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該去哪兒纔好呢?長廊已經距離自己一段距離了,再一次的躲長廊頂去嗎?秦暖可沒有膽量去試探這些人的眼睛是否有自己的速度快!
可是不那樣的話自己又該是如何呢?
後面是牆,邊是兵,再邊一些是空曠無論向什麼地方跑自己都是沒有退路。
“真的假的,有聲音嗎?我怎麼沒有聽到?”
“真的有那麼一聲,我真的聽到了。碰的一下,恍惚是撞了什麼,我的耳朵不會錯。”
瞧,最前頭的幾個兵甲開始討論,開始張望,他們有人正在轉動皓首,他們要衝着這邊看過來了。一定會被看到的,完蛋了。
秦暖急的像是熱鍋的螞蟻,雖然的沒有任何的言行然而心底卻是烈火燎原似的沸騰:這裏是絕對的沒地方藏的,要和這般的諸多的兵甲正面對抗她沒有這個膽量。
沒有退路了,除非……
秦暖身子潛意識的向後大幅度的瑟縮,隔着薄薄的一層的布料她只覺得一陣涼氣攀了她的後背,是牆,是宮牆。對了,其實並非是沒有路的,既然這邊沒有任何的地方掩藏的話,那麼幹脆的翻過了這面牆壁呢。宮牆厚重逾越三四丈高,只要自己過去了那麼這是最好的屏障。
恐高如舊的是掐着她的脖子的本心,然而稍稍的飛檐走壁她絕對的有這個能耐,這小小的牆壁,不在話下的。
唯一的擔憂是,這兵甲森森穿梭不停,分明的來源便是這面宮牆之後。誰知道這後頭究竟是藏了多少的兵甲,或許,甚至是會遠遠的勝過了自己也說不得呢。擅自的過去,一個不小心那麼便是會加速自己被發現的步履,自己有可能陷入一個更加的危險的深淵。
不可以隨意的過去!
這從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這是容不得半分的馬虎的事情,這是直接的關係到了自己的性命的事情!過去,是一個好主意,前提是先確定一牆之隔後沒有人才是,至少是要這邊少一些纔是值得自己去冒險。
秦暖豎起了雙耳,聽,用一雙耳朵去聽,認真的、用心的去聽,想着用師傅教的,念着龍秦勿忘點撥的,在視線看不穿的一牆之後竭力的去揣測所有的風吹草動。她突然的好希望有足夠的力量,她竭力的去臨摹着身後的模樣。:外面有人嗎?
自然是有人的,不然這麼多的士兵從哪裏來的呢?
可是這後頭到底還跟着有多少呢?一個,兩個?十個、二十個?
腳步聲似乎是漸漸的小了些,聽去好像這邊的人要少一些。可是秦暖並不是十分的確定,不知道是否是因了過分的緊張的緣故,她對自己的判斷並不是十分的正確。她有些擔心、有些害怕:“外間的聲音小是否是因了一牆的阻隔而削弱了幾分?”
或者你有沒有想過那麼一種可能,也許對面的兵甲僅僅是陣列着沒有動彈呢?
沒有行動的話,那麼自己自然是聽不到多少的腳步聲的。跟從操場鱗次櫛的撤退的開完會的學生似的,一隊連着一隊的散去,一個接着一個的散去。這完全的有可能,或許這羣士兵堪堪的集結完畢呢?
“真的不騙汝等,我真的是聽到了聲音的。忽然的那麼一聲,在前腳剛踏進門的瞬間。”
“若當真的有些什麼,該是在這附近!”
天,不好,他們還真是轉向了自己這邊,四五雙眸子看那角度儼然的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是要刺向了自己這邊。再不決斷完了,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是會被人發現的。
可是……
不管了,拼了!
砰砰的小鹿亂跳的心兒硬着頭皮的一橫,秦暖沒有耽擱,敏捷的轉身爾後手腳並用的垂直的牆壁迅速的發力。一下一下,如同貓兒似的飛快的抓着。視線只能夠看見粉刷的平整而又光潔的牆壁在不斷的擡升,如履平地的行動半點的都不能夠給她安慰。
她的腦子裏面突然的一陣空白,她完全的不敢去看身後、去觀周遭。
她想她的膽子儼然的是虎豹一般的大了,在這麼多雙眼睛的周遭那麼大的動作本身是一種帶着挑釁味道的冒險。尤其是在前途未卜的前提下,這種冒險更是顯得有些腦抽的說。
嘩啦啦,
陰暗裏掀起一陣微風,光影飛掠。
秦暖至於了院牆的最高處,居於高處的視線豁然的一馬平川。遠處的天空已經不那麼的陰暗而帶了幾分的灰濛濛,居於高處視線極好終於令一牆之隔無處遁藏。瞧,一條景觀河在陰暗下散着幽幽的磷光像是藏在沙礫的寶石一樣,河邊幾棵垂楊柳,隨風沙沙,倒是沒有看見想象的陣列的兵甲。
“當然是不會有兵甲陣列的,要有大隊人馬也不會是在這裏。”秦暖瞬間的認出了這片空地的來歷,這邊正是連接紫極殿前白玉廣場的一塊空地。僅僅的一個臨時的小過場而已,寬度不足五丈沿河延伸百來丈不足便是極限,這裏是藏不了多少人的。
只要是沒有看見人,那麼是沒人。
呼,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秦暖的暗暗的鬆了口氣,任憑身子順勢的繼續下降,沒有人是極好的事,早點的下了這牆頭纔是。
半丈,一丈,自由落體運動沒有任何的壓力,感受着那熟悉的地面迅速的靠近自己的感覺,竟有幾分的迫不及待。馬要落地了,這感覺真好。
不對,足下似是有些暖,還不是一般的暖,溫度正在一小團範圍內迅速的增高。
“等等,那是什麼?”好不容易的鬆懈的心絃再度的繃緊,眸子急忙順勢的向下探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卻是嚇了秦暖一大跳。剛纔角度的緣故自己並沒有看到人,然而自己實在是大意了而僅僅的只看了遠處。她一點的都沒有注意到,這靠近牆邊的地方還有三兩個士兵在姍姍的走着。
而她所要下羅的正下方不是別的,正是倒數第二個士兵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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