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的岔開幾分的胸襟恰到好處的合適,若是換做人的話可以微微的看見一側的鎖骨,然而卻有絕對不至於現這衣裳的設計之初便是衝着無懈可擊的無缺去的,它的難能可貴之處不是在於整體或者某一個局部的出類拔萃,而是無論你遠觀或者近看,大道通體的效果,小至每一針線的構造都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新穎。
這哪裏是一件衣裳,分明的該是稱爲一件藝術品纔是。它是那樣的出衆、那樣的耀眼,絲毫的不用去懷疑的是任何的穿了這件衣裳的人都將是這世最爲幸福的人。那樣的無缺而又挑剔的存在,卻是甘心的只是作爲綠葉的衣衫加身,哪裏還有這更加的幸運的事呢?
“這衣服,真好看。”
“當然,它是天下無雙。”玡皓首微揚,面流露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
“爲了它,你一定是耗費了不少的心力。”
“但求你能夠意,曾經的以爲,我能夠什麼都不管不顧。咳咳,”玡說着頓了一下,咳嗽如同跗骨之句死死的纏了他,脫口而出的一字一句都彷彿被綁了重負的運動員似的步履艱難。“只貪圖心裏的想法,看着你穿它的,所以甚至是不惜入了朝廷,答應當你父皇賬下的幕僚。不想……咳咳,哼,是我太過的天真,皇家到底是皇家,公主殿下到底是公主殿下,從來不是區區的民衆可以高攀。”
“玡哥哥。”父皇,公主,旁人眼那高不可攀的羨慕,不想倒是成了橫亙在他和她之間的難以逾越的鴻溝。並不是說有這身份悉數的是壞事,然而至少得不得不承認的是,正因爲了公主的名頭,鳳極天命的預言,他們遇到了不少的難以解釋的磨難。
可惡,秦暖倒是忽然的寧願自己不是這花月高高在的鳳凰。
因爲這,玡哥哥,對不起,都怪我反應的太過的遲緩,讓你受苦了。
“也怪我糊塗,早該是知道的。五百年的大限在即,我是一個沒有明天的人,我不該私心得倒是去連累你。有些事,若是藏在心底的話倒是更好一些。”
“玡哥哥你從沒有做錯些什麼,我一點的都不後悔遇見你。”
噠噠噠,
噠噠噠,
訓練有素的腳步聲,如同海浪一般的接踵而至。
前面、後面,左側、右側,四面八方都是,彷彿是置身於波濤洶涌的滄海深處,好像是深埋在看不見天空的密林之,鋪天蓋地而來的唯一的基調幹脆而又霸道的澎湃着、咆哮着,好像是要把全部都給吞下了肚子。
“不好,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兩人相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面的驚慌。
哐當,
並不遙遠的院門處傳來一聲嘹亮,爾後便是見得一大羣穿着的花花綠綠的臣武將們領着一大幫的兵士匆匆趕來。年過七旬的太傅大人,披甲帶刀的壯武將軍,頂戴華鈴的御史大夫,夾雜幾個穿着深藍真絲宮裝的寶頂太監,平時連見都難得一見的主兒們,或許一年都見不一面的完全不搭嘎的沒有任何的交際的陌生,在這一刻倒是跟混成了一鍋子的佛跳牆似的,詭異的一股腦的涌道了面前。
屈膝、彎腰、下跪、俯首,到了門邊的時候一羣人便是跟堪堪的被收割掉的麥子似的瞬間的霸佔了大半的院子。
“參見丞相大人。”
“大人,可是找到您了。”
“大人,花月可等着你做主呢。”
“是呀大人,沒有您的日子裏,您不知道花月都亂成了什麼模樣。”
“可是尋見了您了,丞相大人,您讓下官等找的好苦。”
七嘴八舌,字句紛雜。然而卻是絕對的目標明確,他們是衝着玡來的。
“大意了,不該輕易的出現在苓嵐纔是的。咳咳,早該是知道,即便是再這麼的小心,總是免不得被人發現。”玡撐着搖搖晃晃的身子,本能的護在了秦暖的面前。“暖兒,你先走,咳咳,我拖延住他們。”
“不,我不走,我再也不會跑了,我再也不要離開你。”
“額,你。”
“丞相大人。”
一人剛想要說話,卻是被玡一聲大喝給止住。“站住,首先申明一點,誰也不許動她。無論她做了申明事情,她都是花月的公主殿下,咳咳咳,不知道耶不想知道汝等是如何的尋到了這裏。然而若是有誰妄圖動她一份,本官定當以以下犯的謀反大過誅其九族。”
“呲,公主殿下。”
“丞相大人,這。”
一衆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於站在玡身旁的秦暖,一個個面露難色。
首先得站起了身子的是太傅周若愚,作爲侍奉了足足三代帝君的老人,他像是那油鍋裏遲遲的不肯撈出來的油條似的,靈活的彷彿是一條泥鰍。“大人心寬,吾等不是來尋殿下的麻煩的。眼下有更加的重要的事情,老夫臉厚,斗膽代表花月臣武將下懇請丞相大人出面臨朝。”
“額,朝廷……朝廷裏有太后娘娘處置,咳咳,似乎從不缺本官一枚。”
“唉,別提這事了,說起來當真的是荒唐。不瞞丞相大人,太后娘娘帶着小皇,早在半個多月之前便是消失無蹤。眼下花月羣龍無首,朝政荒蕪接近月餘,正是千頭萬緒。”
“是呀,丞相大人,現在吾等急需一個人回來主持大局。”
“跑了?這麼會?”玡意外的頓了下,回眸求證似的看了眼。
秦暖只是點點頭。
“所以,果然?”
“或許,母后她也是厭倦了這朝廷的生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秦暖倒是破天荒的去幫明向虞菲說話。
“哼,好一個厭倦。她倒是好,咳咳,當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咳咳,咳咳。”
“玡哥哥你這麼樣,別急,注意些身子。”秦暖三步並作兩步的前,匆忙的扶住了玡。他又咳嗽了,咳嗽的以往的任何的時候都要來的撕心裂肺,都要尖銳而又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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