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央的地面鋪着一層厚實的地毯,大紅基調,鴛鴦戲水圖。環繞這裏的一週,擺放着四個支架,分別的擺了梅蘭竹菊四盆子的精緻的盆景。除了這,便是沒什麼了。
如果說承志不是事先知道這裏是四海錢莊藏金銀的地方的話,他一定是會毫不懷疑的相信,這裏不過是一間普通的客廳,也只是一間客廳而已。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敢徑直的闖進四海錢莊裏面打劫?”
“哎,這不是有你嘛。走啦,找找也是了。外面的守衛那麼的森嚴,反正的是在這小樓裏面。”
“是不是來錯了地方,這裏你瞧瞧,哪裏的是像錢莊的模樣。”討債人四處張望幾眼,很快的是沒了興致。“分明,怎麼的看都是隻是一個客廳而已。”
“外面層層的守護之下,怎麼會是隻是守衛一間區區的客廳呢?這不過是表相,一定是有密室,一定是有開關。只是暫時的沒有看見而已。”只是一間客廳嗎?
自己來錯了地方了嗎?
不,絕對不是。
自己當孫子的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承志可不會相信,自己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
“你這傢伙,我卻是被你給害的慘了。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得罪四海錢莊,結果卻是這。”
“四處找找,密室、暗格,肯定在這裏。”承志不相信,承志不甘心,承志不願意這樣放棄。
密室,密室,一定是有密室的。
進門方向是不可能了,或許是在正面屏風那兒。
或許,是在那三幅畫的後面,藏着一個小小的開關,或者是一個暗格子之類。
如果自己是要來設計機關的話,或者是要藏什麼東西的話,那麼自己一定是會反其道而行之。越是旁人覺得不可能的地方,那麼便是越好的藏東西的地方,出其不意嘛。
“對,應該是在那兒的。”承志第一個反應是走到屏風面前,掀起了第一幅畫……畫面之下和屏風的其他地方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不是這裏。
別灰心,還有第二幅。
承志鼓勵着自己,掀起花捲。
結果卻是和第一幅一樣。
緊接着是第三幅,然而三幅畫面之下全部的掀開看了。承志也是親手的去觸碰了,卻是發現畫面之下完全的沒有什麼稀的,好像是普通的屏風而已。
思路不對,難不成這藏東西的人,自己想象的還要聰明一些?
那麼他設計的開關是在哪兒呢?
承志還是沒有離開,他還是懷疑這面屏風,因爲他怎麼看,這屋子裏面最值得懷疑的是這屏風了。這屏風很大,也很顯眼,要隱藏些什麼的話,需要的是這樣的地方。正如同要藏一滴水,最好的地方不是水杯也不是報紙,而是一泓汪洋大海。
這屏風的設計其實看去是有些古怪的,它在面設計了成百千個的萬字格柵狀重疊。每一個看去好像都是一樣的,然而每一個看去又都像是藏着些什麼不可說的祕密。承志有些懷疑,是不是開關被做成了萬字形,它的外表被做的和其他的所有的萬字一樣,然而它卻是別有玄機的。或許是能夠往下按,或者是可以扭動旋轉,它像是披着羊皮的狼,只有真正的觸及了才能夠發現它的真正的功效。
於是,他開始動手,從左往右,從下往,一個一個萬字的開始試驗。機關是用來用的,所以位置不會設計的太高,至少是不可能設計的連手都碰不到的高度。大約嘛,範疇也是在一個人的高度之內而已。
他相信,只要一個個的試過去,總歸的是能夠尋得到蛛絲馬跡的。
一個,不是。
第二個,不是。
第十個,不是。
第一百個,還是不是。
“該死的,到底是在哪兒?”
“我說,你在幹嘛呢。”
“找機關呀,別愣着,快點幫忙找找。本公子懷疑,這屏風有玄機,或許有可能,財寶藏在這屏風的後面。”
“有嘛?你都試了快一刻鐘了,你到底找到了沒有,你行不行啊。”
“別催別催,很快找到了。”承志不死心的動作着,重複的工作對於耐心是一個極大的挑戰。而催促,更是對着本漸漸的消磨的耐心的雪加霜。漸漸的,承志自己也開始有些迷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找錯了方向,甚至是來錯了地方。
“該死,怎麼一個都不是。”
“會不會是邊的盆景?”承志想着,他曾經見過一些開關,是將外貌給僞裝成盆景或者書架子的。它們外表看去稀鬆平常,好像是和房子的一切融爲一體,然而當你真正的觸及,你卻是會發現那些東西是不能夠像真正的花盆一樣拿起來,不能夠像真正的書架一樣推得動。
“這盆不是,這盆也不是。”
“哎喲,我說,你到底行不行,找到了沒有?”那邊,討債人看了一陣子無果之後沒了興致,乾脆尋了張椅子坐下,雙手環抱胸前,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愜意的模樣。“時間很緊迫啊,這是來打劫,不是來打發時間的。”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催嘛,本公子這不是在找嘛。”
“看來你當真的是來錯了地方。”
“唉,虧得我一下激動,雖然冒險一點,總歸是真的找到了迅速的賺大錢還債的路子。”
“我真是瞎了眼了纔會相信你,才該是知道的,你這小子跟油似的滑頭,一定是要耍花招。”
“我哪裏能夠相信你嘛,你這傢伙。算了算了,找不到算了,不行走吧。”
“這地方守衛森嚴的,我們殺了人怕是藏不住多久的,走樂得了,別給人發現了再走卻是麻煩。”
“你急個屁呀,要錢當然的得花點心思。如果那麼的容易被找到,那麼這四海錢莊不是早被強人給奪走了呀?”承志不厭煩的回了一句。
着急,承志誰都着急。
情況,承志誰都要來的清楚。
在這小樓之外,正倒着一羣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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