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需要自己來達到他不可告人這便是自己和他之間的聯繫,更象是商場暫時的利益夥伴。而一旦彼此有了不同的意見,不同的意見匯聚成了分歧,不可調節的分歧將會迅速的擴大至於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是自己和他之間的矛盾,立場不同、利益不同而產生的矛盾尤其的顯得深刻而又銳利的多。
而這樣的一層矛盾,書韓磊羽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消磨了去,更不會當所有的事情不發生。既然自己是不可掌控的話,那麼秦暖一點都不懷疑,這判官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當成敵人。
瞧,他來了,氣勢洶洶的來了,恐怕這事可是危險了呢。
冷血判官的怒火,這絕對是難易調節的一枚。
“你,你怎麼……怎麼來了?”
“主子成親這般的事,本座不該過來湊個熱鬧嗎?”
他如舊的叫自己主子,像是什麼都沒有變遷似的,好像是如舊的對自己忠心耿耿。然而那一聲本座,哼,分明的某人又是絲毫的沒有拿他自己當一個嘍囉。“可以,當然……”
“然而那麼大的事情,你宴請了天下人卻是唯獨沒有通知本座。主子,這可是着實的讓本座寒心呢。”
“我。”
“本座以爲你懂事,以爲能夠記着身揹負的血海深仇,然而……然而,你怎麼的對待本座都不要緊,純粹的當做你的任型罷了。然而本座無法的想象,你倒是要捨棄了一切去跟這個人成親,這個人呀,睜開你的眼睛看的清楚,他可是玡,是毀了花月,殺了你父皇、三哥的人,你竟是要和你的仇人成親呀!”冷血判官的聲音大了起來,尖銳的像是那馬要崩壞的琴絃。
“你一定是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你可還記得身流淌着尚羅家的血,你可還記得你的名字帶着尚羅?”
轟隆,
耳畔如同響起了一道驚雷,秦暖整個人渾然的一震。
心跳突然的加速了,我是知道,早是猜到了的,這個傢伙過來絕對的不會是什麼好事。自己做的事完完全全的背離了他的想法,自己像是一隻高飛的風箏,而他是那個牽着線兒的人,試問:這放風箏的人哪裏會允許風箏掙脫呢。
他可以讓風箏飛翔,飛的很高很高。
可是無論飛的再高,他還是會狠狠的攥着那根線兒。而一旦的他持着線兒的手感覺到了線傳來的掙扎的時候,便是觸犯了他的忌諱了。
知道他來了不會善罷甘休的,知道這個瘟神出現不會有好事的,果然,來者不善。“我……這事,你。”
“你簡直是糊塗,本座卻不會坐視不管。是他嗎?玡,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給你灌輸了什麼迷魂藥了。放心,本座這結果了他的性命,本座一定會讓你清醒,本座絕對不允許你走向歧途!”
“不,你不許傷他!”嘩啦,
秦暖雙臂張開,倉皇的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玡的身子。
性命!
天哪,他要玡的命,這麼可以!
“閃開。”
“我不。”秦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一高一低的對話,充滿了說不出的距離感。
秦暖總是恍惚的覺得,自己和他是屬於兩個世界的人。像是天使碰了惡鬼,像是彗星撞了大地,像是烈火燃燒着寒冰。無聲的硝煙在言詞之間瀰漫着,迅速的瀰漫着,不可控制的瀰漫着,漸漸的,秦暖倒是恍惚的覺得,連周遭的空氣都被這力量給凍僵了似的,不然怎麼的會連呼吸都覺得艱難呢。
答案是否定的,秦暖想也沒有想便是做出了選擇。然而話說的輕巧不過是動動脣,可是手裏的動作卻並非的那麼的簡單,面對他,面對那個高高在的主兒,秦暖的眼睛不爭氣的一陣模糊。她一點的都沒有把握,她半點的都生不出底氣來,自己這樣的赤手空拳倒是怎麼的去支撐自己的決定。
他站的那樣的高,迎風而立,氣勢逼人。
像是傳說戰無不勝的戰神刑天,自己當真的要與他爲敵嗎?
“本座是在幫你。”
“不需要。”
“你要護他?”
“是。”咕嚕,
喉嚨滾動,秦暖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唾沫。
呲,這算是徹底的撕裂的臉皮了呢。秦暖是見識過了某人的手段的,毒辣、兇狠、惡毒之類的詞彙堆起一座山來也不足以形容某人的手段。秦暖用他做了很多的事,很多的有的時候想想都不寒而慄的事情。他像是一把利劍,鋒利只要稍稍的碰一下都會鮮血淋漓的劍。
而現在,這把劍的鋒芒倒是調轉了方向要指着自己了。
天,我居然要和冷血判官爲敵。
判官玡,那舉手投足之間斷人生死的存在!
“殿下,你總是這般的不識擡舉,你果真的讓本座傷心到了極致呢。”某人先是一頓,像是在思索些什麼。爾後他的聲音便是跟塞進了冰箱一樣,迅速的冷了下來。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管,我和玡哥哥之間的事情只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用不着你來瞎操心。”
“玡哥哥,一口一個的叫着,倒是親切的緊。”
“然而,這事可不似你說的那樣僅僅是你的事而已。”
蹭,
冥冥之似是有一道精光呼嘯,如同出鞘的長劍一樣狠狠的刺了過來。
雖然某人一身墨裝幾乎要掩藏在陰暗,雖然某人戴着壓得低低的斗笠讓人看不到半分的面孔,然而這一點都不影響秦暖想象出某人森冷而又可怖的面孔,在那張憤怒的、猙獰的、可怕的面,一定鑲嵌着一雙幾乎要喫人的眼睛。“書韓磊羽,我們敗了,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鎮東鐵騎不復,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沒有心情也沒有能力再去復仇,你也別執迷不悟了。”
“哼,這是一個尚羅家的子嗣應該說出口的字句嗎?尚羅家的列祖列宗呀,瞧瞧汝等倒是生出了什麼一個后羿來!”高處,某人一人迎風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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