厭人在他的面前聒噪。”邊,有人涼涼的說着。
“牙副統領問你什麼,你儘管的回什麼是,少在這說這有的沒的。”
“是是是,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樣的姿勢、動作、口吻是絕對的不禮貌的,如同針針暫似的讓人渾身下的不舒服。然而的掌櫃的卻是隻敢任憑動作,也不敢的反抗。“敢問,他是……”
嘩啦啦,
一聲天旋地轉,那人的手鬆了,連累掌櫃的直接的一屁股摔在了地。
他可是醉蛙魚頭館的掌櫃的,在這街迎來送往的見過了無數的大人物,在落地的瞬間,袖子裏拳頭暗暗的攥緊。然而的卻是又馬的鬆開了去,他趕忙的狼狽的爬起來,甚至是不敢去抽空拍去了身的塵土,彎腰點頭的在一旁伺候着。
他很是生氣,相當的生氣。
但是作爲這南龍街的一員,即便的是街的頂好的店鋪的掌櫃的,他卻是還是不敢得罪眼前人的。南龍街的人再怎麼的厲害,再怎麼的位高權重,然而的對於紫雲天香閣而言,甚至的整條街不過是他們的附屬而已。這是不在一個層級的試,這是一個完全的傾斜的天平,眼前的十來個人不可怕,關鍵的在於他們的背後的身份。紫雲天香閣的一滴水,對於這南龍街來說,可是汪洋大海。
做掌櫃的最會看人,最會審時度勢,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絕對的不能夠得罪。
哪怕是一絲絲的,都是不可以。
“承志,這邊的一個街守,有人看到他來了這裏。”
“啊,是小承哥啊,他是在樓。據說的他也是從閣裏來的,莫非的倒是諸位認識?對了,都是來自紫雲天香閣的,你們一定是認識的。這樣,小的立刻差遣人去請他過來一敘。”
“讓他立刻來見我。”
“是是,”掌櫃的明顯的是嚇了一跳,在他的眼,這小承哥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呢。然而在眼前的這人的口,他倒是彷彿的半點的地位都是沒有的,像是這酒樓裏面的小二哥似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只是轉念的一想,似乎的又是合情合理的。
即便的小承哥再怎麼的厲害,可是畢竟的不過是一個派遣到了南龍街的小子罷了。而眼前的這人,可是紫雲天香閣裏面的護衛副統領呢,位高權重。他,要遠遠的小承哥來的還要有權利的多。
掌櫃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了,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哪裏的敢是怠慢的,急忙的衝着面前的小二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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