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瞧瞧他們的樣子,倒是迫是因了這嫁衣嗎?
嘻嘻,可以可以,有幾分的眼光的,有幾分的眼力的,雖然素未謀面然而不得不說:秦暖對於他們的好感又加了幾分。“何止是稀罕,甚至絕對可以說是天下無雙。我敢說整個世再找不到一模一樣的第二件,再也找不到這更加好的了,花錢也沒有用,有關係也沒有法子,只有這件,只有這件而已。”
“好,真好,公主殿下是不一樣。”
“永遠的高人一等,甚至是在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倒是如舊的能夠穿着無的嫁衣心安理得的成親。”
“啊?什麼?”聽,並不順耳的詞彙,甚至是有些錯位的詞彙,好像是前一刻尚且的在跟自己稱兄道弟的主兒,忽然的倒是對着自己的要害捅了致命的刀子。
他們再說些什麼?
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呢,還是他們並非是如同表面看去的那樣的簡單。
秦暖感覺自己跟那高速公路踩了急剎車的汽車一樣,尖叫着幾乎要完全的錯亂了。緩緩的擡起頭,眼滿是不可名狀的模糊和茫然。並不算明亮的宮燈照耀下,烏鴉皮似的瞳子倒映着:那幾個布衣正是迅速的靠近,和之前看去一樣的快速靠近。
和之前一樣的面孔,和之前一樣的打扮,和之前一樣的眼神。他們似乎是一點都沒有變化,然而彷彿又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樣了。他們正在靠近,他們正在越來越靠近,瞧,他們已經是到了距離這邊五六丈遠的地方,並且彼此之間的距離還在迅速的靠近。秦暖本是並不怎麼的反感旁人靠近的,然而現在看着他們,她倒是恍惚的覺得自己面對一大羣的脫繮野馬,面對氣勢滔天的洶涌江河,她像是一個溺水者埋在了深深的海水,四面八方的都是森森的水草如同神鬼魔獸似的,張牙舞爪的好像要把自己給吞了去。
等等,不大對勁。
“喂,你們幾個……”
周若愚是站的最靠近邊的亭子的,恰巧是位於幾人想要靠近的必經之路。眼見得幾人過來,他也是有些老大不樂意了,興師問罪的便是迎了前。“說你們呢,誰允許你們過來……”
啪嗒,啪嗒,
周若愚的話語尚且沒有來得及說完,那羣人兩人便是突然的一左一右的夾住了周若愚。爾後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周若愚的聲音戛然而止,身形像是訓練場的沙包似的沒有任何的反抗的意思便是被拖到了一邊。
這羣人和秦暖之間的距離瞬間的空了,連着唯一的障礙也喪了去之後,儼然的是一馬平川。他們能夠很清楚的看到秦暖和玡,正如同秦暖也能夠很清楚的看的到他們的動作一樣。
不對,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這羣人有問題!
秦暖的心瞬間的緊了起來,在無數次的生死之間徘徊,對於危險的敏銳儼然的成了她的本能。冥冥之彷彿是有響起了警報,強烈的、刺耳的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秦暖的神經。
他們的舉動有些過了,這樣的動作絕對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該做的,更不會是普通的老百姓能夠做的到的。他們輕易的制服了周若愚,雖說制服那樣的老者並不是什麼難事,然而明明知道這邊人的身份非凡而他們居然還敢動手,並且看去更像是訓練有素或者說是早有預謀的精密,這不是一次簡單的不速拜訪,這更不是一羣普通的人。
“呀,太傅大人,你們。”
“主子小心,殿下……注意安全,這些人有問題。”李公公喊出了聲,衝着秦暖和玡所在的位置匆匆的趕來。
“動手!”領頭的布衣喊了一聲,突然的足下加速如同離開了弓弦的羽翎似的呼嘯而出。
天哪,來了!
果真的是賴着不善,他們果真的不是湊巧的出現在這裏,所謂的不速之客和好聽的祝福,其實不過是披在餓狼身的羊皮。他們是別有居心的,他們正是衝着自己或者是玡哥哥來的。
危險!
哎喲,
李公公正是想要做些什麼,然而那布衣的速度顯然的是要快許多,後發卻是先至,只是一個隨意的飛縱,高高的提起距離地面約莫一丈多的膝蓋便是直直的印在了李公公的後背,佝僂的身軀沒有起到任何的抵抗,整個人跟被擊的球似的毫無懸念的飛了起來,在半空劃過一道淒涼的弧線爾後摔出了五六丈外的欄杆邊。
“李公公!”
“呀,李公公。”秦暖和玡幾乎是同一時間喊出了聲。
然而到底是慢了一步,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昏暗裏只見得李公公蜷縮在角落裏,狼狽的抽搐着眼看着是起不來了。
“危險,咳咳……保護主子!”
“啊?”秦暖本是想要去扶的,然而這局勢倒是半點的都不給她機會。還是那個最先動手的布衣,他半點都沒有停留的意思,身形正是迅速的在秦暖的瞳孔放大。
如果說最早見到他秦暖只認爲是一個普通的路人的話,那麼現在她終於是完全的看清楚了她的本質。瞧,仔細的瞧瞧,他的身形還沒有落在地,正是依着躍起的勢頭迅速的靠近。當秦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人已經是到了距離秦暖不足兩丈的範疇。宮燈照耀下一點寒光耀眼,是那人高高的舉起的右手手心,天知道是什麼時候倒是出現了一把三角菱形的刺刀狀森冷,做勢眼看着馬是要深深的扎進秦暖的胸膛。
“小心。”
“讓開。”
噗呲,
一聲沉悶,一抹溫熱星星點點的撒在了秦暖的面孔。帶着些許的溫熱,粘粘的、溼溼的,散着說不出的甜膩調皮的鑽進了口鼻胸腔。腹部像是有一根棍子在使勁的攪和似的,秦暖忽然的有些想吐。久違了的味道,然而即便是隔了再久,當嗅到了這股子獨特的味道的時候,秦暖渾身下的所有的汗毛便全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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