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笑,從小二手裏接過了茶水一飲而盡,爾後纔是緩緩的說道。“既然汝等都是這麼迫切的想要知道的話,那麼我大發慈悲的宣佈吧。這地方是……”
“是路邊的攤位。”那人倒是沒有說完,門外傳來了一枚人聲。
“啥?小攤?誰腦子秀逗了,去找這種地方。”
“嘿,這位小兄弟倒是說的對了,是小攤。這小兄弟,有些能耐啊,居然知道這樣的消息。連我都是從衙門裏當差的師爺僱傭的廚師的小兒子的私塾朋友的朋友那裏知道的呢。”那人笑了笑,指着門口的方向眉開眼笑。
衆人順勢的瞧去,光亮裏走進來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個子,一臉的老大不開心的樣子。他似乎對這邊的熱鬧並不以爲意,徑直的尋了張桌案坐下,“小二,戶茶水。”
“晦氣,今兒早去城南吃麪,剛剛的被搶。”
“啊,哦。好嘞,客官稍候。”
“城南?鄰武路那邊?以前我也路過去喫過。”
“天哪,城南,那距離這裏不是不遠?”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被捅了的蜂窩似的瞬間的炸開了窩。
“這人專挑這些地方下手,沒有防備,算有防備也抵抗不住。越是偏僻的、越是簡陋的,他越是不放過。他如同鬼魅一般的神出鬼沒,也不傷人,只是爲財,一擊即走。”
“或許是因了這些地方沒有防備,沒有人想到會有人打他們的主意吧。”
“該死的,那小叫花子,千萬的不要讓我再遇他,否則。”碰,
小個子喃喃着,一拳較勁似的砸在了桌案頭。
“哎喲喂,客官息怒息怒,來來來,喝口茶水去去火。”
“客官來,小的給您斟。”
呼啦,
小個子看也不看,提手一抄,捉起了杯子一口喝的乾淨。“太氣人了,那可是去做生意的盤纏,這丟了叫我回家去可怎麼的向媳婦兒交代。”
“額,丟了盤纏,客官,那個……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您說您看看的被搶,那麼您的身可還……那個,這茶水可是要錢的哦。”
“哎呀呀,你這小二哥好生的沒有眼力界,不是一壺茶水嘛,記我的賬。”站在桌案的那人倒是自來熟,他顯然的對於這個剛剛的進門的落魄小子很有興趣,徑直的躍在地,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取一條長條板凳,親近的湊到了那自顧自的喝悶茶的小子一桌。“心情不好?”
“哦,知道知道,有人付錢好。”小二怏怏的答應着。
眼見得那人到了這邊,邊的人倒是也沒有多少的喝茶的心思,聽戲的念頭完完全全的被調動起來,半途而廢誰能夠樂意呢。瞧,一個個的熱臉跟那家犬看見了主人回來似的殷切,很快的是將這邊小小的一桌子給圍了裏三層外三層。
“換做是你,心情會好啊。小二,茶壺拿來,我自己斟。”
“聽見了沒,麻利的。”
“是呢,速度的供應的。”
“我來……”
“哎呀算了算了,不用你,我自己好了。”那小個子看起來當真的是很不開心,一杯一杯的喝水不過癮,乾脆整個的水壺提起來往嘴巴里面灌。“阿呼……痛快。”
“小兄弟慢點慢點,茶水有的是。聽你的口氣,你是剛剛的被搶了一回是嗎?你當真的碰了那個神祕的乞丐,那個到處的打劫的小叫花子?”
“他長什麼模樣?”
“是不是跟那神鬼似的,三頭六臂,張牙舞爪?”
“能夠做那樣的事的人,一定是長得不會是什麼正常模樣,肯定是一眼看去是個壞人的模樣。”
“對,對呢,一定是那樣。”
“不不不,你們這倒是說的錯了。那人一身的襤褸,然而頭髮面目卻是修整的一絲不苟,看起來更像是那種落魄的、走投無路的富家公子的樣子。他的功夫可是不得了呢,隨手的一拳透,便是硬生生的轟趴下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當他動作起來,速度快如閃電,我還來不及看的清楚,好幾個人便是不明原因的摔在了地。”
“嘖嘖,那傢伙,當真的是想起來都是害怕。”小個子說着打了個冷顫,爾後繼續的灌水。他好像是心裏不痛快,他好像是吧這水當成了酒了,好像要硬生生的這樣一直喝水喝到醉了似的。“那傢伙把所有的人的錢都搶走了,甚至是一個老頭子藏在襪子裏面的一錢都沒有放過。”
“那人是個魔鬼,愣是一點不留呀。”
“完了完了,這一回一定會被我家媳婦而說死的,那可是拿去做生意的盤纏,沒了這錢,這一趟生意砸做嘛。原本還打算去三才那邊弄些茶葉過來賣呢,這回都是沒戲了。”
“寬心寬心,小兄弟啊,人沒事是好的。”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丟了丟了吧,沒什麼的。”
“說的輕巧,又不是你丟了錢財。”
“呵呵,這人,倒是還不樂意了。”
“倒是不如說說,還是說說那個神祕的乞丐吧。”
“有什麼好說的?”
“那人搶了這麼多的地方,把縣裏都給攪和的天翻地覆了,哪裏會沒的說呢?有的說,有的說,瞧瞧,這麼多人可都是在等着你說說他的事呢。”
“我去,感情都是聽熱鬧來的啊。”
“哪裏能夠啊,我們……”
人羣裏,一個不明位置的聲音低聲的詢問:“你們說的那個神祕的劫匪,是不是一個乞丐的模樣?”
“對挖,是一個叫花子,穿的破破爛爛的。”
“這叫花子看起來並不怎麼的像乞丐,尤其頭髮還一絲不苟的。”
“沒錯,是這樣。”
“面孔也乾淨,不像路邊那些尋常的乞丐似的。”
“沒錯沒錯,瞧瞧,聽衆們都是記下了呢,記下了你剛纔說的那些描述。小兄弟,你說吧,給大傢伙說說,大家都好這人是誰,是什麼模樣。你是這裏唯一的見過那人的人,你來說是最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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