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話速速的走開,否則。品”
“否則怎樣?還想要殺了哀家不成?”
“若有必要的話。”
“你以爲你今天能夠離開這長街嗎?”
嘩啦,
嘩啦,
兩側的牆頭之忽然的聯排的探出了無數的兵甲,一張張早已經張到了極致的弓箭正在猙獰的低鳴着。好像是那被激怒了的猛獸,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威脅和警告。
“太后你速度離開,城南……城南方向……”
“狼顧大軍來了,是這個樣子嗎?”
“你……知道了?”哈,用不着自己的提醒太后便是似乎洞悉了一切嗎?呵呵,聽起來像是一件好事。“我已經差遣了鎮東鐵騎去接手京都的防務,想來他們已經趕到。”
“鎮東鐵騎……哼,你是在告訴哀家你已經佔領了京都嗎?”
“不,不是……我聽了你的話我知道了父皇死的真相,後來……說來話長,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反正現在我決定放棄復仇了,京都有難我不會坐視不管。這場災難是我惹出來的,那麼我會扛到底。”秦暖慌忙的解釋,然而出口的字句卻是連她自己都覺得牽強。她突然的好恨自己只生了一副嘴巴,有誰會相信自己這個花月最大的仇敵倒是要來拯救花月了呢?
呵呵,那樣的詭異莫測的心路,那樣的連自己都揣測不清楚的翻天覆地的立場變遷,叫她如何的解釋?如何的叫人相信?
“你改主意了?是這樣嗎?”
“嗯,你快些前去綢繆吧,狼顧大軍可不好對付。”沒辦法了,秦暖只能夠告訴她結果。至於個的過程起現在的局面來說,無所謂拉。被人誤會誤會,哪怕是認定了自己是別有居心,那也是自己活該。
“你說鎮東鐵騎已經進城,從哪兒進來,他們又是在哪兒?”
“西門。”
“哦,西門,可聽見了?那你是知道怎麼做了?”隔着大片的人羣,明向虞菲重複了下秦暖的字句。
“是,娘娘。”一人答應着,駕馬遠去。
“休要離開。”
“別亂動,這裏可有近千張強弓瞄準着你。”
邱曉藍剛想要動作,卻是被明向虞菲呵住。“可惡,本將可不許汝等把鎮東鐵騎耗費在守護這無所謂的破城池。它們是屬於本將的,是本將軍的。”
“你的?鎮東鐵騎嗎?呵呵,有些意思。只是揣着這般的心態,連花月的安危都不顧及的話,那麼你這將軍的位置當真的名不副實。”
“速度讓你的人回來,京都今天是必然的會滅亡的,沒有人能夠拯救的了它。本將軍若是你,那麼會帶着麾下哪裏安全逃到哪裏去。”
“哦?爲何?”
“狼顧大軍是一大要害,鎮東鐵騎也不會聽從汝等的,今天是花月的末日。”
“聽起來有幾分的道理。”明向虞菲點點頭,看去似懂非懂。
“所以讓開吧,本將軍不會拯救汝等,可是至少本將軍會成爲鎮東鐵騎的主人。待得苓嵐的舊朝廷覆滅之後本將軍會率兵將狼顧驅除,也算是對花月盡忠了。”
“呵呵,有趣,你以爲你可以控制鎮東鐵騎嗎?”
“當然,有她在手便是可以。”
“公主殿下,的確是一張好牌。”
“可她卻是僅僅的是本將軍的牌。”邱曉藍說着破天荒的鬆開了鉗制着秦暖的肩頭的大手,爾後手臂向後一攬將秦暖給推到了後頭,彷彿是連看也不肯給明向虞菲看了去。“本將軍不想惹事,本將軍知道汝等也想要活着的。花月已經是窮途末路了,不要再爲了一口氣而殊死的搏鬥了,那樣只會讓汝等喪了活命的唯一機會。走吧,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兩不相干,權當今天這場會面從來不曾存在。”
“你倒是懂得替哀家考慮,聽起來哀家應該是感謝你的纔是。”
“那麼你是答應讓路了?”
明向虞菲衝着邱曉藍古怪的看了一眼,嘴角直是掛着笑。“可哀家偏偏不想答應呢。”
“你!”邱曉藍的面色不好看了,一副便要發作的模樣。只是似乎又是有些忌憚,不死心的絮叨。“太后娘娘,你我往日無冤今日無仇,何苦僵持?”
“有沒有冤仇哀家不清楚更不在乎,哀家唯一的知道的是有兩點。
第一:你領軍攻伐皇宮,任何妄圖傷害玡的人,該死!
第二:她的身有哀家的東西,她和你一樣誰也走不掉。”
“呵呵,好心好意的爲了娘娘着想,卻不想現在看來,倒是談不下去了呢。”
“汝等兩人的命留下的話,哀家可以考慮談。”
呲,
一陣抽氣聲,氣氛瞬間的冷了下去。
“大言不慚,你果真以爲這些嘍囉小兵能夠困的住本將軍嗎?”邱曉藍揮舞了下手鑲嵌着綠松石和瑪瑙的三尺長劍,寒光凜冽之間灑下幾朵劍花耀眼。
“想來可以吧。”
“本將軍棄筆從戎十餘載,殺敵無數。你信不信只要本將軍願意,隨時可以輕鬆的取走了你的頭顱?”
“混賬東西,敢對娘娘這般的無禮。”一石激起千層浪,邱曉藍的話惹的護衛在明向虞菲身旁的兵甲不樂意了,無數雙帶着憤怒、嫌棄、討厭的目光刀子一般的聚焦向了同一個地方。“簡直是大逆不道。”
“邱曉藍領兵謀反本是一個忤逆,該殺。”
“好生的狂妄,倒是當吾等不存在的樣子。”
“是,隨意的一波羽翎過去能夠把他射成了刺蝟呢。”
“娘娘放心,有吾等在這傢伙近不了娘娘十步之內。”
“誓死保衛娘娘。”
“哀家最討厭人威脅,既然你這麼說的話,哀家還是不信了。”
“相信無能之輩的話語,可是一件極度的危險的事情。因爲娘娘你會很快發現自己其實是相信錯了對象。”
“哦?”
“他們根本保護不了你,他們甚至是抵擋不住本將軍的一劍之力。”邱曉藍側立,長劍平舉着遙指向了明向虞菲所在的方位,直直的指着。
聽弓箭拉到了極限而在錚錚,無數的兵器因了主人攥的太緊而偶爾的迸出金屬特有的鏗鏘,衆人瞬間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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