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疼,越發的疼了。
刀背壓在肩頭面,隱隱的感覺的到有些溫暖緩緩的泛開了漣漪。好像是有千萬只的螞蟻好死不死的在那兒隨意的爬來爬去,半點都是不考慮主人家的心思。
糟糕糟糕,要完蛋了。
雙手已經竭盡全力,甚至是都因爲用力過度而有些麻木了。然而即便這樣承志還是無法的阻止他們的意圖,以一敵二帶給了承志太大的壓力,憑着承志的功夫,當除卻了招式的技巧迴歸力道的拼之後,他的劣勢便是顯現了無遺。他根本的不是兩人的對手,本不起眼的小嘍囉此刻儼然的化身修羅,讓他喪膽。
“快不行了,不,不要!”
“疼。”膝蓋磕在地,並不平整的地面該是躺着幾顆小屑,此刻倒是作祟,好死不死的如同針扎似的直刺肌膚。手臂,不知道是因爲努力沒有結果而帶來的絕望還是因爲長時間的角力而導致氣力接近乾涸,承志只覺得雙手灌注了鉛水似的沉重,好像事馬的要摔在地,好像馬是要連這刀子都是拿捏不住了。
承志的心底生了矛盾,彷彿是有兩個人在吵架。
其的一個慵懶的躺着,姿勢好不愜意,無所謂的擺擺手,“行了行了,這是到了極限了。別再撐着了,反正是註定了要死的,與其這麼的疲勞,倒是不如干脆徑直的放棄好了。圖一個痛快的,你不用痛苦了。”
“呸,說的什麼鬼話。”對面還有一人淬了他一口,“不能停,千萬不能停。拿着刀子撐着,刀子拿穩咯,拿住了,一定要擋住他們的攻擊。不論阻擋不阻擋的了,無論有多大的艱辛,你都一定要做到。”
“不然你是死,死路一條。”
“啊!”承志忍不住的慘叫一聲,刀背又進了肩頭幾分,眼角的餘光裏清楚的瞥見殷紅一線。
疼,疼的簡直是無法忍受。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承志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匹擔着稻草的駱駝,背的擔子不要錢似的一點點的增加,他感覺隨時隨刻的都是要將自己壓死的最後一根稻草。
太累了。
雙手手臂已經在明顯的整個顫抖起來,它們好像是不屬於自己的似的,好像馬要控制不住了。
“放棄吧。”
“你累了。”
“停下,不用掙扎了,這樣吧。”
“放手,你是輕鬆了。”
“只要一下下,或許是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寒光穿過你的身體,然後你徹底的解脫了。”
“反正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你是逃脫不去的,這是唯一的結果了。”
“認命吧。”
噗呲!
刀劍劃破了肌膚的沉悶,隱隱的有梅花點點灑在面、衣服,溫溫熱熱的,感覺有那麼幾分的癢。承志的身子忽然的喪了平衡,一起一伏之間重重的摔坐在了地。只聽得咣噹咣噹的幾聲響動,像是有什麼掉在了地。
“公子,你沒事吧?”
“啊?”聽,熟悉的呼喚,是小牙的聲音。
承志怏怏的擡頭,果然的是他,此時此刻正是站在自己的面前。雖然戴着斗笠的面孔看不清楚面孔的模樣,想要也是殷怎麼,本公子沒事兒?
嘿嘿,真是幸運,是小牙又救了自己一命。“沒事。”
“來,起來。”
“恩。”順從的拽着小牙伸過來的手,承志迅速的站起了身子。刀子已經在剛纔的打鬥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空空的感覺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左右的張望幾眼,腳邊淋漓裏摔在一把。便是彎腰去撿,不想手指觸及刀柄的瞬間,手指一個沒來由的痙攣,爾後刀子又重新的摔在了地。
天,這是什麼情況?
本公子什麼時候起,倒是已經沒用到了連一把小小的刀子都是拿捏不住的地步了?尤其是在這樣的危急關頭,這種事兒可是絕對的要命的噩耗。
不行,千萬不行,絕對不能夠這樣。哪怕沒有任何的用處,也是得尋點東西揣在手心,哪怕僅僅的爲了安心也好。
承志一咬牙,手加速一把狠狠的攥住了長刀提了起來。
“公子,你怎麼了?”
“受傷了?”邊,小牙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異樣。
“放寬心,你家公子沒有那麼的弱不禁風。”承志故作輕鬆的笑了聲,拿着刀子的手暗暗的換到了左手,那邊,從小牙的視線不容易看到。他不想讓小牙看到自己的頹然,不論是因爲現在的局面還是純粹的只是不願在下屬的面前丟了面子。“這麼下去可是不行啊。”
“他們沒有什麼高手,只是人數多了些。”
“關鍵是這人數。”環顧,情況好像是時光逆轉回到了從前,又是到了方纔最初的時候。邊一圈人包圍了他們,在一個極爲有限的狹小空間裏面向着周遭看去,四面八方的都是怨毒的目光。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滿滿的都是人。地的確留下了不少的屍體,可是這好像完全的沒有意義似的,一點都沒有影響包圍圈的形成。他們好像是源源不絕似的,好像永遠的殺不乾淨。像是那錢塘江的奔涌的浪花,一浪拍死在了沙灘之絕對的不是終結,而不過是漫長的歲月裏微不足道的一個小插曲而已。馬的便是會有新的浪頭出現,一浪接着一浪的奔騰不息,它們從來不會因爲某某某的流逝而改變任何的痕跡。
“該死的,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其實小的倒是沒有什麼,只要多耗費一些時間,只是公子你。”
“嘿,你倒是好,嫌棄本公子是個包袱了?”
“小的不敢。”
“硬碰硬的對抗是匹夫的行徑,瞧,看到那邊的那個高個子了嗎?”
“恩。”
“擒賊先擒王,殺了他想是會好一些。”
“你可扛得住?”
“扛不住也得扛哇,要不還指望你一面殺敵一面的照顧本公子?”承志苦笑。
“一起,小的護着你。”
“恩。”兩人相視點點頭,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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