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的好像是什麼人睡覺時的打呼聲。那聲音有些類似敲擊金屬時的通透和迅速,好像是能夠滌盪的好遠的距離。可是似乎又是有些不太像,細細的思索又有幾分的液體流淌的喧囂。
“水,水呢,本公子的水呢?”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的發碧的一泓水忽然的消失了。
沒有任何的徵兆、沒有任何的痕跡,好像是瞬間的蒸發了似的。
“水去了哪兒?”承志一時沒了目標,匆匆的步履也是緩緩的停了下來。止步,方位大概的是原先的水出現的地方,可是現在看去除卻了一個淺淺的螺旋形的凹陷,其他什麼也沒有。
“水,本公子的水,出來,本公子要喝水。”甚至似是被拆了骨骼,一副皮囊一軟,直直的半癱坐在地。他先是那麼一愣,爾後不甘心似的彎腰,雙手在那小凹陷裏面挖掘着。
肌膚相觸,十指作爲全身下最爲敏銳的感官,入手的是細細的沙子。尚且的帶着太陽的溫度,略微有些燙人。然而挖了幾下了,卻是半點的溼潤都感覺不到。什麼情況?
怪事兒?
哪怕是水蒸發了,可是這麼的短暫的時間,也該是殘留那麼一點點的潮溼纔是的。可是這裏的沙子,入手卻是已經缺水乾燥了許久許久纔有的樣子。這裏沒有水。
不對不對,這又是不對了,那麼剛纔的水又是什麼一個情況?
是本公子走的太過的乏力,所以出現了幻覺了嗎?
不至於吧?本公子的腦袋也沒有發熱,神志也是清醒的,至少自己是能夠確定的了人物、環境、大致的時間的,一切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可是那水呢?那麼一大鴻的水呢?
想不通。
猜不透了。
嘶嘶。
聽,像是有什麼聲音。
緊接着,邊的沙子開始微微的抖動,一下接着一下,雖然的輕微卻是並不難察覺的到。左邊!
看,沙子凸起了一行拳頭那麼大小的小山包,竟是在以大致和人走路差不多的速度移動着。似是那小山包也發現有人在看他,於是乎那小山包輕輕的一塌,地面又恢復了原本的平整。然而馬的,在右手邊不遠處,同樣的一個小山包悄無聲息的浮了起來。那東西似是通了靈的,正是緩緩的向着這邊靠近。
眼看着距離,差不多也是相距兩丈左右。
不對,有情況,有問題,這沙子下面,有什麼東西!有什麼東西在下方!
“是誰,誰在那兒?滾出來,是你搶了本公子的水是嗎?”嘩啦,
衣衫因了快速的站立而發出尖銳的響動,承志生氣了、警惕了,看不見的東西,尤其的是遊走在尋常人根本的不可能的走動的地下,這東西,怕是不簡單。
嘶嘶,
那小山包再度的消失,只是馬的,它又出現在了另外的一邊,而這一次它距離承志的距離更加的近了。
一丈五。
緊接着它再度的消失,出現在了前方,相距一丈。
消失,出現在後方,距離同樣的是一丈。它的速度開始快了起來,它也不着急前進了,差不多的是在相距一丈的範疇忽然的出現忽然的消失。耳朵聰慧,總是能夠發現它探出了地面的聲音。然而每每的當視線看過去的時候,它卻是又很快的埋進了沙子。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快點給本公子滾出來,少在那兒鬼鬼祟祟。”不好不好,情況不好。
怕是遇了事兒了。
恍然的記起了某人對自己的叮囑:千萬的不要在這裏亂走,因爲你永遠的不知道你的腳下藏着什麼。
前面已經遇到了石蟻,後來又道聽途說了火蚊,如同的沙子地下的異動,天哪,本公子的運氣不至於那麼的差勁吧?本公子也沒有特別的得罪什麼人,爲何倒是要這般的處處遭遇麻煩呢?老天保佑,神佛相助,可千萬的別再出什麼幺蛾子出來纔是,本公子功夫差,心臟也不好,可是沒有那麼多的心情,倒是能夠經受幾番的驚嚇的。
承志大聲的喊着,尖叫着、咆哮着,並不是因爲自信,而是因爲太過的害怕而本能的希望尋那麼一點點的安慰。“出來。”
“快離開那兒,危險。”
聽,尖銳的男音。回頭,不是旁人,有着這樣的堪女子的尖銳的嗓子的也只有那桑老頭了。“什麼?”
此時此刻,他正從自己的身後方向向着這邊衝過來,相距差不多還有七八丈的樣子。一面跑着,一面對着這邊手舞足蹈的揮舞着,像是在竭力的示意些什麼。“快走。”
“快離開那兒。”
“離開……爲什麼……”
“躲開,看前面。”
承志正是想要發問,只見得某人的手臂揮舞的動作更加的大了。躲開,他終於的是聽清楚了些許的詞彙。危險,躲開,前面,不好,怕是正前方。
一向的他是一點的不想聽桑老頭的話的,從第一面的看到他的時候起,承志是覺得自己和他之間彷彿是橫亙着一條巨大的長河似的,彼此不可跨越。然而他總算的有一項的是好的,那是無論什麼事兒涉及了自己的性命,那麼他一定是會當心。
身子難得的順從的一個猛彎,同時皓首轉向了正前方。
幾乎是同一時間,正前方一陣墨漆般蹭亮的寒光耀眼,一連串的拳頭粗細的殘影正是以流星被地球牽引的速度一樣極速的向着自己的面孔咬了過來。好傢伙,即便是憑着他的目力,竟是看不清楚距離的輪廓而只剩下了一連串的殘影。
嗖,
殘影飛掠而過,幾截雲絲緩緩的飄搖而下。
天,好險,那殘影恰好的是從自己的正頭頂擦身而過,其速度駭然,幾乎的是貼着本公子的頭皮飛過去的。而它的角度更是刁鑽,若非的是剛纔自己聽了某人的呼喚而採取了行動,怕是自己此時此刻……
“呀呀呀。”承志嚇到了,身子趕忙的一側向着邊滾動開去。
轟隆,
邊一聲爆炸,無數的砂礫飛舞,彷彿瓢潑大雨似的拍在他的身,隔着一層衣衫尚且的覺得有些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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